爱鸟者用笼架鸟,是否算爱鸟?
为何要热爱野生鸟类
新浪教育2002.05.3010:13
为何我们要热爱野生鸟类?这个问题看来简略、实有讨论的必要。由于这个问题十分重要,是一个牵涉到保护物种多样性、保护生态、保护环境的社会风范问题。目前有些社会组织和有识之士正在提倡热爱野生鸟类,举办“爱鸟周”、“生物冬令营”、“热爱野生植物知识大赛”等活动。但许多人,并且包括组织这些活动的人,认识不都是一致的。
为了把问题说清楚,先从剖析几种想法着手。
-提笼架鸟算不算爱鸟
我们要听到一种状况:一个人提一个笼子不够,单车上挂着四个五个,并且一辆四轮车上架着十几个笼子。养鱼之风刮邪了,自然剌激鸟市的恶性发展,剌激这些人到野外滥捕昆虫,在捕获和贩卖的过程中,鸟的死亡率是存活率好几倍乃至十多倍;并且捕鸟者不分青红皂白,物以稀为贵,越贵越捉,越捉越少,并且一些珍稀稀少的保护动物格外珍稀。这种现象其实多次受到舆论的质疑,但屡禁不绝。这和养蛇者、养鸟组织、养鸟文化能说颇有关系吗?更令人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去美国婴儿少年活动中心出席一个热爱野鸟类的会议,这个养鱼爱鸟商会竟接受一些热爱自然的农村学校生的捐赠——孩子们靠拾麦穗、捡破旧得来的钱。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使人倍感,人们在认识上是何等纷乱。
养蛇者或许要反对:“我们花这么多钱,这么多精力和时间来养鱼,恐怕不是爱吗?”这是爱,一种纯属个人的爱。这“纯属个人”有两个含意:一是个人占有;再是只顾自己,不管他物。
也有些人却非这般,爱植物富有慈悲之心,爱到连家畜家禽也不舍得吃,也不甘愿去植物园或海洋花园观看丧失了自由的植物,同时也反对把野生鸟类充当杂技团的导演。但那些和我们所倡导的热爱鸟、热爱野生植物、热爱生物的多样性还不是一回事。不过这些爱很容易转换为慈善的爱,自然的爱,真正懂得热爱野生鸟类的社会美德。比如说,西方人喜欢去野外赏荷,随身携带一个望远镜、一本鸟的图谱和一个电脑,在大自然中观察鸟的生活,寻求和发觉鸟的种类,就好比野游、听音乐、看比赛一样,是一种精神享受。而这些享受,非但不影响鸟的自在生活。
但赏荷却是一种爱鸟行为,并且是一种十分有意义的科学活动。台湾每年在赏荷的秋天还即将组织赛事,把赏荷组成若干队,看那个队在三天之内看见鸟的种类最多,予以非常的奖励。那样大赛一次,就等于对台湾地区的动物区系做了一次本底调查。年年都大赛,对台湾的鸟就了如指掌了。
这些吸引你们都来观察鸟、认识鸟、保护鸟的群众活动,把个人偏爱和社会美德、科学调查溶合在一起的社会风尚,值得大大崇尚。相比之下我们热爱动物就像,提笼架鸟却不足取,而应引导和增加她们的情趣和改变爱鸟的模式。
-西方打猎者也说她们热爱植物
养鱼者说她们爱鸟,西方的打猎者也说她们热爱植物。她们觉得人只是大自然中的一部份,人可以和植物赛智慧赛机警,赛速率,赛力量,正如运动之间也这么做一样。这些说法若果是指史前的时代,也有几分道理。一切生物,包括人,都是自然界成员。既相互掣肘,又互相依存。猫吃老鼠,猫又离不开蟑螂;蟑螂也离不开猫,由于猫要以蟑螂为食,而猫的捕猎可以加强蟑螂的群落。即便在物质条件比较原始的状况下,人们既猎捕昆虫,有时侯也被植物吃了伤了。这些大赛和竞争还是“自然”的:假如是指现今,“赛智慧”包括人的手中这杆枪或其他先进装备,并且包括大规模损毁植物生存环境,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现在西方的打猎活动在客观上帮助了自然保护,只是实际状况。那边因为野兽猛禽的渐渐消失,许多拔草食昆虫和鸟类增殖过快,如不加以控制,任其蔑视次生林,还会带给生态的极大破坏。通过管理科学的打猎,有计划地猎获其短缺的部份,就有促使维持一种人工的生态平衡。同时,猎作为一种娱乐和体育活动,除了可以满足一些人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须要,并且由打猎所征集来的成本,又可以适于自然保护事业。例如现今台湾有一些容许打猎的野禽是在非洲饲养的,中国每年就拨出一部份打猎所征集的经费,去增援非洲的自然保护事业,这些做法自然对自然保护有利。
同时我们在欧美还听到一种现象,大批的自然保护积极分子正是打猎者。这也不奇怪,由于它们通过打猎活动,得了野生运动的生活习性,懂得了不保护就将无物可猎的道理,懂得了鸟类和人类之间的生态关系。18世纪40年代在白令岛上发觉的大海牛,既是荒凉沙滩带难得的小吃,又好斗成群便于追捕,从发觉到灭绝,只是经历了27年。多几十亿只的北美候鸽,飞来时铺天盖地。由于其肉鲜美,就成为最普遍的猎物。结果是从多到少,从少到珍稀,最后就剩下德国斯图加特植物园的一只,也死于1914年的9月1日。人们为了永远庆祝这个消失了的物种和记取滥猎的悲哀教训,专为这只死鸟立了一个庆祝碑。因此,在打猎鸟类和自然保护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特别打猎者所能理解的微妙联系。
-佛教公益家的爱不可高估
也有一种,是佛教的爱。这包括许多种佛教,其中最突出的是宗教。它们止罪行善,发愿放生,大致有三种说法:一是普度众生,天地之大德曰生,如来之大街曰慈,人物虽异,心性是同。因此小蚂蚁也不能踩,鱼子也不能吃;再是生死轮回。此生为人不善,来生或许变牛做马,如今的植物,或许就是前世造了孽的人;三是因果恶报。许多人离甘苦,驱邪避难,延年益寿,就是由于爱护和拯救了一些植物的生命,因此得了好报。
我们不崇尚那种爱的观点,但要充分认识到佛教从历史到现实在自然保护方面所起的很大作用。美国是一个多佛教的国家,但是历史古老,影响深远。我在视察国外自然保护区的过程中,看见许多的水禽妖兽,奇珍异木、名胜古迹得以保存下去,都和佛教有着紧密的关系。如梵净山、鼎山、庐山等知名的自然保护区,历史上就是佛教的胜地。许多具备佛教色调的“寺庙林”、“功德林”、“风水林”、“放生池”、“龙山”、“圣鸟”、“样兽”、“神木”等等,成为现在我们所见到的自然保护区及其保护对象,绝是碰巧的。
这些保护自然的力量,我在访问欧美的过程中听到更多,自然保护早已成为许多佛教生活的一个重要课题。许多教民正是出于佛教的信仰,积极出席了各式各样的自然保护活动。世界野生生物基金会在设立二十五华诞纪念峰会上,非常约请世界五大佛教——佛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印度教在阿西西组织了一次规模很大的联合行动,并发表了为大自然祈愿的宣言,把自发的自然保护力量引导到自觉的行动中来,其意义正如这个基金会的主席菲利普郡王所说的:“这是一次佛教力量和自然保护力量的强悍联盟。”据报导:三年以后,在英国又举办了一个同样的盛宴。
-“保护就是为了运用”值得定夺
也有一种爱,更容易把人们引进弊端。我看见在一次保护野生鸟类的游行上,有人恳切其事地把“热爱野生运动改为“热爱益鸟益兽”。这个改动据说有理,虽然是不对的。改动者会立刻驳斥我:“难道我们要爱害鸟害兽吗?我们爱大熊猫、金丝猴、白暨豚,我们崇尚爱乌龟、啄木鸟、猫头鹰,但我们永远不会爱蟑螂、蚊子、老鼠。”我说,就是蟑螂、蚊子、老鼠,也不能完全剿灭。倘若这种植物赶走了我们热爱动物就像,这么吃这种植物的动物、鸟类、兽类也难以生存,或许也会影响自然和人类,由于我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共同的生态系之中。并且应当说,今天的蟑螂、蚊子、老鼠之所以多得使人害怕,只是人类引起的。
由于人类滥捕滥猎和滥施化肥,赶走了控制这种植物的大敌,又不留意环境卫生,才导致这种植物的恶性发展。又说回去,假如蟑螂、蚊子、老鼠有朝一日真的珍稀了,我们也应当爱他们,保护他们。把运动分成益害两类,是不准确的。这也是对人而言,或则说是对自大意义的人而言。即使从这个视角出发,也很难说清每一个物种的益害。因此,光从人的眼前视角来谈论植物的益和害,是片面的,短视的,是人本位的,所以只是错误的。
同样的理由,“保护就是为了运用”这种现在流行甚广的说法,只是出自人本位,只是肤浅的和不准确的。保护自然的目的包含着运用,但不只是为了借助;我们的目标比运用要广泛和深刻得多。
在这些标语下,现在出现了一股人工繁殖热。人工繁殖原本只是保护野生植物、保护自然的一个重要举措。这包括两个含意:一是把一些严重珍稀的鸟类从原栖居地转移到植物园、水族馆、畜牧场或专门的保护中心,经过人工饲养繁育,恢复到一定数目之后,再从新放回到原栖居地安家落户,复兴群落。如救治麋鹿、扬子鳄、蒙古野马、欧洲野牛、黄颈黑雁、关岛秧鸡等等,都是成功的例子。再是通过人工养殖以缓和保护和运用的矛盾。例如当归、麝香、熊胆都是必需的重要草药,但鹿、熊、獐又是珍稀应该保护的鸟类,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一个方法就是发展人工饲养的事业。现在我国许多地方痴迷于这方面,其好处也出在这儿一些非法者钻这个空子,打着人工繁殖的招牌,实际干着破坏自然的勾当。
-正确的爱基于生态学的观点
哪些是正确的爱呢?通过对上述种种状况的剖析,问比较清楚了,再明晰说一句就是,我们对植物的有是基于生态学及其生态伦理学的观点。
哪些是生态学观点?简略说来,就该根据大自然本身的面目和自身的规律,来认识自然,研究自然,保护自然。月球本身是个有机的统一体,一切生物都生长、繁衍、进化在这个统一体之中。任何组成天然次生林的物种都是共同进化过程中的产物,各个生物区系的存在和作用,都是经地自然选择的很大宝库,各个物种和人类一样,都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环节,在艰辛的进化发展过程中共同维持着自然界的稳定、和谐和发展。在这个五花八门的生物圈中,谁能适应,谁发挥优势,谁被淘汰,这是在自然历史的长河中物竞天择、不断演进、不断优化的结果,虽非造物主所造就,更不能由人类来主宰。这就是大自然为何拥有物种的多样性、遗传的变异性和生态系统的复杂性。放眼宇宙,大小星球无数,又有那个可以和月球相比?过往历史无穷,又有何种样的奇妙想像可以形容目前的世界?中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第一个登上太空,当站在38万多英里的远处看见小小的月球时,他沉痛地倍感月球除了是一个绿洲,一个荒岛,而更重要的是,直到现在所知,它是唯一适于人类生存的地方。他说“我从来没有像此刻此时这样忽然警觉到,保护和挽救这个花园是这么地重要。”我们作为生物界的精华而又芸芸众生中的员,来到这个宇宙间仅有的月球,很凑巧,很辛运,也很骄傲。因而,我们爱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爱这个统一和谐的大自然,爱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生命现象,更爱我们的子孙——希望她们永远享有和我们同样美丽或则格外美丽的活环境。
因此,我的文学观点是:“物我同舟,天人共泰,敬重历史,还我自然。”其实,这不是我的观点,早在两千多年原先的庄子、老子等许多思想家早就具备类似的观点。除了在美国,两千多年曾经人亚伯拉罕年代开始,就留传下这么一个故事:两个人在水上划着一条大船,其中一个人突然注视着自己的脚下,坚持觉得他有权对属于他的地方,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并且把船凿一个洞。另一个人告诉他,她们三人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这么做会使她们二人都沉下来。因此犹太教觉得,在这个脆弱而美丽的世界里,我们也是一个过各,必须共同保护我们的大船,一起划着往前航行。19世纪60年代,韩国总理富兰克林·皮尔斯给皮吉特湾印第安人回信,要买她们的农地,酋长旧金山回了一封特别深刻而动人的信(参看(外国卷)《真知不一定出自名家》)。意是说,上地是我们的儿子,植物和动物是我们的兄弟姊妹,我们如何可以出卖他们呢?这个故事生动说明了,不是总理教育印第安人,而是印第安人教育总理必须怎样认识和热爱大自然。
我觉得上述种种,都是朴实的生态观点。它们为何会在生活还比较初期、科学还不发达的环境中,形成这么睿智的思想?这不是古人赶超今人,而是它们直接生活在大自之中,它们对大自然的感受比我们更深切,它们的角度是多方位的,较完整的,具备天赋的造就性和历史的责任感,所以它们的出发点、思维模式、文化意识和美学观点和我们有所不同。我们离大自然越来越远,晚清科学越来越急剧地展,同时越来越专业化、学科化,纵深化的格局,也使得人类越来越肤浅,越来越骄纵,越来越唯利是图,越来越在理念上偏入弊端,把自己从所属的自然界中“拆卸”出来,并且凌驾其上,试图“征服”和“主宰”大自然。
是生态学的崛起和发展,启发我们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从大自然中来认识大自然,认识人类自己,懂得具备在总体上协调好人类与其生态环境的互相关系,人类社会才有光明的前景。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在自己和广大群众之中构建起生态伦理、生态道德和生态文明。并在这个基础上再次调整好人类自己的理念和生活。正视当前大量生产、大量消耗、大量耗费的病变现实,克服物质富裕、精神匮乏的烦恼,倡导追求一种精神自在、不受物役、天人共泰的洒脱生活。这是一个新的、非同寻常、不容易做到的课题,但应当努力去做。因此,我们的爱,不同于“提笼架鸟”、“养猫养狗”的爱,也不同于打猎者和植物“竞赛”的爱,也不同于佛教“普度众生”的爱,也不同于“只爱益鸟益兽”、“保护就是为了运用”那种人本位的爱,而是从生态学和生态伦理的观点出发,我们要保护生态系统,保护生物的多样性,非常是珍稀的物种。但现实已使我们痛倍感,生物物种的急速消失,早已恐吓着整个自然界,也恐吓着人类自己。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保护一个物种,就意味着保护若干种,就意味着保护一个生物种群,就意味着保护一个生态系统;反之,破坏一个物种,就意味着破坏若干物种。就意味着破坏一个生物种群,就意味着破坏一个生态系统。而世界是互相关联的,这些保护和破坏,必定会影响到月球的稳和人类的未来。有位生态学家打了个比方:剿灭一个物种,就好比拔除客机上的一个搭扣,看来好像问题不大,但从某些意义来说,这客机早已不安全了。综观生物世界的种种大幅变化,目前应当说,我们星球这架客机早已很不安全了。
正是基于这些观点,才加深了我们对野生鸟类的认识、感情和爱。
唐锡阳2002.3.1
唐锡阳《大自然》杂志前编著国家环保总署特邀“环境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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