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如玉 睿亲王登基为帝为父请旨封你做一品诰命夫人
茗慎旋即下巴含酸嫂子如玉,有些怯弱的叫喊:“父亲,我是您的母亲,并不是您养的这些奴婢亲兵,您怎样可以让我去做细作呢?”
“细作如何了?只要你肯乖乖的给为父办事,为父自然不会辜负与你,等到今后睿郡王继位为帝,为父便会向他请旨,封你做一品县丞夫人,在求他为你另指一门亲事,但是这门亲事全有你自己做主,怎样?”纳兰慕枫的口吻轻缓恬然,说进去的话却极之哀怨。
在他看来,茗慎的此生能有此结果,早已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却不想,茗慎则十分轻蔑的轻笑上去:“呵!一品县丞夫人,当我傻吗?即使今天的我是以侧妃名分嫁进端亲皇宫的,然而若果今后册封九五的那种人是端王妃的话,这么我纳兰茗慎便是正经八百的皇妃额娘,就会稀罕哪些一品县丞?”
“而且我实话跟您说了吧,端王妃是细腻如玉的谦谦君子,儒雅俊逸,惊才绝艳,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良配,因此我不或许为了您的那点私欲,而错把良缘亏待?”
“你,放肆!”
纳兰慕枫气的突然转头,扬手便指着茗慎的手臂狠狠煽了下来,连忙斥道:“我才说了一句,你就疯了,妄图说出这些精打细算,分斤拨两的混蛋话来,你的眼中也有我这个儿子吗?我劝你想想清楚,我今天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因此轮不到你讨价杀价,这是我的军令,你乐意也好,不甘愿也罢,但应当给我乖乖听从嘱咐,否则休怪为父善妒手辣!”
茗慎顿时心中一酸,强忍着眸中涌出了泪意伸出头来,高高肿起的唇角溢出了一缕猩红:“在家从父,成亲从夫,嫁回去的儿子就是泼回去的水,但是只要我踏入端亲皇宫的门坎,那便是皇家的妻子,君臣夫妻之间,自当以君为贵,到当时,母亲怎样才能辖制与我?”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纳兰慕枫亲自调﹡教下来的孩子,伶牙俐齿,说的头头是道!”纳兰慕枫下巴浮起笑意凝着茗慎,又讥又讽道:“你说的没错,嫁回去的儿子,的确就是那泼回去的水,而且你娘,可没跟著你一起泼回去,她还是我纳兰慕枫的妾室,哼哼,有句话叫‘跑得了僧人,跑不了住持’你应当有据说过吧?”
茗慎心中一嘎吱,立刻扬声恐吓,可冲力却已相当匮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是你教我的,我若不管父王的死活,你根本击溃不了我,你若敢对我父王不好,就不怕我今后大权在握之时,替我父王报仇而作出对元帅府不好的事情吗?”
“没有金钱,使不动野心,没有爪牙,咬不动赘肉。虽然你仗着年青美艳,能成为端郡王身边最得脸的嫡子,而且没有娘家做你的靠山,你一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毕竟,俺们和端郡王结的是血海深仇,你想在那块地界上稳住双脚都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哪些今后大权在握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资本跟为父斗,因此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忠心耿耿的办完事情,否则,你能登多高,我能够让你跌多重!”纳兰慕枫得意的说道,赶走有野心的人,他而且相当有经验的。
看着茗慎的面色越来越伤心挫败,纳兰慕容居然惬意的抬头傻笑上去:“你也别再跟我说你不在意你娘生死的话了,为父若看不透你的弱点,自然不会用这引来敌视你,四少爷,跟爹斗,你还太嫩了点啊。”
“是啊!”茗慎泪湿的眸中溢出斥责,柔声大骂道:“父亲大人何等英明,不惜把赶走敌视,驾御奴婢的那点迂腐方式,用在亲生儿子的头上,慎儿实在羡慕至极,输的只是心服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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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三十二年,秋暮!
纳兰元帅府上下张灯结彩,二胡仙尊!
明天是纳兰元帅府两位千金出嫁的大喜之日,天子亲自下旨赐死,这对风光无两的纳兰一族来说,又是一笔无以复加的荣耀。
世人道‘表姑亲,砸断腿骨连着筋’,现在固*伦*公*主的庶子父亲将要嫁给娴贵妃的爱子为妃,无疑是一桩亲上加亲的佳话美谈,而锦上添花的便是,连元帅府的一个庶子嫂子如玉,都要山鸡便凤凰,摇身弄成了太后御笔亲封的端王侧妃。
纳兰家能有明日之盛宴,仿似花束着锦,烈火烹油通常轰轰烈烈,其荣焉轰动朝野,迷倒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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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茗慎披着绣有凤凰于飞的粉色嫁衣,优雅地伫立在佛像前,任由静妈捡起一枝凤尾流苏簪,把她挥笔般的头发拢得整整齐齐。
到了今时明日,茗慎才发觉自己曾经有多么的自以为是,总以为就能在勾心斗角的元帅府里安然度日,这即使是能耐了,还能照料好失势的父王,又能保护好婢女和彩凤灵犀他们,这便是造化了,但是当这一切搁到了王权面前,竟变得这样的嘲讽与笨重。
养成玉色调,借给帝王家,一道圣旨能够把她的命运自大的涂改!
不仅仅她,就连那种代表着元帅府最高权威的儿子大人,也没法得渺小的匍匐在地,指着那一张薄薄的金箔山呼万岁。
只不过是写在金箔上的几笔朱砂而已,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茗慎第一次,对权欲形成了趋之若鹜的觉得。
“吱呀”一声门响,朱红的门被人徐徐推开,一个穿着藏红色锦装的女子走了过来,约莫二十六七岁左右地年龄,体型高而细长,下颌方正,眼神清朗,墨浓般的毛发杠杠贴贴的束在墨玉冠里,明明这么器宇轩昂,却偏偏给人一种大器晚成的觉得。
这个女孩就是元帅府的长公子,茗慎的哥哥——纳兰荣禄!
“没想起妈妈真的这么善妒,眼睁睁看着嫁过去受委屈,只恨哥哥没能早先回去……”荣禄语调沉郁,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语气仿佛飞流直下涛声吟唱。
茗慎微微哗然,幽幽笑道:“皇命难违,但是弟弟不觉委屈,只要俺们在南京私营地商行没有显露就好,也是,我嫁回去了之后,我姨婆那里,可就该击溃哥哥和白舅父关照了。”
“眼下你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你那狠毒的娘作甚!”
提到梅香夫人,荣禄俊美的脸部凭添了许多怒意,压低了声音道:“这三年来,她可曾对你有过半分关爱,也好在你贤惠,还经常敬她是养子,处处想着她!而她呢?连你成亲这样大的事,都不肯来看你一眼!”
“还有此次,她竟然为了迎合妈妈,将你我父子平日里给她的弊端全部说了回去,亏得是姐姐你机灵,让我提早去杭州把一切都打点好了,要不然,这一次妈妈查你名下的财产时,就顺带把俺们暗地里经营商行也给翻下来了。”
“算了,好在有惊无险,就不要跟她计较了,我自己在宏盛钱庄还存有一笔梯己,待出我嫁回去后,哥哥就去取下来用吧,在父王困难的时侯给她一点,未免她再度多嘴,哥哥千万别一次性给她,每回只好给一点,够她用就好,不能给多。”茗慎一一交待道,她晓得哥哥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以哥哥对她的怜爱程度,一定会帮她好好照料父王的。
荣禄一幅被她吃定的样子,叹气道:“侯门一入深似海,你的身分又十分郁闷,那笔梯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哥哥手身上但是从来不缺银子使的,替你照料着梅舅父便只是了,你就好生珍重自己才是正经,别再为旁地瞎操劳了。”
“多谢我的好哥哥!女儿之后会时时诵经祈求,让佛主祈求哥哥和书瑶姐姐夫妇恩爱和顺,尽快生的贵子!”
“就你直爽,未出嫁的妹妹家,满身生不生的,当真不难为情!”
荣禄宠溺刮了下茗慎的鼻子,但她的这翻话,着实说到自己心坎去了,自己疏远了沈书瑶多年,总认为亏待她不少,自打她怀有怀孕后,总想着如何好好弥补给她才是。
时间徐徐过去,茗慎和荣禄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又提到了日后的迈向和趋势,正在父子俩相谈甚欢之时,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过来,正是娴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来了。
徐嬷嬷趾高气昂的走到茗慎跟前,抿嘴上下注视一通,收起自傲的笑意,正色道:“娴贵妃额娘训示,纳兰茗慎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