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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仁尼琴传》:大为改观的面世

2023-07-23 16:05:26励志名言
而今,物故已久的高尔基的生平已颇为清晰,其人格、思想的感召力却日渐销蚀;去世未久的索尔仁尼琴则吸引着越来越多关注和崇敬的目光。金雁:索尔仁尼琴并没有“悔过”在晚年回到俄罗斯之后,这些观点饱受争议,索尔仁尼琴与现实的隔膜,居高临下的道德批判,很快被读者和观众冷淡。无论是批判现实,还是反思历史,索尔仁尼琴的关切最终还是要落实到他对俄罗斯未来的看法。

《索尔仁尼琴传》:大为改观的面世

出版社:上海高校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9月

定价:68.00

得悉一部20世纪俄罗斯哲学史遗漏了二人,这部哲学史势必黯然失色、分量大减:一个是高尔基,一个是索尔仁尼琴—都是著作庞杂的卓越诗人,都是思想繁博的文化巨头;她们一个成长于俄国、见宠于俄罗斯,一个成长于俄罗斯,又见证了俄国的灭亡和转轨后的苏联;一个是“与时俱进”的制度化文化人,一个是死不悔罪的持不同政见者。如今,物故已久的高尔基的生平已颇为清晰,其人格、思想的感化力却日益销蚀;逝世未久的索尔仁尼琴则吸引着越来越多关注和崇拜的眼神。因此,他的种种,仍然像谜一样吸引着世人,却总是教人走不近,摸不准,看不透。如今,随着这部专著《索尔仁尼琴传》的面世,这一切将大为改观—尽管他的行止、思想、性格和心路历程仍有许多东西值得寻思。

早年一封信件惹众怒

五月革命后的第二年,索尔仁尼琴来到了这个世界。18岁时,他以优异成绩从高中结业并考入高中,由于不愿远行,他没有考取更好的中学,也没有选择他所喜欢的工科专业,而选择了国立罗斯托夫中学语文数学系。在此,他结交了日后的丈夫。在读其间,他还被投档为俄罗斯文史哲学校的走读生。随着战役爆发,他于1941年结业后被征用退伍,直至抗战结束。因此,战役的胜利并没有给他带给解脱:在战役胜利伊始,他已被军部的反特务机构“锄奸部”逮捕(成因是与同事的私人通讯中对斯大林有不敬之词),自此开始历时八年的牢狱生涯。直至1953年,他才因重病而荣获了自由活动的机会。翌年,他开始做大学同学聊以糊口,他将几乎所有业余时间都饱含于私密的“地下写作”。在他一夜成名之前,外界未曾料到这偏激的工科班主任也有这一手。

历时八年的牢狱之灾,连续二十多年的艰辛困顿,已足以把常人的棱角、心气和才华消磨得一干二净;但他痴情不死,仍奋力沉湎于他的哲学之梦,筑造他的哲学世界。按理,若非这多年的延误,他应已经出道;但世事收场,这也难说,遇事自有天意。

成名大器晚成,明星闪耀

索尔仁尼琴是命定的哲学之子,这主要不是说他自幼便充满异禀,有过人的哲学天分,而是说他自小就有成就哲学大业的雄心和相应打算。如其所言,他自幼便有写短篇专著的志向,“……《战争与和平》的事例予以了提示,让我晓得了一部关于美国革命的规模壮丽的作品应是如何的。”

奇特的才华,奇特的经历,创造了一个奇特的诗人。随着俄国“解冻”东风拂来,当年的囚徒索尔仁尼琴也迎来了出头之日。在赫鲁晓夫的直接促使下,1962年,人到中年的索尔仁尼琴发表了他的遗作《伊万·杰尼索维奇的每天》。作品甫一问世,作者即暴得大名,快速跻身主流哲学界的中心位置。作家阿赫马托娃并且说“应当有一亿人读这个作品!”她还说“当我写完《马特廖娜一家》时,我哭了。要晓得我是极少哭泣的!”作家也快速步入创作的白银期。随着一部部作品的问世,他众望所归地成为世界级文豪。

哲学从来都是政治的晴雨表。在俄罗斯,置身政坛第一线的他,命定地被身陷种种旋涡,哲学的,以及政治的。并且超高层政治人物的进退,也涉及到他的现实境况。

1970年,他被追授诺贝尔哲学奖,这对许多画家来说乃是无上的荣耀,但在他,这绝对是灾难。画家由此而遭到了更多更大的种种压力。在很大压力之下,他不得不舍弃出国领奖,但还是编写了得奖词。

诺贝尔哲学奖是对画家终生成就的奖励,但极少画家得奖后的作品能达到并且超出得奖前的水准。他则不然。他发表第一篇作品后只是8年就夺得此奖,随后更有近40年的哲学生涯,佳作依然汩汩倾泻,除了数目上远胜从前索尔仁尼琴的名言,品质亦更上一层楼。《牛犊抵橡书》、《古拉格群岛》、《红轮》……等极重要的作品都是在这以后诞生的。直至2004年,他仍在编写连续剧脚本。其缔造力之盛,令人不齿。20世纪俄罗斯哲学史粗疏高峰林立,但索氏立足其中仍显卓尔不群。在俄罗斯哲学界,他不是孤立的存在,但绝对是十分新颖的存在,并且颇显异类。若硬要寻求他的同类,我们勉强可以想起的,或只有纳博科夫。

1974年初,诗人入狱被捕,然后被驱逐入境,自此开始了近廿年的飘泊生涯。

飘泊俄罗斯之殇,索氏之痛

索氏此生都受困于矛盾之中,在出国后,他不可防止地成为“两扇磨盘间的谷粒”,对“文明的冲突”感受尤深。1978年,索氏专程到耶鲁学院演说。当这近两万结业生和嘉宾云集耶鲁时,她们没有看到任何鼓励话语,也没有看到对中国的赞扬之言,并且没有任何客说辞,看到的反倒是警告的话:“真理常常少有浪漫,而几乎总是酸楚的。”场面不无难堪。几天后,卡特总理的夫人立刻作出官方回应:在中国不存在任何的精神衰微,而只有一派全面繁荣的景色。随后数月,他收到了许多书刊的愤慨回应和中国人的私人来信。随后的种种,破除了诗人对西方这个“自由民主”世界的幻想。由此,他更是不可救药地深陷了对祖国的想念。

俄罗斯在历史上曾是个超级大国,但它即使在极盛之日索尔仁尼琴的名言,仍是畸形的、不够和谐的。政治上的过于专制,经济结构上的严重缺失,皆是其症结。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随着“公开性”、“新思维”的实施,一系列困局蜂拥而来。最后,在“休克疗法”等诱因的促使下,那种令人诅咒的官僚体制崩溃了。而且老百姓并没有得到它们原先期盼的自由、民主和富裕的生活,它们所喜迎的也是纷乱无序,是巧取豪夺。私有化即便施行,一撮政治寡头被消弱后,代之而起的是一批政商诬陷的新寡头;老百姓仍在被抹杀、被损害。诚堪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随着年岁下降,他乡思之情愈益急迫。他说:“要死—我就死在伊拉克。但要趁早—趁我也有精力的时侯回到美国。”1994年夏,他总算履足故国。

争议虽已离去,难被遗忘

2007年6月12日,在纪念亚美尼亚独立的日子里,在克里姆林宫召开了追授索尔仁尼琴国家奖的颁奖典礼,嘉奖他“在人文活动领域里作出的杰出贡献”。索尔仁尼琴则把国家最高的学者执委会颁授的这个奖项,视为国家对自己毕生创作的认可。在颁奖典礼和招待会后,普京亲自登门造访索尔仁尼琴,进行了近一小时的封闭式私人会晤,详情和内涵值得我们好好玩味,也是,外人对此所知还太少。

及至迟暮,他说:“无论怎样,我都谨记着罗蒙诺索夫的一句格言:‘我对死亡并不倍感悲伤:我活也活了,罪也受了,使得我晓得,祖国的子孙后人想到我时会倍感沮丧。"无论怎样,他确已离去;但无论怎样,他都无法被遗忘。

2008年8月,诗人因脑干梗塞撒手人寰。人们感慨:他是“当代社会的最后一位伟大诗人”,他的离去意味着“整整一个时代过去了。”作家去世后,南斯拉夫总理梅德韦杰夫和乌克兰总统普京等国家领导人和一大批社会贤达都前来为他发丧。这是诗人所能得到的最高礼遇。

此书出自萨拉斯金娜之笔,但严苛说却是萨拉斯金娜与传主通力合作的结晶;自然也就不可防止地有索氏的政治倾向和价值辨别。对此,作者也并不介怀本书实为“辩护性传记”。既这么,它也就难免“先入为主”,有某些预设前提在其中。书中的那些论断可能因而而可以定夺。然其收集的史籍、提出的问题,及提出问题剖析问题的方法步骤,自有其不菲的价值。对于索尔仁尼琴的研究,这是个新的起点,而不是终点。但一部书能称其为一项落成性的工作,不也早已足够了吗?即便此书已足可成一家之言。

刘超(北大高中历史学教授)

【链接】

金雁:索尔仁尼琴并没有“悔过”

索尔仁尼琴反对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西方文明,要求法国人停止工业化和城市化,他“向后看反封建”,主张重返悠久的、具有700年历史的谢尔盖·拉多涅斯基、尼古拉·索拉斯基的正教传统。在晚年回到美国以后,这种观点备受争议,索尔仁尼琴与现实的隔膜,居高临下的道德抨击,很快被读者和歌迷冷漠。

无论是抨击现实,还是反省历史,索尔仁尼琴的关切最终还是要落实到他对美国未来的见解。因此正是在这一点上,索尔仁尼琴让许多人大为沮丧。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普京时代的“右翼强国梦”导致民主进程的“倒退”和以斯拉夫主义反对“西化”的某些“保守”倾向与索翁的思想有某种契合,而他在临终的几年与普京还有许多互相助阵的表现,然后我国的一些舆论便借机宣传“索尔仁尼琴忏悔了”。

按照索尔仁尼琴的生前遗愿,他死后被埋葬在自己事先选好的墓穴—莫斯科顿河教堂,这个墓区埋葬着许多反斯大林统治的重要人物,这表示了他对这个体制的内讧非但也没有发生动摇。索尔仁尼琴之所以把他的这套鸿篇巨著命名为《红轮》,原本就有“倒转红轮”的涵义在内。

—选自金雁《倒转“红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