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在家,父母三四千元年收入难以维持目前生活寻找京城失学农民工子女之个案调查助学档案
“姐姐儿子念书,我帮家里农活”(附图)
文汇报2004.08.1610:32
刘妮年初来京后便休学在家,母亲三四千元年收入无法维持现今生活
找寻京城失军训民工孙辈之个案调查
助学档案
姓名:刘妮
性别:女
年纪:12岁或13岁
祖籍:福建南平新县
读书经历:在家乡上过五年级,明年年初来上海后休学在家
家庭状况:四姊妹和一小女儿,最大的14岁,最小的6岁,刘妮老三。
母亲在嘉定承包菜园种地,现在只有老二和老四两个儿子读书
家庭收入:去年全年大概三四千元
面临困难:五个儿子都要读书,乏力交费用
学习成绩:比父亲刘静差点,因此父亲让刘静去读书
心愿:曾和哥哥到五彩学院去玩过,要是能在寝室里读书该多好!
▲8月9日,昌平枣园镇东小马庄菜园,刘妮(左)
抱着舅舅的儿子抚摸他的右手。很想念书的她却太早地承当起繁杂的劳动。
“每天早晨6点多钟,父亲背着书包去念书,我要种草,就在地里看着她走”,刘妮那样对记者说自己一天看着弟弟念书的情境,但不肯说出当初的体验。
刘妮的父亲刘国洪说,几个儿子按理都到了读书的年龄,但是一年的收入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四千块钱,“生活都难,如何能让儿子都上得起学?”
五个儿子当中,周末前只有老二刘静和老四刘娜在读书,刘国洪说,这两个女孩只是“咬着牙才送过去的”。
排名老三干的活最多
黑,是记者看到刘妮的第一印象。她显露在短衣短裙外边的脸部,被晒的魁梧乌黑。
刘国洪说,老二老四念书,老三老五还小,老大干的活最多。
老大就是刘妮。刘妮说,自己一天差不多重复同样的事情:上午6点多钟姐姐说家里没人我们就那个,吃了米饭面包就下地种草,10点多钟太阳大了就回去,晚上四五点钟再到地里,继续种草。
刘妮说,不仅种草,父亲不在家的时侯,自己需要做其他的活,割菜、洗衣、做饭……“姐姐念书的时侯,我就农活”。
年纪不详“不对,我13岁了”
刘妮话不多,基本是问一句答一句,但用父亲的话来说,“这女孩很倔强”。
刘国洪和任萍都不认字,当记者问到它们几个小孩的年纪时,二人要互相告诫就能忆起。说到刘妮时,却遭遇了刘妮自己的“反对”。
任萍告诉记者,刘妮12岁。“不对姐姐说家里没人我们就那个,我13岁了”,刘妮驳斥。任萍说,你记错了,但刘妮坚持自己的确是13岁,回复父亲说,“是你记错了”。任萍笑笑,没有再坚持。
几个女孩出生的时间,她和男友“都忘掉了”,事实上,刘妮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
儿子悲哀“只能一个个轮着来”
刘国洪说,家里女孩谁读书谁在家,通常看两个条件,一是年纪二是成绩。假期前读书的两个儿子,刘娜是由于早已10岁了,年龄不能再拖因此才上了1初二;14岁的刘静则是由于成绩好,其实在家乡读书的时侯,年年是三好师生,奖章每年都有。“再加上刘妮原先读过几年书。”
刘国洪说,谁不晓得读书的好处啊,“很想把女儿都送去读书,但无法子,只好一个一个轮着来”。他父子俩都不认识字,摆摊的时侯遇见市场上缴税、记账何种的,“人家写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也看不懂”。
刘妮说,“家里穷,不或许全部女孩都去读书”“我成绩没妈妈好,因此家里让爸爸去读书。”
妈妈刘静告诉记者,自己在家做作业的时侯,刘妮时常会在一旁翻她的课本。
刘国洪说,“刘妮老是在家里对我说要去念书”。
收入微薄去年大概三四千元
刘国洪夫妇俩承包了3亩地专门种水果,收获后运到附近的八里桥农贸批发市场卖。由于没钱建温室,它们没法种大半年的水果,新年过后,天逐渐转冷,它们不能种地了,只能到外头打打零工,等到开春之后再回去再次养鱼。
刘国洪说,“要是有温室就好了,不但一年都能种地,房价也能高些”,而且一亩地温室还要一万多元钱,“哪来的钱?”刘国洪说,去年因为雨多,收入就很差,一亩地也就收入1千来元,“就算收成好时,一亩最多也就2千来块”。节日立马就到了,刘国洪恐怕,去年全年的收入大概三四千元。
但是很想多承包一些地,但任萍说,“就我们俩,多了干不了”。
家境拮据菜园里泥巴糊的房屋
刘妮的家就在自家承包的菜园中,是一间还要低头能够走入的小平房。在良乡区枣园镇东小马庄的这片大概80来亩的菜园中,那样的小楼房这些。
刘国洪说,自家的这间房是几个同学一起“用泥巴糊上去的”,砖块则是夫妇俩拾的,“没花一毛钱”。
“屋子太潮了,那样对儿子不好!”给记者带路的五彩学院罗建美同学一进屋,就低声对记者说。
任萍看到了,对罗老师说,没方法,屋外菜园的排洪沟就在墙边,“现在虽说好,每年开春河水解冻时,床底下就会渗出水来”。
屋内地面都是被撞实了的泥土地,凸凹不平。房屋很小,两间屋加上去大约20来平方米,任萍说,房屋的地只是自己承包的菜园,“房子盖小一点,菜也能够多种一点。”里外屋不仅两张床和一个五斗柜,再没有其他灯具,基本上没有剩余的空间了。
任萍说,夫妇俩带着三个小女孩睡在里屋的双人房上,刘妮和刘静两个大男孩就睡在外屋的小床上。双人房上铺了一层席子,记者揭开来,这是两块顶棚拼上去的,床底下用砖块垫住了四个角。小床头的墙壁出现了好几个洞,起初糊好的泥墙也出现一条裂缝。刘国洪说,这是由于农地开裂后有些下沉,“墙砖有点联通了”。
屋内头有三件家电:每位书房一台吹上去“呼呼”作响的吊扇,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在征询主人同意后,记者打开电视,图象上的人物有些变型。刘国洪说,这是刚来的时侯同学送的,“本来是坏的,修一修花了20元钱。”隔壁同事余德权说,这些房间遇见下暴雨就漏,有一年秋天,刮暴雨下大雨,“屋顶都砸毁了,孩子可悲啊”。
任萍追忆起2001年6月,暴雨出来后,随即用棉被把一家人“捂在里头”。
罗老师对两位父母说,楼房太危险,一定要想方法重改建一个或则加固,任萍说,“有钱了还是先要儿子读书”。
费用难凑快放假期才交齐
罗老师告诉记者,五彩学院每位中学生每学期的费用是380元,她记得念书期开学时,刘国洪带着刘静、刘娜二人前来报考的情形,“他说负担不起,能不能先给每位女孩交100元钱,其他的之后再交”。罗建美说,学院晓得菜农们大多经济条件不太好,然后让两个女儿先入学,刘国洪说,“有钱就送进来”。
经常到6月1日之后的两天,刘国洪才把两个女儿剩下的费用还给学院,“他是直接从市场里进来的,拿了当日摆摊的钱才把每人剩下的250元费用凑齐(小学给每人缴纳了30元)”。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王海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王申
非常鸣谢:新浪网
-对话
很想和哥哥一起去念书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妈妈告诉我,你老是对他说要去念书。
刘妮(以下简称刘):(笑,不好意思)嗯。还是让爸爸去吧,她成绩比我好。
记:为何想读书呢?
刘:(探讨)……能帮爸爸记帐吧,也有我们全家人的生日,假如认识字,才能记下去。
记:你读过两年级,目前应当可以记帐了,帮父亲母亲记过吗?
刘:(笑)还没有。我想多读点书。
记:目前妈妈和哥哥在读书,你佩服吗?
刘:我不佩服,家里没有钱。
记:有没有感觉自己和妹妹有哪些不同?
刘:爸爸要念书,回去来要做功课,我帮父亲母亲农活。
记:想和哥哥一样念书吗?
刘:嗯。
记:……
刘:一天晚上见到父亲去念书,就很想和她一起去。
记:你去过小学吗?
刘:去过。
记:哪些时侯?
刘:和女儿一起到学院去玩的时侯。
记:有没有想过读书会改变你和哥哥姐姐的生活?
刘:我不晓得。
记:你平常不仅家里人以外,通常还和谁在一起玩?
刘:也就在地里的几个同学,极少人。
记:和湖南家乡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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