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堂:红烧兔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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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开花，被大魔王抢劫过后，我在他身上开出一朵花。

大魔王轻笑一声：「尽情畏惧吧！」

然后我用茉莉花把他埋了。

1

我有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只要我掉泪水，天上才会下雪。

城西水灾，求雨的任务自然被师傅交付到我脸上。可惜，我和大师父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也没能让我成功哭下来。

眼看他就该从怀里拿出一颗南瓜，二师弟捉住他，对我说道：「你养了好几个月的小猫子前几天走丢了。」

大师父摇头：「这招没用，之前旺财差点走丢，她一滴鼻泪都没掉。」

我冲到二师弟面前，面如死灰：「你说哪些！你再说一遍！」

他淡淡地看着我：「你青蛙丢了。」

我蹲下去，忽然号啕抽泣。

大师父：「怎会这么？」

我一边抹泪水一边抽抽搭搭地说：「红烧兔腿没了。」

大师父：「……」

2

城西洪水滂沱，百姓振臂雀跃。

但是我哭得实在惨重，洪水连下了好几天，城西直接发了水患，村庄都要被毁了。

师傅眼见大势不妙，急忙叫师兄弟们去哄我。

大师父给我买了一只新的小白兔，三前辈带着兔子旺财来给我演出马戏，六师叔挥泪割爱把典藏多年的话本子献给了我。

但是我一直郁郁寡欢，躺在床上抹泪水。

最终还是二师弟上山跑了十里地给我买了一只热乎乎的酱汁兔腿回去，我才再次喜笑靥开。

城东水患停了，水里开出了一朵一朵甜美嫩的莲花，好不幽美。

3

没错，我也有另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只要我开心，还会陡然开出树叶。

「你这能力怪异，却甚是鸡肋。」六师叔这么评价道。

我不理睬他，啃着小卧室新做的花束饼，看他送我的话本子。

话本子里的故事着实新鲜有趣，我看得着迷，完全没意识到屋外此刻黑云密布，龙卷风大作。

「糟了，打上去了。」六师叔透过窗子去看外边。

我头也不抬：「是呀是呀，话本子里的男女主打上去了，打着打着打到床起来了！」

「我是说大魔王和师傅、师兄姐打上去了！不好了，师傅处于下风了。咦，天上如何开始翡翠瓣了？大魔王打了个喷嚏，他就像花粉湿疹，这是机会！大师父伏击成功了！大魔王受了波及，他落荒而逃了！太好了，幸好了你！」

我点点头：「这女主发觉自己有了怀孕，悄悄溜走一个人生下了女儿，一年后她又回去找男主，好剌激！」

六师叔：「……」

4

某三天，我被劫持了。

戴着面具的女孩把我丢在陌生的大房间里，威胁道：「我据说你只要哭，天上都会下雪，可有此事？」

我躲在角落瑟瑟麻木，根本不敢讲话。

「试试便知，」他一把抱住我的领口，「给我哭一个。」

「哭，哭不下来……」

「哭不下来？」他冷哼一声被师傅和师兄轮着弄，将自己的面具一摘，「你可以开始担心了。」

强奸我的人，就是那种让世人闻风胆寒的大魔王。

我盯住他的脸傻笑。

看着看着，大魔王的脸颊上突然开出了一朵粉蓝色的茉莉花。

5

他揪掉脑袋的花：「这是何幻术？」

我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答非所问：「少侠芳龄几许？可曾合婚？」

大魔王：「……」

大魔王：「你不认识我？」

「认识，你是大魔王。」

「既然认识我，为什么不怕我？」

我想了想：「怕。」

他虽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又问：「那为什么我看不下来你讨厌？」

「我在控制情绪的时侯，身上总是没有哪些表情的。」

大魔王轻笑一声：「不用控制，恣意地畏惧吧。」

「真的不用控制情绪吗？」

「当然。」

他话音刚落，空荡的卧室里轰的一响声，刹那间开满了黑色的茉莉花，树叶把大魔王掩埋了。

6

大魔王好不容易从花堆里拾掇下来，脸色浑厚。

我抓起一朵小花，羞答答地递给他：「送给你。」

大魔王：「……」

大魔王没接，他在疯狂地打喷嚏。

大魔王花粉湿疹。

他气极了，一把揪起我的袖子，腾空一飞，把我扔回了帮派山旁边。

第一个喜迎我回去的人是旺财。

旺财冲着大魔王龇牙露齿，指着他的肩膀蠢蠢欲动，犹如随即就该咬起来。

我抱紧旺财，教育它：「不乖的兔子是找不到对象的。」

大魔王：「……」

他不说话，扭头就该走。

我问他：「我们都会再会吗？」

「不会。」

他丢下两个字。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蹲下去摸了摸旺财的眼睛：「你妈我对你未来的爹一见钟情了。」

7

我回去了一个时辰又被放了回去，帮派里并且没有人晓得我被劫持了。

我溜到六师叔房里，问他：「你认为女人如何才能喜欢一个女孩？」

六师叔：「这事你得问大师父，他单恋三前辈很久了。」

我大惊：「有这事？」

「全宗派都晓得，你不晓得？」

「三前辈也晓得？」

六师叔想了想：「不晓得，这两人都是有名的木头。」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六师叔满是担心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你是不是发生了哪些事情？」

「没有啊。」

「刚来我卧室五分钟，你就在我这开了几十种花了。」

我嘻嘻一笑：「我爱情了。」

他总算显出了惊慌的表情：「和谁？」

我又叹了一口气：「单相思。」

「哦。」

「你这是何种反应？」

「你上个月说喜欢山麓下村庄里砍柴的小伙子，上上个月说一定要嫁给给你做包子吃的厨子，上上上个月一面之缘的性感道长，你哭着跟师傅说要跟人家双修……」

「可以了可以了。」

8

大师父正在山脚练功。

我搬到他跟前小声说：「大师父，我帮你追三前辈吧！」

大师父差点自己把自己滑倒，他的脸腾地一下红得跟葡萄一样：「你，你胡扯哪些呢？！」

「你不喜欢三前辈吗？」

「不……不喜欢啊！」

「那好吧，我去告诉三前辈说大师父不喜欢她。」我扭头就走。

「咳！别，别跑。」

我轻蔑地凑到大师父身边：「大师父，你倘若喜欢人家，就应当勇敢地告诉她呀！」

「万一她不喜欢我……」

「那万一她也喜欢你呢，你单恋她她又不晓得，大家不是硬生生错过一段美丽的姻缘了吗？我帮你追三前辈，你就告诉我，你为何喜欢三前辈，好不好？」

大师父缄默片刻，红着脸道：「你三前辈她，人很温婉被师傅和师兄轮着弄，笑上去挺好看……你在干吗？」

「记笔记呀，你继续说。」我拿着个小本子把他描述的内容都写了出来。

「为什么要记这种？」

「嗯……因为想晓得，女孩会喜欢何种样的男人，」我诚实地回答道，「可是大师父，我笑上去没有三前辈耐看，也会有人喜欢我吗？」

大师父笑了：「喜欢你的人，无论你是何种样，他就会喜欢的。」

9

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了三前辈，我递给她一朵小花，说：「大师父献给你的，他喜欢你。」

三前辈的脸旋即红得和大师父以前一个色调。

「大师父还在山脚练功呢，你不信你就去问他，」我把花别在三前辈的耳后，「不说了，我要去追人了。」

言罢，我就捏了个诀逃走了。

我一路飞到了大魔王的寝殿。

他家和我们宗派一样有结界，外人难以私自踏入。

我只能在他家外边的小山丘上坐下去，在光秃秃的绿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四色的树叶。

感遭到动静的大魔王旋即出席，皱着眉间来到我面前：「怎么又是你？」

我抓起一朵花，眯着眼睛笑：「这是杜鹃花，书上说，杜鹃花没有花粉，不会让人湿疹，献给你。」

10

大魔王没有接，他回眸盯住我看了片刻，又一把揪起我的领口：「竟然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在他的头上来回踱步，心中一怔，草皮已经弄成了满天花海。

他把耳朵眯成一条缝，用充满危险的口吻说了一个字：「哭。」

我困惑地问：「为什么要哭？」

「如果你真的一哭都会下雪，这么你确实才能为我所用。」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为什么？」

大魔王声音一沉：「我是反派。」

「嗯？」

「我是反派，因此我要毁灭世界。只要让你不停地哭，整个世界就会被水吞没。」

「为什么反派就该毁灭世界？」

「……」

大魔王错愕了，他就像也不晓得答案。

11

很久以后，大魔王道：「没有为何。」

「可是师傅说，万物皆有因果，你做任何事情都应当有合理的目的。」

大魔王：「你师傅在打嗝。」

「你不能这么说话，做事要文明。」

他轻蔑地一哼：「我不是人，我是大魔王。」

我想了想，道：「帅哥要文明。」

大魔王一顿：「行。」

他揪着我的领口把我拎上去，手上噼里嘶嘶施了一通仙术。

我问他：「你在干吗？」

大魔王眉间一皱：「竟然未能伤你？」

「为了避免我一痛就闯祸，师傅在我脸上下了防护言灵，他人都伤不了我。」我诚实地回答他。

「那你要怎么能够哭？」

「我为何要哭？」

「你哭了，于是毁灭世界。」

「为什么要毁灭世界？」

「因为我是大魔王。」

「为什么大魔王要毁灭世界？」

「……」

我眯起双眼嘿嘿一笑：「你看你不晓得答案，因此不如我们成婚吧！」

12

大魔王眉间又一皱：「逻辑在哪？」

「没有逻辑。」

「你刚才不是说，你师傅告诉你万物有因果，处事有目的？」

我：「我师傅在打嗝。」

大魔王：「做人要文明。」

「我不是人。」

大魔王：「那你是何种？」

我眨眨眼睛：「我是大魔王的妻子，那我就是小魔王。」

「……」

大魔王忽然轻笑一声：「你一个名门邪派要和我成婚，你师傅不会杀了你？」

我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又带着些骄横：「一日之内，你若是能把你师傅的命献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和你成婚。」

「当真？」我喜出望外，捏了诀便飞回帮派。

大魔王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竟有这么大义灭亲之人，有趣。」

13

根据约定之日我迟了两日，第三天才姗姗来迟。

我叩响大魔王的家门惊呼：「我带着嫁妆来认亲了！」

大魔王隐没到我面前：「你果真杀了你师傅？」

我问：「没有啊。」

大魔王：「那你拿哪些订婚？」

「我师傅的命。」

「那谁杀了你师傅？」

我摇摇头：「我师傅活得好好的呢，你要我师傅的命，我这不给你用来了嘛。」

我掏出一条大绿色的绒裤，塞到大魔王的手里。

大魔王：「？」

「这就是我师傅的命啊。师母病故前亲手给他织的。」

「……」

我抓挠头：「但我没敢效仿父的绒裤，因此我只能自己织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献给你。」

「……」

「我手笨，三前辈教了我一天我才织好。为了织棉裤，我手被针刺得全是创面。」我把包着胶布的舌头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地晃了晃。

大魔王盯住我瞧了片刻，嘲笑地说：「丑死了。」

14

「我第一次织嘛，但是不太耐看，并且穿起来很凉爽的。」

大魔王：「我说你的手。」

我看了看肿得跟芹菜一样的右手：「确实丑，应当打个蝴蝶结的。」

我又看着他笑了笑：「那说好了，我把嫁妆给你了，你就该和我成婚。」

大魔王刚要说话，一道剑气便直冲他而至，在我俩之间劈出一道屏障。

我转过头，二师弟一袭绿衣站在不远处，阴沉着一张脸。

他向我招招手：「过来，到我身边来。」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魔王，有些迟疑。

二师弟喊了一声我的名子，语调很不好。

我乖乖地走过去，二师弟一把将我护在身旁，执剑对向大魔王。

大魔王的目光在我们身来回嘲弄片刻，他冷哼一声，袖口一挥便消失了。

二师弟将我四肢上下检测了一遍：「怎么到如此危险的地方来了，他把你抓来的？」

我看着他，摇摇头，小大声地说：「二师弟，我喜欢他。」

15

二师弟的动作一顿：「这种屁话，只许说一次。」

「我没有说梦话。」

他笑了，温婉地揉了揉我的眼睛：「你才多大，那里懂哪些是喜欢？」

「可是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地开花。」

「他是大魔王。」

「可他不是坏人。」

二师弟的眼神灰暗出来：「你懂哪些。」

「我……」

他放慢了语调，小声道：「他是大魔王，前些天他还杀害了大师父，他会伤害你。听话，我们回山上，不要再来这儿了，嗯？」

我说不出话，内心涩涩得直僵硬，我好心痛。

16

我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心痛，我想哭，但是我想起自己哭狠了淹了村庄都会害了百姓，我只能努力忍住不哭。

六师叔见我久久不出大门，到我房里看望我：「你如何了？」

我抱着床垫缩在角落里：「我失恋了。」

「你又失恋了？」

我扔出床垫砸他：「这次认真的！」

「他不喜欢你？」

「不是，二师弟不容许我和他在一起。」

六师叔拿起地上的床垫，把灰掸了掸：「都哪些年代了，还会有棒打鸳鸯的事情？」

「是吧是吧，简直不可理喻！」

「恋爱必须是自由的，我支持你。」

「果真？」

六师叔点头：「当然，二师弟可没权力干涉你的自由，他要是不答应，你就悄悄谈，话本子里那种词叫哪些来着，哦对，地下恋。」

我从床上蹿上去，伸出他的手兴奋道：「同道中人！那我今天就去和大魔王地下恋！」

《开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