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你的东西太大了 岔道108

我把巫池转出去的消息，在全县造成了震惊，说哪些的都有。不过我不在意，我如今须要做的，就是多行善积德。天下太大我管不了，至少在乌桕坪，在铁匠镇，我还是可以做些实事的。虽然这几年，我也仍然在做善事。铁匠镇全镇二十七个自然村，共计一百一十三个独居奶奶，她们每年的柴米油盐，都是我捐赠的。

看到我把巫池转出去了，这种奶奶不放心，约着一上去找我，问之后我还管不管她们。我一拍胸说，假如你们活过一百岁，我曾光就不管大家了，由于有政府嘛。待会儿，政府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奶奶们都乐了。乐了的奶奶们就当着我的面，轮流说我的坏话。这也成了一个传统了。有的说祝我财源广进，有的祝我和碧桃长命百岁。有的祝我俩早生贵子，最好是生一对龙凤胎。轮到鸡公岭的王大叔了，奶奶家一紧张，张嘴咋舌的，半天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后面的老头老太太都着急，用嘴巴去横他，这一横，王大叔更急了。急了的王大叔就说了实话：

“曾光啊，你每年给我家送的这些米，似乎都不怎样纯正，煮白粥吧，熬不出汤；煮干饭吧，又太糯。你今年能不能弄点好面粉来，让我多吃几碗饭？”

我说：“这个不难，王大叔，你想要吃哪些米？”

王大叔说：“听说日本大米不错，你给我送两袋到家里来。”

我说：“这事好办，我叫卖米的之后都送大米。”

王大叔连连摆手：“曾光啊，你这娃娃就是太实诚了。镇上那些卖米的，都是奸商。当着你的面，就给我们称好米。你曾光要不在场，她们就往面粉里掺石子，可不是东西了。”

其他奶奶也随声附和。我说：“这好办，我马上给日本首相打电话，叫日本的农户叔叔去年多栽点秧。待会儿，我亲自驾车去拉，确保她们不掺假。”

那天一早，刚睡醒，铁匠镇主管教育的王副局长又来找我。王副局长这人性子急，说话直来直去的，所以到现今才是副手，我平常都叫他老王。我问他找我有哪些事，老王说：“没事，没事。就是想来瞧瞧你。”

一脖子坐在凳子上，两根手指不停的敲着扶手，像是在弹吉他。老王接着说：“听说你要金盆洗手，隐居江湖，我代表镇上的莘莘学子，来瞧瞧你曾光也是应当的嘛。”

老王的意思我明白。今年我约了高成和秦学，商量以我们三个人的名义，给铁匠镇建一所中学，钱由我出。高成认为修中学是好事，但他出面不好，就叫我和秦学去办这事，他在幕后协助。

镇政府其实欢迎，还组建了一个五人工作组，专管这笔建设资金。我拨了一笔款子过去，工程顺利复工。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就曝出了一个消息，说有个工作组的一个成员，侵吞了我的捐赠去炒股。外县来人一查，确有此事。这个人被移交司法机关，外县还表态说一定包庇。

听说这人进去以后，对我讨厌不已。他认为，是我曾光害了他，要是没有我那笔捐赠，他就不会动歪脑筋。

接出来继续修中学。工程竣工一半，镇里说预算不够，这中学怕是盖不上去。我二话没说，又拨了一笔钱。不过钱拨过去了，又害了一个人，这回是个市长，听说是拿了工程队的回扣。

曾经，我想叫王小虎带着工人去修中学的。但高成说这样不好，怕他人误解，我们是右手出左手进。如今想上去，还不如自己带人去修。不为省钱，只为少害人。后来我也学精了，不一次性的把钱给完，王副局长，也就是老王，隔三差五的找我要钱。拿了我的钱，嘴巴还嘟嘟囔囔说我吝啬。

我问老王：“这回去要多少钱？中学哪些时侯能修好？速率可真慢。”

老王：“曾光，你是生意做不下去了，还是不想做了？要说教学主楼也快竣工了，钱也要不了多少。”

我：“不管钱多钱少，我说话算话，照给。”

老王竖起大手指：“曾光你真是个人物。这样吧，你再预支个十万八万都行。待会儿用不完，我就退给你。”

拿了收据，老王又问我：“曾光，你真的没有哪些问题吧？”

我：“你认为我有哪些问题？”

老王：“看不下来。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我：“你聊聊看，哪些地方奇怪？”

老王：“按道理说，高成高市长如今风头正劲，前途无量。秦学生意红火，蒸蒸日上……你没有必要这时侯退出。莫非是急流勇退？”

平日里，老王跟高成跟得紧，这是在试探我，想寻问动向。看来人都有向下的动力。我故意说：

“老王，实话告诉你，我这是想出国去发展。外国的月亮是圆的，中国的月亮也是圆的。我们的脖子有问题，外国人的脖子就没有问题？”

老王将信将疑：“真的？你这是要解放全人类？”

我肯定的说：“当然。”

老王走到旁边，又转身回去：“曾光。据说秦学在闹结婚，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说：“有这回事吗？”

老王：“怎么，你不晓得?”

又有些忿忿不平：“真是不得了，如今的女人，一有钱就变坏，换车换房换男友。”

虽然我是希望秦学变坏一点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侯，从来不提家里的事。即使他想结婚，一定是结婚了后再告诉我。曾

经有段时间，我找过过糖糖，问起她和秦学的事。这男孩如今有些忌讳见我，不晓得是不敢正眼瞧我，还是不想正眼瞧我，每次和我说话的时侯，都低着头，抚弄着她的趾甲，话也说得吞吞吐吐。我明白她的境况，后来也就不再过问。我有种觉得，即使秦学和吴佳慧结婚，也不会和糖糖结婚。秦学是个嘴上不摊牌，但心中有本帐的人。

关于秦学婚变的传言越来越多。有人说，秦学如今有钱了，包养了二奶，还给二奶买车买房。虽然只有我晓得，秦学如今一脖子债，不要说给他人买车买房了，他自己换个新车，还是找我借的钱。

有人讲，有三天在省城的街上，见到秦学和一个妙龄女郎在一起，二人手挽手，亲昵得很。不光是携手这么简单，女宝宝还当街亲了秦学一下，秦学也亲了她一下，一看关系就不正常。

有传闻，说吴佳慧不想结婚，挪到泡桐坪，给老秦一家人下了跪，怕羞抹泪水的闹了一场，想让奶奶出面，劝秦学回心转意。还保证，之后不再对秦学无理取闹了。不过哭过闹过跪地过，一丁点作用都没有，秦学这人心肠硬。

有传闻说，佳慧想了种种办法，秦学就是不回头。一怒之下，佳慧挪到秦学的公司里大闹，二人还打上去了。事后佳慧挪到外县去申冤，说秦学侵吞国家扶植资金，说秦学拿着交行的按揭在外边找野女性。

没想到在传闻中，秦学又回到了梧桐苑。秦学，佳慧，还有梓涵，两人一起遛弯，一家人谈谈笑笑，没有要结婚的征兆。这让你们有些沮丧。

对秦学又回到梧桐苑，很快有新故事留传。说佳慧自知斗不过小三，私下边矮下了身姿，跑去求了秦学的情人。两个男人经过磋商王大爷你的东西太大了，各让一步后达成一致，秦学轮流在每位女性家里呆一个礼拜，其他维持原状。

秦学本确实是回了梧桐苑，也确实没有再和佳慧闹结婚。来是。秦学是铁心要结婚的，为了结婚，还降低了和糖糖在一起的次数。糖糖也不是那个太贪心的人，一切随缘就好。

这天下午，秦学在街上绕了几圈，见天色已晚，去了光明路六十八号。这是一处私房，独门独院。很偏远，但也安静。到了周六，糖糖会从城厢镇赶回城里，和秦学小聚。

秦学到了旁边，才想上去，糖糖明天有事来不了，心中有些遗憾。看着紧锁的房门，秦学有些迟疑，不晓得是一个人进去住一晚，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总之梧桐苑是不想回家了，也很久没回家了。秦学点着一只烟，自从转行后，早已烟不离手了。看着一个个烟圈缕缕升起，秦学认为，那就是一个个向下提的陷阱。

就在秦学浮想联翩的时侯，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老爸。秦学回过头，就看到了母亲梓涵。梓涵背着书包，站在旁边街边的冬青树下，运动鞋的鞋尖布满了泥巴。秦学把烟一扔，跑过街去，紧抱母亲问：“梓涵，你如何在这儿？父亲呢？”

梓涵曾经和秦学说话，都是很小声的，明天声音显得很低，如同做了犯错一样。梓涵很低声的说：“爸王大爷你的东西太大了，是我自己来的，我妈还不晓得呢。”

秦学：“你自己来的？你如何晓得我在这儿？”

梓涵：“我早就晓得你在这儿。”

见秦学不相信，梓涵解释：“我有个朋友，就搬去里面，她认得你。”

秦学的脸哗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一万个理由开脱，但在父亲面前也立不住脚。梓涵又说：

“我开始也不信，每次到周日，补习一结束，我就跑过来看……那个叔叔好漂亮。不过你放心，在父亲面前，我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和漂亮姐姐的事情。”

秦学的脸更红了，在父亲面前，他不晓得该如何解释。秦学问：

“你是怎样过来的？赶车吗？”

梓涵摇头，把脚伸开来：“妈妈给的零花钱不够，我每次都是走过来的。你看，我昨天不留神踩着泥巴了，衣服也脏了。”

秦学说：“宝贝，父亲给你去买新鞋好不好？”

梓涵还是摇头：“爸爸，我不要你给我买新衣服。”

秦学说：“那你要哪些？告诉父亲，我给你买。”

梓涵大声说：“我只想你和我回去。下个礼拜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和你一起吹蜡烛。”

秦学强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在父亲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好，父亲答应你。”

又牵起梓涵的手：“走，父亲如今就跟梓涵回去咯。”

二人边做边聊。由于父亲答应回去，梓涵一下高兴了，话也多了，声音也大了，唧唧喳喳的，像只喜鹊。

二人转出小巷子，下了几步台阶，来到大道上。明天早晨下过一场雨，路上有些湿，行人少见。二人朝家的方向走去，十字路口的匝道灯瓦亮瓦亮的，把她们的身影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