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晚安,我睡不着
据说你们都置顶了他
——写给“哥哥”的一封信。
Emma-
◆◆◆
01
亲爱的妹妹:
见字如面。
距离我们先前碰面应当有三年的时间了。
先前你献给我的阿拉斯加熊,始终都放到我卧室上。时间久了,早已很脏了。所以我前十天把它放进洗衣机里,没想到那种可恶的洗衣机居然把它砸烂了。
棉花飞得到处都是,我试着用针线把它缝补好,却觉得早已变了模样。
因此,我伤心了很多天。你说它能够变回原先的样子么?
02
我据说妹妹近来相处了一个女同事。
让我猜猜,她一定个子很高,一头短发,也一定挺好看吧,嗯,一定是这样的错不了。你不忙的时侯一定要带着“嫂子”来看我哦。
我如今每晚夜晚会时常翻来覆去睡不着。会不经意的在脑海里浮现我们小时候的这些年。
我记得有三天,父亲出门后再回去时,她的旁边就藏了一个你。那一年,我5岁,你7岁。可你却比我这个弟弟还要文静。
从那之后,你改了名子跟我和爸爸一个姓,平日里我叫你“哥哥”。
那段日子,我们常常被同龄人欺压。人家会骂你是乞丐,骂我是野种。她们说爸爸一辈子没嫁人,自己都不知道跟那个女人生了我。
我说不过她们,就只会哭,每次都是你撸起衣袖,拾起板砖,去跟她们拚命。
她们见你就跑,你就追到她们家疯狂的踹门。直至把她们吓得几天都不敢出门。
没有人生来就是勇敢的。可你为了我和爸爸,你成了我们家里最勇敢的人。
从那之后,你就是我的保护神。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意欺压我,恐吓我。
03
后来,母亲生了白血病没有你我睡不着,离开了我们。那一年,我7岁,你9岁。
我们一起被送去了孤儿院。
哪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这么陌生。我每晚到了晚上都担心的不敢睡着。你就趁着你们都睡熟后,偷偷地溜过来抱着我,给我讲故事。
我好爱听你讲的故事,可我每次都是听你说着说着,就睡觉了。
我们无依无靠,我们形影不离。
我不晓得未来的我们会在哪些地方,而且只要有你,我就不会惧怕。
后来,有三天,你忽然被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给带走了。那一年,我8岁,你10岁。
我跟随大家的车跑了好远,直至我再也跑不动跌倒在地上。望着大家的车消失在那条坎坷的路上,我哭了很久很久。
那时侯,我才发觉,你再也不会过来抱我,哄我了。
那段日子,我不再说话,不再理任何人。
04
我会每晚夜晚都梦到你回去找我了,你带了好多好吃的给我。我开心极了,当我去抱你的时侯,你却不见了。
睡醒才发觉,我的身上还流着泪,床垫早已湿了一片。
有三天,老师告诉我有人来看我。出门时,我看见了你。那一年我12岁,你14岁。
你的手里拿了好多的我爱吃的东西。我开心的冲过去抱你。那是你离开之后,我第一次笑,可后面的老师却哭了。
那三天,你拉着我跟我说了很多的话,我发觉你比原先能说了。而且不要怪我,大部份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你离开的时侯耗尽四肢力气抱着我,在我的耳畔说:“等我长大之后娶你。”
我好开心,尽管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而且我晓得,长大之后我们就应当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接出来的几年里,你每年还会来看我一次。
05
直至上一次你来看我。我18岁,你20岁。
你没有像往年一样情绪剧增,也没有娓娓道来你近来的过往。
我说你陪我走走,你应了一声“嗯”。
于是我兴高采烈的走在上面,你就在旁边不紧不慢的跟随。
路过路边一家婚纱店,看见一件好漂亮的婚纱,我伫足观望。
我问你:“哥哥,你能给我买这个吗?”
你吓了一跳,可回答的却不是我想听的“好”。
你说,婚纱是结了婚的人才能穿的。
我大声的问你:“那我们可以离婚么?”
你低下头,再也没有说话。
我拉着你说开玩笑,由于我不想你难堪。
我指着对面的一个娃娃店里说,我想要一个那种。
于是,你便送了一个狗狗熊给我。
后来,你走在上面,我抱着熊,跟在你身旁。
你忽然停止步伐,回头望着我说:“妹妹,我可能之后不能来看你了,你要自己照料好自己,我们要住在很远的地方......”
说着说着,你就使劲把我抱在怀里。
那是你最后一次抱我。
06
你走之后,怕我自己一个人太伤心,于是每天午睡前就会电话里跟我讲一个故事,发一句“晚安”。
尽管不能看到你,而且当我看见你的“晚安”没有你我睡不着,我总感觉你还在我的身边。
你每晚会跟我说你遇见的人,做过的事,你说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我都认为好有趣。
直至有一次,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一个姑娘。
后来,我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你的“晚安”。
在无数个抑郁的夜晚,相信会有好多人,
习惯性的闭上双眼,安静的思念一个人;
怀念一张脸和他的一句“晚安”。
我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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