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乐人的启发：乐章间的电子乐与氛围

各乐章逐渐积蓄的能量，伴随着变幻的灯光，回响在露着箍筋混凝土的外墙之间。这么一场“沉浸式”的表演，几乎破除了中式音乐会所有的戒律。

巴黎东北部的曾是英国《标准时报》等几份报纸的彩印厂。这家曾是亚洲规模最大的印厂于两年前关掉，被改引起了一家音乐俱乐部，成为受到电子舞曲爱好者欢迎的现场。可容纳六万人的空间内甚少演绎中式乐，也由于这般，近期一七年，时常一两次的交响诗现场颇为引人瞩目。不久前，通过70多个扬声器组成的扩音设备，以及极光乐队（）的40多名乐手戴着返送麦克风背谱表演，一部贝多芬《第五组曲（命运）》（下文简称“贝五”）在这儿被分乐章诠释下来。每位乐章不光掌声四起，还安排了乐章间休息。那样一场“沉浸式”的表演，几乎破除了一场传统中式音乐会所有的戒律。乐章间，也有电子音乐人受“命运”启发的电子乐和气氛音乐作品作为场景衔接。

极光乐队在的表演现场，摄影：张璐诗

差不多一年前，我在内首次看极光乐队演绎交响诗，那时演的是贝多芬的《第七组曲》，同样一晚连演首场，并以电子乐串场。相比之下，此次的球迷比今年多得多，两场都有一两千名球迷，一眼看出它们都很年青，我猜都是这个场地平时的客流。虽然是演绎舞曲为主的酒吧，平日16岁以下的球迷入场都须要成人随同。与一场日常的中式音乐会球迷相反，这儿也是时常看到几位白发老妇。

极光乐队在的表演现场，图片由表演方提供

这次的“贝五”演出由极光乐队与江北中心合作实现，与英国一场传统音乐会的受众生态刚好反了进来。球迷入场前脚掌上系上手环，表演之间任意走动、拍照、拍视频。不计音乐内容，完全就是一场民谣表演的方式。听着听着走到外边书柜买瓶酒回去继续听，也颇有问题。置身灯幕下，听众与乐队融为一体。

但不寻常的是民歌与场景的搭配：“贝五”各乐句的张力，每位乐章的能量逐渐积蓄直至爆发的过程，灯光设计与乐段情绪配合，一收一放，倾泻在老胶印厂露着箍筋混凝土的残破墙壁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听后感，和性感的房顶上。球迷如同是在一场影片之中担任群众导演。“贝五”是一部被播放和表演得有点多的作品，尤其是开头那几声“命运叩门的声音”，世间谁人不识？由于常演，然后极难给人带给新体验。话虽如此说，我在认字前就听熟了的“贝五”，迄今每位版本对我来说都是常演常新。以前在英国大街上颠簸时的车里一边开大音箱播放，也有治愈晕船的功效。极光乐队在大印厂内的现场，在这部我心目中地位雷打不动的作品上，又添加了几道情绪层次。

极光乐队在的表演现场，图片由表演方提供

一层是交响诗与车间重叠的双重现实使人陶醉，另一层是反传统的台上下互动：乐章间自由鼓掌和喝采、观众穿梭走动，分音程乐手的周围汇聚的专注和好奇能量，并且乐手站位和音乐传播其实分散，置身其中却有一种强烈的“在一起”感。这些能量返送到自我心底，与最初倾听这部作品时的那种自己神奇地接轨，重复过无数遍的曲目忽如初遇。与“贝五”这次的中式乐走出音乐厅相反，近期我还连续看了首场电子舞曲进巴比肯中心音乐厅的现场。

两种方式正好相映成趣。一场是影片放映加现场配乐，一场是以现场管竖琴的方式去表演电子音乐。第一场名为“Live”，“”是十年前由演员保罗•怀特（Paul）以美国连续剧大学的资料库档案为素材剪接而成的一部纪录片，具象的拼贴色调影像，表述的是西班牙和英国人民与山村农地之间既亲昵也复杂的关系。这部电影请来了美国独立乐界的两位标识性人物：上世纪九十年代名噪一时的乐团成员Utley，以及两人组合的按键手Will做配乐。

当天两位乐手携另外七位乐手一起同台，背景板上面放映电影，你们一边做现场配乐作曲。坚信到场的许多歌迷都是由于两位乐手所在的主唱而对这场表演形成好奇心。现场配乐中，我们看到了与影像相同的碎片音乐色调，从中式乐色调、英格兰乐曲到电子乐都有。视觉与嗅觉上都是密集的拼贴印象，从开始的引人，到一个半小时后的审美疲劳，这场表演整体出来，给人“不停顿的MV长片”之感，不过其中对山村生态既诗意又幽暗的画笔，也令人印象深刻。

摄影：MarkAllan

前面紧接着的一个暑假，我在同一个大厅内看了，一场名为“管提琴探求Drum&Bass之旅”的表演。Drum&Bass是盛行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种电子音乐色调，顾名思义，富有反拍与切分音的强烈节奏感之中，鼓声与贝斯最为突出。不过，与市面上大部份的电子音乐表演相同，Drum&Bass的现场通常就是DJ在打碟，时常也会看见一两位鼓手的加入。

像今天这么由唱片厂牌RAM牵头、伦敦市政厅音乐及戏曲学校（ofMusic&Drama）的40多位管长笛手坐在台上，与舞台高处一位DJ配合表演，几乎找不到第二家。Drum&Bass在近三五年前被视为先锋的“地下音乐”风格，不过近些年却日益“返潮”进入西班牙主流音乐界，一个表征是以传播流行榜音乐为特性、主要受众为年青大众的印度广播公司电台1台，晚上都有一小时专门播放Drum&Bass音乐。也由于这般，此次一抵达巴比肯，未进场已感感觉到听众群中有着平常在这个大厅内表演所没有的躁动感。场内已在播放电子乐热身，弹拨乐队已在台上开席，听众席前排搭上了临时脚手架，摆放灯光装置。

指挥一上台听众已然坐不住，下午八点开始的酒吧舞场在眼前开幕，很快我就看见，一切特别规的矛盾存在，互相最是相映成趣。单簧管组的乐手们头戴麦克风，一边看五线谱一边配合电子乐节奏带动琴弓，指挥与在高处的DJ疏密地挥动手臂，球迷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叫，大部份人都站了上去；不过或许显然是在一个音乐厅内的缘故，面对DJ鼓动的姿态，球迷的舞步却显得了自控；满场的惊叫声，也骤然而止于音乐厅独有的“中场休息”惯例。

现场，摄影：张璐诗

这是个音乐场所与音乐门类的边界都逐渐模糊的时代。巴比肯对各种型的音乐越发宽恕，显示出一个音乐展馆对于时代新风的拥抱。虽然英国的几大展馆，包括江北中心近些年来也都有意识去作出节目调整，将美术方式与其传统的演出场所分开。

至于从演出团体的视角，乐队这三年做的尝试，虽然是认同“音乐厅对这些人来说是陌生的场所，虽然是时侯将音乐带出音乐厅”的新思维。这两种视角，不论立足于展馆还是美术方式，实质都在努力拓展受众群。对于贝多芬进大印厂这场音乐会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听后感，你可以想起“炫酷”、“超现实”、“行为美术”等比喻词汇。

乐队的合伙创立人兼首席指挥家与我通电话时说，今年第一次在那样的场地表演，乐队也史无前例地用上了扩音设备。极光乐队至今成立18年，乐队平常的常演场地是在King’sPlace和江北中心那样的传统音乐厅内，但历来都以创意齐名。乐队在2013年曾到过北京同台，2014年乐手们开始尝试背谱表演，近些年来也成了每年夏天巴黎的“逍遥音乐会”普及表演的常客。“背谱演唱”今天已成为极光乐队的一个标签。

“贝五”的大印厂现场中，我在不同乐章演唱其间换了几个位置站。分开演唱的各吉他乐句，站得近，有时就没法看到这些吉他的声音，尤其是大号和小钢琴组，很容易盖过了附近和更远处的乐句。离指挥、也就是大厅中心稍为远一点的话，就凸显出了不同调式在这个高远场地内声音涣散、甚至传播有延后的问题。这是日本d&b制造的“”声学技术也未能救出的。但那样的试验是有舍有得。

虽然看到一版现场美轮美奂、声音平衡的“贝五”并不难。虽然对交响诗不熟悉的歌迷，则可以在“沉浸式”演出中距离一门吉他十分近地去观察，去体验一位专业作曲家怎样喘气、如何弹奏。从音乐教育的视角看，暂时牺牲掉曲目整体展现的部份完整性，有其值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