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红梅赞》的魅力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寒冬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红梅赞》可以说是一首家喻户晓的白色精典歌曲。好多人都好奇，这首歌为何有如此大的魅力？名曰“歌词精彩”红梅赞 歌词，亦即“曲调优美”，亦即“美声民族假声咸宜”。这种看法无疑都是正确的，但又不尽然。笔者以为，《红梅赞》之所以广为留传，常唱不衰，是由于歌有其魂，调有其根。

《红梅赞》虽然不长，上下两段，连同重复句在内，共72字，但其魅力无限，由于它是有魂的。《红梅赞》来自话剧《江姐》，而话剧《江姐》来自小说《红岩》，《红岩》来自罗广斌、杨益言亲身经历的历史。她们用血泪之笔，写下革命先辈在渣滓洞、白山庄与敌军残酷斗争的事迹。这上面蕴涵着《红梅赞》的魂。老一辈观众能从歌中追忆血与火的峥嵘时光；青年一代则能通过这首歌，吸取接续前行的精神力量。

1962年，在罗广斌、杨益言创作的短篇小说《红岩》基础上，阎肃只用了18天，便完成了话剧《江姐》的剧本定稿。

通常来说，成功的话剧就会留下脍炙人口的精典主题歌。当时，主抓话剧《江姐》创作的是海军司令员刘亚楼，他非常期盼这部民族话剧的主题歌。阎肃先写了一首《长江水手歌》：“行船黄河上，哪怕风和浪，风急浪险也寻常，心里自有红太阳……”大家看了，都不太满意，由于它“只有概念，没有形象和艺术语言”，不适宜江姐演唱。随后，歌词又几易其稿，但总觉欠点火候。

阎肃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纸，前面是北京音乐大学请他写的一首歌的歌词。歌词本意是写梅花的，他起名《红梅赞》。傲雪凌霜的红梅隐喻，一下子捉住了所有人的眼珠。

歌曲要像鸟儿一样在辽阔的天空翱翔，必需要利用翅膀。这个翅膀就是旋律。《红梅赞》的词，是规整的词，曲也必须是方整结构的曲。《红梅赞》的曲作者羊鸣、姜春阳、金砂两人经过反复讨论，决定采用传统音乐中的徵音阶，融进江南滩簧的声调，重庆吉他的声调，还把粤剧、越剧、京剧等曲艺音乐元素融入其中。旋律以中国民间音乐的色调作为旋律底色，以起承转合的结构作为旋律构架，以甩腔假声展现中华声赛欧格，以八度和七度的大跳降低了主曲调的气魄。

这个曲调贯串《江姐》全剧：曲调第一次出现在江姐前往川西履行使命时红梅赞 歌词，她与战友孙明霞同唱《红梅赞》，表达要学红梅执著坚定的情结；曲调第二次出现是男声伴唱，抒发江姐强忍哀痛追忆自己儿子老彭为革命献身的家国情结；曲调第三次出现在江姐正式赴刑场殉国的场面，钢琴演奏质朴入微，生动感人地描画了江姐大义凛然、傲骨铮铮的红梅品格；曲调第四次出现在剧终，在壮烈的气氛中，江姐昂然挺胸，视死如归，表现出对敌方垂死挣扎的嘲讽，对新中国创立的憧憬。

《红梅赞》写完了，能传诵开吗？阎肃和羊鸣都不敢保证。当时，她们所在的空政文工团驻地在上海市灯市口同福夹道大院，艺人学唱时，小孩跟随唱。三天，羊鸣听到饭堂的大师父一边干活一边吟唱。他晓得，这首歌成了。

《江姐》自20世纪60年代诞生以来，饰演江姐的艺人已有五六代。不同的艺人尝试着不同的歌唱诠释方法，收获了不同的艺术疗效，给人们带来宝贵的艺术思索。

《江姐》讲的是中国故事，配的是中国曲风，唱的是中国声音。原本艺人的歌唱，声音质朴，演出有风韵，注重齿音唱腔美，听来亲切催泪。但声音力度略显不足，对于表现“红梅”形象，稍显不够。后来艺人在歌唱技巧上进行调整，在保留原有歌唱特征的基础上，提高了声音的力度，形成了激昂嘹亮、结实有力、音色优美的声音特征。《红梅赞》是一首运用一字多音创作手法的歌曲，须要把字咬准。因而，歌唱中须要注意音质控制和歌词齿音间的配合，声音控制与情感抒发间的掌握，运用科学的歌唱技巧，各种歌唱风格方法融合互补，能够诠释好《红梅赞》这首作品。

随着中国音乐教育日渐成熟，空政文工团近两代江姐的歌唱日渐完美，歌唱艺人把美声、民族假声乳液交融地结合上去。齿音清晰但咬而不死，质朴处理休止，音断而气不断，保留了民族假声婉转动听的特性。声音、气息、共鸣都运用了美声假声。既有中华民族的音乐风格，又有迈向世界的器乐气派。

《红梅赞》之所以成为精典，还跟我国的梅文化有关。以物喻德是我国的传统文化。清代花谱类《全芳备祖》把梅列为百花之首，历朝咏花诗歌中数咏梅最多。现在，梅花早已成为我国人民的精神象征——坚忍不拔、不屈不挠；洁身自好、纯洁坚忍；恬淡明志、催人向下。

《红梅赞》被不断唱诵，除了由于词高曲妙，更在于它有深扎在人民与时代沃土之中的根，和蕴涵在传统文化之内的魂。

《光明晚报》（2022年07月08日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