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尚笔下的杜甫诗，你知道几个？|涨姿势

杜甫被称为“诗圣”，这是为何？

苏轼赞杜甫为古今作家之首，说他其实飘泊饥寒，此生不用，但“未尝一饭忘君”。杜甫此生都抱有崇高的理想和强烈的责任感，他有诗说“不眠忧战伐，乏力正乾坤”，这些自叹，抒发出他对家国的动情。杜甫除了不忘君，也不忘民，东晋权臣李纲说杜甫的诗“慨然有义士仁人之大节”，这些大节就是文人的良知，高标的理想，以及永不舍弃的坚忍。为此《吕氏童蒙训》指出：（杜甫）尽忠爱国之意，常拳拳于声嗟气叹之中。

现在，我们最欠缺的恰恰是杜甫这些“生死往前去”理想信仰和“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

△王僧人解诗：杜甫为什么被称为“诗圣”

这么，在杜甫老年垂死之时，他这些信仰和责任感是否消泯了呢？在他飘泊江湖举目无亲之时，他固守的信念是否曾动摇？现在，王僧人就以杜甫晚年一首七绝，来剖析杜甫诗的笔力和思想。这首诗就是有名的《小寒食舟中作》。

01.写作背景：杜甫为什么在小寒食大发感叹？‍

来看下阕：

小寒食舟中作

佳辰强饮食犹寒，隐几冷清带鹖冠。

春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雨中看。

娟娟戏蝶过闲幔，片片轻鸥下急湍。

云松原清万馀里，愁看直北是长安。

先介绍一下背景：

晋朝宗贞元十年，即公元770年，59岁的杜甫飘泊江湖，这年秋天他在潭州（今湖南）常住。自从贞元十年，杜甫离开夔州，早已飘泊了两年之久。他向往回到故乡，回到日思夜想的长安。

小寒食：指寒食节次一日。寒食节在“清明”的前两天或则一天。寒食节要禁火，吃寒食。寒食节已是初冬一月，正是春花烂漫，百草丰茂之时，故而有太多娱乐活动，可说是“佳辰”。

△王僧人读诗：杜甫晚年散曲抒发了哪些

02.开头两句杜甫之死，内涵丰富，杜甫起笔有何妙处？

小寒食之日，杜甫勉强吃了一点饭食，在货舱中他靠着蟒袍而坐，面目冷清，神情落难。故而他开篇就写道“佳辰强饮食犹寒，隐几冷清带鹖冠。”其中“鹖冠”，音héguān，乃是隐士之冠。

这儿有几点值得留意：

其二，开篇句意跌荡起伏，很有“顿挫”的色调。寒食节，明明是佳辰，本应当郊游踏青，而且作者却没法郁闷地坐在船体中。此刻杜甫早已59岁，“强”字就包含几分固执，由于此刻的酒或则饭食，都是冷的，明知冷而勉强要喝。其实寒食刚过，而且他的食物仍然辛辣，也预示他心情的寂寞凄凉。

其一，“强饮”，有版本做“强饭”，王僧人以为“强饮”更好一些。因“食犹寒”，故而勉强喝酒，温情一下肩膀。作者偏好喝酒，非常是“佳辰”，更应喝酒应节，若做“强饭”，既和“食犹寒”略重复，也少了许多意味。

△王僧人读诗：杜甫飘泊江湖

其一，“隐几凋敝带鹖冠”一句，“萧条”有嗜睡，孤独，排挤凋谢之意，乃整篇爱情基调。作者被困舟中，前途渺茫，年已老迈，神情落寞，惟有远望倾诉孤独，这就导致下文的描写。为什么要“带鹖冠”？由于此刻作者并无官身，只是是飘泊江湖的一介布衣。

03.中二联抒情，杜甫潜藏了哪些铺垫？作诗怎么抒情含情？

中二联的抒情，细腻刻画了此刻的风景和作者心里的寂寞。

夏日水涨，作者坐在舟中，来回晃动，如同悬浮在夜空上一样，故而说“春水船如天上坐”。这一句既写出了春水下跌，浮浪狂涛的景色；又写出他年迈乏力，只得任由大船随便飘扬，这就隐含一种飘零之感。

值得留意的是，“春水船如天上坐”，一句，乃是化用前人句子。唐朝沈佺期有诗“人疑天上坐”，而南北朝和高姿标有佳句说“舟如空里泛”杜甫之死，均是水涨翻空，人如浮天的觉得。杜甫化用警句，化飘渺为游荡，换时尚为恼火，确实有“点铁成金”的妙用。

△王僧人读诗：杜甫怎么化用前人妙句？

​因作者老迈，故而视线模糊，河岸的花就看不清楚，故而他写道“老年花似雨中看”。这一句很切合杜甫老年的心态，寒食新年但是草木繁茂，然而杜甫却无缘细看，只看见模糊迷蒙的一片。

第二联也有一种奇妙的衬托对比疗效。春水下跌，生机盎然，却对应下句“老年”，一个生机勃发，一个年迈凋敝，外边春水激荡，春花灿烂，而杜甫却感到飘零，老迈不堪，这么对比之下，杜甫岂能不忧伤和悲哀？

第二联的抒情是“直写”，而第三联的抒情则暗有通感之意。

△王僧人读诗：春花灿烂，杜甫无心欣赏

翩然起舞的蝴蝶，蓄意在大船门廊上穿梭；远处自由自在的鸥鸟，在嬉戏玩闹。这些生机和自由，岂可不让杜甫愈发悲伤？蝴蝶翩然起舞，突显自己飘泊江湖；鸥鸟自由嬉戏，突显自己在此地卜居。

第二联的抒情乃是写自己与春水和春花的体验，第三联则是作者舟中见到的景色，这是二联抒情之差别。

晋朝李梦阳曾说“叠景者意必二，阔大者半必细”，这是诗词抒情的关窍。借此论来看此诗中二联的抒情，二联抒情描绘古朴，而三联抒情则细致深切；二联抒情乃是写船中直观体验，三联抒情则暗有互文。这么写中二联，才不显重复和拼凑，而是各有注重，互相辉映和补充。

△王僧人读诗：杜甫为什么向往自由？

​04.飘泊江湖，杜甫为什么思念长安，研读下泪

正是听到蝴蝶鸥鸟的自由自在，作者才更期盼才能赶紧起行，回到日思夜想的长安。因此尾联写道“云松原清万馀里，愁看直北是长安”，这一联研读意味丰富，婚姻动人。

此地云尚志清，而且作者却不想在此常驻，他的心绪早就飞到万里此外的长安。虽然此地与长安相距遥远，年迈的老杜，乘着一叶小舟，又怎样能跨越这万里之遥的路程呢？这么艰辛的距离，让杜甫心生绝望。真有李白“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苦闷之情。

然而，杜甫只能远眺西北，寄寓他连绵无尽的想念，故而结句写道“愁看直北是长安”。这个“愁看”，既上绾“萧条”，又是有“万余里”而生发，以“愁”做结，并且这首诗浑融一体，又回味绵长。

△王僧人读诗：杜甫此生都心怀家国

​“直北”，有版本做“西北”，从物理上看，长安确实在广州东南方向，写作“西北”似无异议。并且，“直北”的表意更精确。何谓“直北”，意思是长安就像南极星一样，指引着作者心里的方向。杜甫曾有诗写道“北极节度使终不改”，可见，长安是杜甫心头犹疑的方向，是他命运的“指北针”，而“直北”就比“西北”更有感化力和方向感。

长安，是作者心里的方向，但他却太息在此，进退不得，才发出“愁看直北是长安”的浩叹。清朝大文豪苏轼，被贬河南，也写过“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只是抒发盼归不得的感伤之意，其手法和杜甫此句颇为类似。

△王僧人读诗：杜甫的家国情结

​05.杜甫诗为什么这么动人？由于他对家国蕴涵温情

这是杜甫晚年的代表诗作，其抒情质朴动人，而婚姻则幽深悲伤，富有对前途的悲哀和对家乡的信仰。这就是杜甫的性格，他时刻惦记着故国，期待能回到家乡，却在荆湘一带飘泊，仍然无法回到他朝思暮想的长安。

这首诗章法谨严，婚姻流转自然，句句有照应，字字有动情，故而虽文字简练，内涵却丰富深厚，研读十分动人。深邃悲哀，苦恼游荡，是本诗的特征。

△王僧人读诗：一代诗圣，飘泊江湖

就是在这一年夏天，杜甫飘泊至南京衡阳间的河流上，因病死在一艘破船上，享年59岁。至死他都在飘泊，至死也没能回到长安。

一代诗圣，就此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