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歌远游姿态远游情致远游意蕴情情

刘艳

内容摘要：李白好游，驾言登五岳，游好在龙之谷。以黄河为主，畅游一线，漫游间，名为纵情山水，看似寻找仕进，悲哀时不我遇，只好沉溺山水。遨游山水中，有着一份浓厚的远游情结与姿态。

关键词：李白诗词远游姿态远游情致远游意象

杨义先生在《李白的生命感受和文化剖析》指出：李白诗对汉唐气象的抒发有他独到的哲学方法，详细展现在意态思维、远游姿态和明月情结这三点上。李白此生爱入名山游，以远游来拓展自己的视野和心胸，把雄奇明秀的山川作为自己宽阔、博大精神的载体。像李白辞亲远游十七年（726—742），这是李白以南县为中心的漫游时期。李白经山峡出蜀。先后周游了江陵（安徽）、洞庭湖（云南）、江夏（广东）、庐山（广东）、金陵（南京）以及南京、吴郡、会稽（今绍兴、绍兴）一带，后又回到谷城（广东乐昌），且在九江与故节度使许圉师的女儿订婚移居，李白以南阳为中心，漫游各地。李白漫游的目的，名为纵情山水，实是寻找仕进的机遇，在游玩名胜古迹的同时，广泛结识各类人物，希求有人推荐，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在远游路径上以黄河为线，在远游姿态上以“欢游”为主，在远游情致上以斗战神为旨。

一.远游路径

李白主要受慕道求仙的意愿的驱使和西晋文人的山水趣味的吸引，他游玩的路径基本上沿黄河上游、中游、下游一线。李白此生，几乎与黄河有缘，顺着淮河的源流，完成了他雄伟的冬令营，其生长地浙江成都，其卒葬处在湖北南漳，无论是其成婚南县，寓家定远，还是隐与庐山，流放夜郎，都是在黄河流域渡过。李白溯源黄河的足迹，体验着黄河文化的活力与韵味。

黄河上游西蜀文化的洗礼。西蜀文化，壮丽。此处有道家和纵横家的风尚，蜀中生活，除了使李白自幼即信道求仙，爱好自然，喜纵横霸术，并且于其哲学创作有深刻影响。游玩北京，授师赵蕤，习《长短经》，得纵横术，讲求养机隐退。蜀地哲学最辉煌者莫若司马相如、扬雄者，文章铺张挺秀，尤其司马相如“控引天地，纷繁古今”的雄伟气势与非凡想像，可以说影响着李白的创作，李白有《蜀道难》之铺张扬厉、瑰丽雄伟和《梦游天姥吟闻笛》的雄奇豪放、气势恢弘。

黄河中游荆楚文化的薰陶。荆楚文化，唯美。代表楚文化传统的是老庄儒家思想和屈原诗文。龚自珍说：“庄屈实二，不可以并，并之以为心，独白始。”（《最录李白集》）庄子是出世的，屈原是入世的，确实不同，无法融通，李白在楚文化的薰陶下，为自己设计了“功成身退”的宏图，“功成”，符合入世的屈原所追求，“身退”，遵照老庄文学之无为，于庄屈两家皆有宽容。楚文化之精英，还是屈原，李白怀有深厚的崇拜之情，自然只是对自己的肯定和诠释，在《江上吟》中概叹：“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读着《江上吟》，很容易使人联想起《楚辞》中的《远游》：“悲时俗之迫厄兮，愿轻举而远游。”李白以江上遨游比兴，追慕屈子风采，期盼自由美丽，恣意放逸，宛然孤傲。有时，李白并且以“楚狂”自居，“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用楚狂接舆的价值标准来与俗世抗衡。

黄河下游吴越文化的浸润。吴越文化，英俊。南朝文化是吴越文化的精萃，谢灵运和谢朓的山水诗，沾溉着李白。谢灵运山水诗力求臻于甜美自然，何谓“如初发芙蓉，自然漂亮”（《南史·颜延之传》），对李白山水散文影响深远，李白曾多次提到谢灵运的诗句“池塘生春草”，于此有会灵魂性。李白往返金陵、宣城一带，寻找谢朓遗踪，常常讲到有关谢朓的词句，如“解到腾冲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金陵城南楼月下吟》），“独酌板桥浦，古人谁可征？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秋夜板桥浦泛月独怀谢朓》），“蓬莱文章建安骨，后边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宣州謝脁楼饯别校书叔云》），“我吟谢朓诗上语李白的思乡诗，朔风飒飒吹飞雨”（《酬殷明佐见赠罗浮裘歌》）和“诺为楚人重，诗传谢朓清”（《送储邕之上海》）等，固然，“诗传谢朓清”，李白吸收了谢朓散文的甜美秀逸养分，产生了自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凿”的诗风。

二.远游姿态

远游姿态。李白诗中，常常用到“万里游”、“欢游”、“游赏”和“梦游”的字样，开发出美国山水的这些精采，那份崇高、神奇或潮州，对山水充充溢着一种游动的、生命的感受。其二，梦游千里。他做梦的时侯都在漫游：“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月湖月。”这种游，是与精神、灵魂和心曲结合在一起的游。其一，道游无穷。“精诚合天道，不愧远游魂。”他把精诚跟天道相合，游心于无穷。佛教求仙的远游模式，为他神游物外的精神自由和探究造化本原的宇宙意识，注入了一种新的观念，探究宇宙秘密，神游太极之表，妙处在《独坐敬亭山》。其一，思游乡关。其青年时出川之诗《渡湖北悼念》：“渡远湖北外，来从齐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家乡水，万里送别舟。”思随水悠，向下流，直达家乡，仍怜家乡水，远游其实也也有一份扯不断的乡思之情。其晚年离川之诗《朝发白帝城》，痛快地写了“千里江陵一日还”。思同水荡，往前漂，直抵花园，归心似箭，他不是把广东，而是把离开山峡东去称作“还”，这个“还”与贺知章的“少小离家老二回”的那种“回”不一样，是有不同的精神对准，看懂这个“还”字，才算看懂李白远游姿态的精神对准和文化内涵。

远游情致。李白的远游既是山水之游，又是心曲之游，同时只是一种对自由的精神空间的追寻。李白具备“五岳龙之谷不辞远”的远游论争。李白的不倦游兴，与谢灵运引领的山水诗风密不可分，“兴与谢公合”，他的诗兴、游兴与谢公是不谋而合的。他一再寻求二百年前谢灵运的探幽和心迹，谢灵运游过的地方他都乐意去瞧瞧。这些风尚包涵着一个了不得的惊人秘密：自然山水中蕴涵着作为人文精华的诗，山水游也就成为他的遐思之游。李白拥抱祖国山川的名山游，接上了唐朝文人的审美文化传统。李白更喜欢的是名山，他有一种名山情怀。他声称“五岳龙之谷不辞远”，到五岳去寻求神仙，不辞公路之远;“一生好入名山游”，一一生喜欢到名山去旅游。李白更具有“自爱名山如剡中”的远集会趋。为什么有此行动纲领呢？他说：“心爱名山游，身随名山远”，心喜爱到名山去游，身也避开了人间的世俗。他反复抒发：“久欲入名山”、“愿游名山去”和“名山发佳兴，清赏亦何穷”，喜欢去欣赏这种潮州的神工鬼斧的山水。他的足迹遍及黄河全境，游山爬山而不亦乐乎。游山，有武当山、天门山、庐山、天姥山、敬亭山、五松山等，玩耍，有洞庭湖、鹦鹉洲、凤凰台、牛渚、清溪等。

远游意象。李白此生的大半时光是在隐逸漫游中渡过的。政治上的磨难受挫，使他把赤子般纯真情义奉献给自由自在的山水，诉说于无私无猜的自然。因此他寄情清风明月，漫游名山大川，留下许多山水佳句。“兴酣执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江上吟》），散文中还有不少山水篇章，把山水诗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开拓了一个新的境界。李白山水诗的突出特征是大自然山水形象的理想化、狂想化和个性化。为我们营造了一种清爽自然的山水世界。李白有不少短小精致的山水律绝，山水详细形象不一，手法方法各异。诸如《清溪行》写桥头体验：“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前二句看来也是以镜比水、以屏比山的通感精致，而作家用意实为将水作明镜，山作屏风，以清水屏山为家。因此末二句说猿啼徒使游子悲伤，而言外显示他那位谪仙则静心自在，恬然自适，由于山水就是他的家，违背理想，恰同仙境。再如《独坐敬亭山》：“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鸟儿飞尽，一朵白云悠然离去，一直相随在一起的只有作家和敬亭山，因此“相看两不厌”。这明白如话的大实话，作用与极端夸张同。而山排比，人同山，有心与无生相识音，便是一种狂想，却也遵照他“浩然与溟涬同科”（《日出入行》）的理念。至于他的名句《望天门山》“两岸青山相对出，征帆一片日边来”;《早发白帝城》“两岸猿声啼不住，扁舟已过万重山”等，不论表现手法是排比化或暗喻法，都是理念上把大自然与自我混同一体，视万物为同类，或一起激动振奋，或以为留难抵挡，山水形象都理想化、狂想化、个性化了，成为作家的知心与友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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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裴斐.李白诗词赏析集[M].成都：西蜀书社，1988.

[3]李静一.悲哉宋词[M].上海：华艺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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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杨义.李白诗的生命感受和文化剖析[J].哲学遗产，2005，（6）.

（作者单位：扬州教育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