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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出江陵北门

【宋】陆游

平明羸马出南门，淡日寒云久吐吞。

醉面冲风惊易醒，重裘藏手取微温。

纷纷狐兔投深莽，点点牲畜散远村。

不为山川多感触，岁穷游子自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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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天昨天亮，作家骑着瘦马出了江陵城北门；幽幽的太阳，寒潮的云朵，山水在其下，露出称雄之势。

酒喝多了，冷风吹面，非常容易被吵醒；品质又差又重的衣服包裹着潮湿的手，只好微微凉爽些。

狐兔们接二连三地都跑向深密树丛供暖；牲畜们零散地隐没在远处的山村。

不要为了名山大川生出这么多感慨；年末贫苦、久居他乡的旅人自然会极其哀痛。

注释

（1）平明：犹黎明。天黑的时侯。

（2）羸马：瘦马。常与弊车一起，喻景况贫苦。

（3）吐吞：用以比喻山水逐鹿之势。

（4）醉面：意同醉颜。指醉酒后的面容。

（5）冲风：暴风；剧烈的风。这儿指顶着风；冒着风。

（6）重裘：指品质极差、分量很重的衣服(与轻裘相对)。

（7）狐兔:常喻小人、坏人。这儿是本义。

（8）深莽：深密的树丛。

（9）消魂：心灵离散。这儿指极其的哀怨。

赏析

这是一首触景生情的愁思诗。游子飘泊在外，每到年末，总会激起乡愁。立秋立春，冬至与节日等重要日子亦在其中，生发乡思之情，乃人之常情。

陆游是在哪一年写下这首诗的呢？陆游此生大致可分为五个阶段：

1125—1153二十九岁曾经，为读书学诗期。

1153—1170二十九岁至四十六岁，为应试与为官早期。

1170—1178四十六岁至五十四岁，为入蜀期。

1178—1190五十四岁至六十六岁，为东归后为官期。

1190—1210六十六岁至八十六岁，为一度为官外退居五原期。

江陵，在河南南阳，淮河入蜀必经之路。据此可推测，此诗为入蜀时期所作。入蜀历时八年，又是哪一年呢。

宋孝宗乾道五年（1170）八月十八日，作家即将入蜀，前往夔州（今四川仁寿）兼任通判，途径岳阳，写下大量想念屈原的散文。

但是，画家五月二十七日，就已到达夔州。题中点明时间为冬至，夏至在十二月，与入蜀道上时间不符。

标题“大寒”，指立春时节，而非天气。

因古代作家通常喜欢用精确年月作标题，以便记录行踪。倘若只是是为了抒发潮湿天气，这么完全可以在诗中展现。

依据《陆游诗稿》可知，作家在夔州任上时间为1170年三月至1172年三月。

1170年十二月，作家刚到夔州，一来还要了解、熟悉工作、生活环境；二来刚雷山陵经过，回头似无必要；三来按照《剑南文集》诗人自己所言，当初冬天，“雪中卧病”，更无远游或许。

惟有第二年，也就是1171年十二月，作家在夔州呆了一年多，刚好有闲情陆游诗词全集，还有机会顺道江陵，探亲访友，近一点眺望家乡。此刻，他游兴正浓，探访了东屯杜甫故居，并留下诗作以记之。

离开夔州后，作家经常在蜀中工作，不太或许再跨过夔州，慕名江陵。掀开《陆游年表》，也无这一时期东游江陵的诗作。

1178年，作家离蜀经过江陵，正值夏季之间陆游诗词全集，时间也不对。据《年谱》记载：二月份，先生奉诏从北京东归，顺江而下，经眉州、叙州、泸州等地，途径荆南，于夏天抵行在杭州，授官山西后，暂归华亭家乡。

因此，此诗写作时间为1170年十二月。

1170年十二月，冬至节的清晨，作家骑着瘦马，徐徐地走出了江陵北门。向夜空张望，幽幽的太阳，寒流的云朵，山水在其下，露出逐鹿之势。

江陵，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是抵御契丹和之后突厥的主战场（陆游死后20多年，扬州失陷，江陵成为抗蒙最重要的屏障）。其箭楼高大坚固，是国外现存较为完整且有气魄的古箭楼之一。

陆游在这高大的箭楼下，不或许不想到不久前的抗金烽烟。也是采石之战后，金朝乏力南侵，晋朝戍守一偶，你们相安无事。淋漓痛饮长亭暮，慷慨挽歌白发新。这让陆游的统一之梦渐行渐远。

然而，换一个视角，此刻灭金，已是上策。联金抗蒙才是正途。君不见，唐朝与契丹联手灭了晋国，结果清朝覆灭了。唐朝与回纥联手灭了辽国，结果清朝覆灭了。

话又说回去，谁也看不清几三年以后的情势。没有战事的和闰月代，对于旅途中的作家来说，是有点凄凉的。

在那样闷热的天气，喝点酒供暖，反而成了一件乐事。因作家此刻头上的劣质衣服，令作家冻显摆瑟麻木，连拉住座骑的手，都缩到衣服里去了。寒冬一吹，坐在立马瞌睡的画家，忽然被冻醒，酒都醒了一大半。

比兴，用“纷纷”对“点点”，表现大自然的小昆虫们对于秋分的应变能力。离西城门越来越远，瞥见狐兔们接二连三地都跑向深密树丛供暖；牲畜们零散地隐没在远处的山村。这是一幅多么有诗意的山水田园画风啊。

尾联，作家笔触一转，“咳，不要只顾着为了名山大川生出这么多感慨；狐兔牲畜们自有回去的路，我自己为官他乡却是有家难回啊。”正如他在另一首诗中所写：天地何心穷壮士？江湖自古著羁臣。

又到一年年末，贫苦、旅居他乡的画家，自然会倍感极其的哀怨。谁不想回去春节呢？其实作家人在旅途，心却愈发想念着家乡。

值得一提的是，作家之所以抽空从夔州搬到江陵来过立夏节，是江陵乃陆游的女儿唐氏籍贯所在，其曾外祖母是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的北魏权臣唐介。

那样说来，江陵也算作家的半个故乡啦。云冷风冷，投奔姑父，驾马归去，见狐兔归巢，牲畜点点，年末游子，才能生出哀怨，心怀家乡。

作者简介：严勇，哲学博士，南京省画家商会会员，全省青年诗人班第三期学员。历任南京日报刊物编辑，《稻河》编辑。已出版诗歌集《读书旅行》，文史集《泰州简史：运盐湖边的城市》，随感集《风韵南京》。公开发表文章三百余篇。元曲小令古诗歌()专栏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