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作文

秦朔评万宝华之争：当人人都在失望我们因何希望

2024-05-17 09:09:44一年级作文次

我对漫天飘浮的情绪失望，对无法完全还原事实本身失望，对所谓“挺王倒王”、“规则情怀”的二分法失望。今天这个时候，人人都失望的时候，那些“万宝华之争”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我猜他们更失望。他早已习惯了被议论，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但这一次，最让他失望不是被消费，而是被这样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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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科A上周四停牌，“万宝华之争”多了一个股价走势的新视角。和股价起伏跌荡一样扣人心弦的，还有若干新闻：万科最大自然人股东刘元生举报华润宝能；江平等13位权威法学专家举办“万科股权争议论证会”，觉得“6?17”董事会决议实际并未有效产生；万科工会控告钜盛华公司及其一致行动人违规减持万科A股票行为；田朴珺突成新闻焦点；佛山地委市长带队考察宝能，各地客家协会会长同行；匿名人士向港交所上市部爆料万科与黑石未公开交易，万科官方证实……

每位人都在沮丧

过去的一周，有严肃的报导。如新华社对王石和姚振华的访问，财新传媒对于宝能系资金来源的追问，《第一财经晚报》对万科“事业合伙人计划”的溯源，《21世纪经济报导》对宝能系资管计划信息披露滞后的指责，《每日经济新闻》关于万科事业合伙人计划实际成效的剖析，《财经》杂志对曾任中国证监会副主席的高西庆的访问，等等。

有专业的意见。律师、投行人士、媒体人、上市公司人士纷纷发言，虽然推论相反，但都有章可循，有逻辑可依。

其实，也有随便的猜想，狗血的剧情，东拼西凑的爆料。

其实是太长时间的争吵，一浪接一浪的折腾，让好多人审美疲劳，一些陌陌群里由于意见不合而怒目相向的、退群的、绝交的，都有。一部份人早已厌烦阅读。但若果接出来爆发各类各样的诉讼，或则不断抖出真真伪假的猛料，监管方被迫无休止重新调查，涉事方要在监管要求下持续澄清和回复，“万宝华之争”将遥遥无期。诸位看官，做好“跑马”的打算吧。

每位人都在沮丧。每一种批评、质疑和谴责的背后，都代表了一种沮丧，代表了对和自己预期相反的结果的沮丧，只是沮丧对象有所不同。

我也在沮丧

也有人对我沮丧，包括一些好同事。在多家公司兼任独董的一位同学陌陌我：“我们要从制度上推进改革，而不是以个人好恶让谁做大股东小股东。讲制度就不能参杂个人爱情，王石这样的好人能人就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乔布斯被监事会驱赶，这不是负面新闻，恰恰说明了西方商业文明的发达程度。”

我被普遍地看作“挺王派”。虽然，从第一篇文章《我的同事王石，善以及大意的代价》开始，更确切地说，我是“商业文明派”。我对整个商业世界的希望是多一些像万科那样的文明公司，对万科的希望是多一些更积极进取的商业知性。我写过：“N年以来，房地产的日子太好过了，赚钱太容易了，没有多少房地产商不挣钱。万科是不是也多少丧失了马明哲式的在痛楚后继续奋起的硬度，任正非式的被英国市场驱逐、只能迈向亚非拉欧的顽强？！惶者生存，恐怖者生存，万科是不是有点像‘温水乌龟’？”

当时我给万科股东的建议是：建议王石出任万科监事会终生荣誉主席，筹建非常公益基金，让他专注于对中国商业文明更有价值的公益实践和知识普及，其薪资待遇由监事会按照他的奇特贡献给与非常安排，决不能“人走茶凉”；建议郁亮出任万科监事会主席，他完全具备从更宏观的角度领导万科的德与才，他对于制度的钻研和财务的精通也有利于万科新的飞越；建议万科在内部选拔70后、乃至75后的优秀年青人兼任总裁（或执行总裁，简略过渡），用更新、更强、更有激情的精神，创造新万科。

我讨厌非此即彼的排他主义，讨厌双输乃至共死，始终提倡企业端的“好人挣钱”与投资端的“良心资本”相结合的共生主义。所以我第一篇文章的结尾是，“我乐见王石的新时代，郁亮的新时代，万科的新时代，姚振华的新时代。基于商业文明和企业家精神的共生主义，是理想的选择。”

我不觉得王石无缺点，但我不觉得他不讲规则。上市公司的竞购与反竞购是一体两面的事，姚振华有竞购的权力，万科监事会也有反竞购的权力（所谓“挑股东”）。竞购和反竞购都有根据。竞购制度更倾向于保护的法律价值是兼具效率与公正，以效率为主；反竞购制度更倾向于保护的法律价值是兼具公正与效率，以公正为主。从全球看，反竞购决策权的归属，加拿大模式是监事会决策，美国模式是以股东会议为中心。美国1968年通过的《城市守则》规定，除非监事会事先经过公司章程或其他先前签署的协议的授权或股东会议批准，否则，监事会面对早已到来或将要到来的公司竞购不得采取行动。但后来，西班牙法官也通过一系列司法判例，确立了监事会在一定情形下的反竞购决策权，即监事会基于“正当目的”（为了维护公司的存续和完整），而且采取与敌意竞购所带来恐吓“相适当”的反竞购举措，这么，监事会决策就是合法有效的。就中国而言，关于上市公司反竞购的决策权问题，见仁见智，观点不一。例如，主张监事会决策模式的理由是：第一，股东至上主义已遭到公司契约理论的挑战，公司不但要考虑股东的利益，更要考虑利益相关者的利益；第二，我国公司股权结构相当集中，尤其在国有企业“一股独大”问题相当严重，容易出现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侵犯中小股东利益的现象；第三，股东会议不是常设机构，但是股东们不如职业的监事们更懂得专业和经营管理；第四，监事权利的滥用可以通过相关制度加以克服。（北京学院学报《论上市公司反敌意竞购行为的法律规制》，曾祥生、方昀，2014年5月）

我不觉得我说的都对，限于客观条件我也有不全面的地方（姚振华不接受专访邀约，华润当初主管媒体关系的总工裁不回复邮件），但我仍然要求自己，要写就要有根据，就要禁得起时间的检验。接触不到傅育宁，我就去读“傅博士观点”，一篇不落，希望在对他有所了解的前提下进言。

所以明天，我也很沮丧。我对满天漂浮的情绪沮丧，对未能完全还原事实本身沮丧，对所谓“挺王倒王”、“规则情结”的二分法沮丧。一场混战，“挺王者”始终被嘲笑乃至辱骂，“情怀”屡屡被看作规则的对立物大加征讨。规则这个词没错，但请想一下法院辩论，意见完全不一的控辩双方，谁不是在讲规则？如何到了我们这儿，只要引述两条规则，就质疑观点不同方是不讲规则？有时想想颇为愤慨，中国社会的舆论场是在上行化，还是在下流化？

姚振华、王石、傅育宁的沮丧

明天这个时侯，人人都沮丧的时侯，这些“万宝华之争”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我猜她们更沮丧。

【姚振华的沮丧】

几百个亿投了进去，仍然是历史并不清白的“野蛮人”，投的越多，导致的怀疑越多。想当年，客家商人李嘉诚在渣打建行推动下竞购澳门的英资财团和记黄埔，被称为“蛇吞象”的伟绩。而昨天，姚振华施展财技步入万科，却被视为祸心包藏，阴谋重重。他是第一大股东，但其实没有谁认为他是。万科管理层，上海市政府，华润，谁真把他当第一大股东？甚至“宝能究竟是不是万科的大股东”也成了问题，财新传媒的特约作者问：优先级委托人有没有万科股票的所有权？建行理财对应持有的万科股票究竟归属于谁？资产管理人能把表决权给钜盛华吗？这些资管计划买的股票能参与并购吗？推论是，“不符合建行法的建行理财，不符合保险法的万能险，不符合基金法的资管计划是万科惨剧的幕后推手”。这样继续追问下去，宝能系的杠杆高楼和资本同盟会不会真出问题？

撤换万科监事会、监事会是一时冲动，是一种心态，虽然也不是真要怎样，华润也反对了。如今，改变提案须要勇气，不改，继续召集临时股东会议？很难办。

万科引入北京城铁得到上海市政府支持，而宝能和华润都否决了现有重组方案。接出来是更改方案，还是拒绝深铁，还是折衷？拖得越久，对资金成本昂贵的宝能越不利，先前预料的资产配置、优势互补、资本运作等等考虑，就会泡汤。

宝能和华润之间，在一些方面有默契和合作。但假如最后鸡飞蛋打，华润全盘把握，万科管理层出局，华润少壮派操盘，姚振华究竟会更放心还是更不放心？思来想去，在7月7日发布的万科A权益变动报告书中，宝能对万科管理层频提“信任”、“认可”、“尊重”，对万科事业合伙人计划也抒发了肯定。

“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河道。”这是姚振华深深的沮丧。

【王石的沮丧】

王石对华润的沮丧早已公开抒发了，对宝能系作为第一大股东的沮丧也公开过。他觉得宝能入主将增加万科信用、提高转债融资的成本，这也不是信口开河，宝能的债信和万科有差别，三大评级公司也给出了她们的评论。但我想，王石最大的沮丧，应当是网上铺天盖地对他的批评，以及波及个人生活的爆料与讽刺。他已经习惯了被议论，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但这一次，最让他沮丧不是被消费，而是被这样消费。对一个把可以量化到个人身上的股权都舍弃的公司创始人来说，没有比怀疑他对公司的忠诚勤恳更令他沮丧的衡量了。

“卑鄙是无耻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碑刻铭。”这是王石深深的沮丧。

【傅育宁的沮丧】

背负着昔日荣光的华润，明天的名声虽然不能说大为侮辱，也是极富争议的。在傅育宁手里，第一，华润扔掉了第一大股东的位置，这会被个别下层看作“政治正确性”上的失分，他有压力；第二，华润和万科昔日是公司整治的关系榜样，如今正面冲突，即使明天王石被广泛批评，但王石真的离开后，他会永久性地背负压力；第三，华润和广州市政府的关系，裂纹已很显著，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怕搞僵关系，但傅育宁是要实实在在做事的，上海是华润重要的市场和基地，这些压力外人难知；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万科如何能够常年、健康、可持续地发展，并且发展得更好，这才是关系到傅育宁声誉的关键。夺回第一大股东容易，把谁谁击退容易，让华润少壮派去主导万科也不是安排不过来几个人手，问题是，万科下行了，搞砸了，他会永远承受罪名。

有人借“万宝华之争”唱衰万科，万科并非各项经营指标都无可挑剔人人都有好心情，但在低负债情况下持续保持全能亚军地位，足以证明其模式的有效性。2000年华润注资万科，当时华润置地的净资产和销售额都低于万科，但2001到2015年，万科销售额年均增速39%，华润置地年均下降27%；万科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收益合计988万元，华润置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收益合计665.8万元，其中还包括公允价值计量法评估的220万元增值。从2000到2015年，万科的净资产从30亿下降到1363亿，华润置地从51亿下降到1104亿。到底是哪些样的体制、文化、股东角色更能促使万科发展？傅育宁和宁高宁一样，一清二楚。但面对滔滔压力，他不能舍弃用强的姿态。

“豪门一入深似海，世间处处不由心。”这是傅育宁深深的沮丧。

争议既起，轻易难消。明天，各类挖料不一而足，深交所不停寻问，国资委、证监会纷纷表态，若果将来还有领导发话，则当事人对风波的迈向会无可怎奈。她们其实晓得所争者何，但打下来的牌却是另外的颜色。例如，现今对万科“内部人控制”、“合伙人计划”的质疑好多，但姚振华、傅育宁清楚底线在那里。她们的案头早就放着券商研究和中介机构的报告，莫非不晓得万科的经营绩效和管理能力究竟怎样？她们和万科核心团队同在一城多年，她们的属下和万科管理层熟识多年，不少供应商也都一样，莫非不晓得对万科职业总监人来说，最重要的激励和约束就是名声？万科核心团队爱护羽毛，倘若真有不检点的问题，众目睽睽下能够走到明天？她们对郁亮提倡的“背靠背信任，共担风险”的合伙人计划也很清楚，计划早就公开，不是秘密。在房地产业，万科管理层和公司利益的“捆绑”不是太重，而是不够重，和碧桂园等企业的共创共享计划还有差距。合伙人计划究竟是推动了万科业绩的提升、奠定了股东价值持续下降的基础，还是损害了万科股东的利益、侵吞了股东价值？姚振华和傅育宁比谁都晓得原委。但作为一张牌，必须说不能“内部人控制”，其实现今她们已然不怎样说了，但这个话题将持续发酵，更多的人还要打这张牌，打了就停不出来。

一步步走到明天，从上海到南京，“万宝华之争”的利益相关者越来越多，抒发意见和才能影响当事人决策的诱因也越来越多，在某种意义上早已失控。姚振华难，傅育宁难，王石难，谁的内心都藏着无言的沮丧。

我们为何希望

一个晚上，我在沮丧中渐渐遛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万宝华之争”中，就没有哪些是令人倍感希望的吗？

我忽然意识到，每位人在抒发沮丧的时侯，不也在抒发希望吗？她们不都是由于有一种希望，并用这些希望作为尺度来进行观察，才认为沮丧吗？

在这个思想碰撞、观点涌动的市场上，所有沮丧的背后，不都在放射希望？

当人们希望公司监事会、管理层保障全体股东利益、特别是中小投资者的利益，公正地对待全体股东时，我看见股东权力意识的普及。万科《公司章程》第50条关于公司股东的权力有11条，其中包括“对公司的经营进行监督，提出建议或则质询”、“单独或则合计持有公司百分之三以上股份的股东，有向股东会议行使议案权的权力”，宝能系提出的提案内容，合理与否见仁见智，但这些权力应当得到尊重。

当人们指责宝能系资金来源性质的时侯，我看见了“论胜败，也论是非”的商业价值观的普及，doright（正确地做事）和doright（做正确的事）都不可偏废。万科《公司章程》第12条这样描述公司的经营宗旨：“以不断探求推动经济发展；用规范化操作保证在市场竞争中成功，施科学管理方式和理念使公司得以长足发展，获良好经济效益让股东满意。”显然，万科在追求成功、发展的时侯是有好多路径、方法上的限制的。万科对自己的要求是规范、科学，自然也可以延展到对股东的要求。

当王石深陷舆论危机时，我看见了社会对于平等、公平的呼声。王石的创业并不比“油条哥”平坦，但由于所谓的“官二代”背景，以及言语中的自我优越，让年青人更多站在了“油条哥”一边。

当社会各界呼唤规则、反对政府干预的时侯，我看见了“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依法办事”的倡议。

当好多人指责王石和股东之间关系的时侯，我看见了社会对领导力的新要求：监事会领导力和个人领导力一样重要，机制性的领导力比个人化的领导力更为重要。监事会的领导力既表现为战略领导力，也包含沟通领导力。

当怀着各类各样看法的人扒料、挖黑幕的时侯，尽管有大量似是而非，甚至故意混淆视听，但我看见了人们渴望阳光、渴求透明、希望追根追溯的意愿。

当专家学者、媒体、财经领域剖析师等角色都参与讨论、众声喧嚷的时侯，我看见了没有谁能用自己的意见主导一切，执拗己见者也能从对方那儿得到启发和养分；我也听到上海期货交易所在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和加强信息披露方面的不懈努力。

而对投资者，对资本方，对创业者，对总监人，对法律界，“万宝华之争”所带来的思索无远弗届。可以预计，每位人将更注重和珍视自己的权力，资本和人本之间的契约关系将得到新思考，充实新内涵。

无论对中国政界还是对中国的资本市场和中国公司的整治来说，“万宝华之争”都是难得的鲜活教材，常用常新，用之不竭。我相信，中国资本市场的规则和监管、信息披露水平、对股东和总监人的单向阻碍，都将因而得到建立和提升。

希望在于，我们永不舍弃希望

“万宝华之争”会迈向那里？

我仍然坚持，要靠深刻的和解和理智的妥协，要靠华润、深圳、宝能、万科管理层四者之间的和解和妥协。

理想的安排显然是：华润回到第一大股东地位；万科管理层和监事会以开放和公平立场调整万科引入北京城铁的重组方案；宝能系恪守“战略财务投资者”的新定位；万科管理层和事业合伙人继续勤奋而持续地为公司创造价值。若果是这样，事件可望消弭。倘若不是这样，或则哪一方坚持不这样，结果必然是输，只是早输晚输，一输还是多输的问题。

在“万宝华之争”已经导致高层关注和社会关注的背景下，有人在期盼高层的意见，有人希望由前面牵头来解决问题。而我的想法是人人都有好心情，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是，要让听得见炮声的人来指挥，让真正了解万科、热爱万科、绝不会伤害万科根基和文化的人来提出建议。假如傅育宁、姚振华问我，我会说：问计于郁亮吧，把大家的底线和要求清楚地告诉他，由他（或他组织的非常小组）来提出解决方案。

为何是郁亮而不是某种政治意志或某个股东的意志？首先，政治意志的显效，将破坏商业生态的根本。其次，我在《“万宝华之争”：讲规则就要把规则讲透》一文中说，公司制度，既要避免总监人的败德主义，又要避免主要股东的机会主义。侮辱资本权力是悲哀的，只讲资本话语是可怕的。这是我常年从事财经媒体的真实心得。类似“银广夏案”那样的多如牛毛、至今仍阴魂不散的案例说明，中国“韭菜”面临的主要风险是大股东劫掠以及大股东指使的总监人败德，像万科团队这样能对公司长远发展负责的“内部人”，在中国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任正非曾说，从贤不从众。如今是谁都一大通意见，莫衷一是。而万科真要继续健康发展，更高效地发展，须要的是真懂万科、有责任感、看得到万科的长处也能意识到万科的弱项、同时在方方面面摆得平的万科领导人的意见和建议。西路至简——你们问郁亮，郁亮对苍天。

姚振华，不要舍弃希望！你的“恶意竞购”（中性词）振动天下，但从你对深交所质询的回复和在万科权益变动书中的心态来看，你是一个文明人。希望你继续走文明的路。

傅育宁，不要舍弃希望！假如说宁高宁创造过一个好的整治模式，在昨天的万科危机面前，你也有机会创造出新的、同样是好的整治模式。疾风识劲草。万科引进广州轻轨，华润投了反对票，希望你除了是反对，并且以建设性的心态，努力促使打破困局。

希望在于永不舍弃希望。我坚信，万科的中小投资者最大的希望是万科稳定，万科进步，而不是相反。这除了是希望，也是对股东、董事会、管理层的要求。

有一种原则，叫反省、谦卑和崇敬

假如我把从“万宝华之争”中的收获归结为若干价值——在阳光下邪派做事，在商业中追求卓越，在全体股东面前勤奋公平，大约不会有太大异议。但怎样理解邪派，理解公平，恐怕还有不同的见解和根据。

最后，我想到了可以作为一种原则的心态，就是反省、谦卑和崇敬。一个人，一个公司，惟有此种心态，能够认清楚自己的问题，饱含危机感，更新自我，赶超自我，立于不败之地。

GE监事长兼CEO伊梅尔特觉得：“领导力实质上是一种自我反思。在其中，你不断反思，不断重新认识自己，并将经历融入你的领导风格之中。”

无论王石还是傅育宁、姚振华，真的希望大家，遵循反省、谦卑和崇敬的心态，以对万科全体股东负责、对万科长远发展负责的心态，思己，虑人，见众生，利天下。

被人批评，并非失败，自我批评，方为胜利。“败坏之先，人心骄傲。尊贵曾经，必有谦虚。”

我和王石都在一个陌陌群里。我没有见过他发言，对于他人@他，也没有见过他回复。但前天，我看见，他发了一个短视频，里面是一只古怪的风筝的放飞过程。同学们纷纷问候他放飞好心情。

我猜，强大无比的王石心中，早已湛蓝。沮丧归沮丧，虽然“离场”，也是为通向更好的公司整治、资本市场、法治建设在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