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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推开病区红色的门窗,一股呛鼻的消毒水味顿时剌激了我的味觉。我咽喉肿痛,轻轻地咳了两声。病区里,红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袜子,沉积着无处释放的焦躁。我将眼神转向爷爷和奶奶,她们并未察觉到我的到来,爷爷正在给父亲喂饭。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一惊。记忆中,舅舅和舅妈仍然性子不和,爷爷总是不满父亲的懒惰,父亲也很讨厌爷爷絮叨。每次看到她们,她们总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吼着“长恨歌”,但如今,眼前的一切,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两个月前,父亲生了一场大病。由于消化系统的衰竭,整天茶饭不思。见到父亲端着饭碗都会摆着手皱着眉说:“不要!”然后就闭着眼睛,再无言语。
但此时,父亲却安静地坐在床边,隔著床垫,凝视着奶奶满是细纹的手。爷爷仔细地捣碎了菜末、肉末和炒饭,又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嘴里轻轻地吹,之后轻挨眼睛,确定不烫了,才把饭送到父亲的嘴里。父亲的眼睛动了动感动人的文章,终究没有伸开。爷爷眼眉皱了一下,又舒展开来,用柔柔的声音,耐心地向父亲说了哪些。那声音虽并不悠扬,而且一种低沉却又温柔的声调感动人的文章,却如一把秘钥,打开了父亲的嘴。我猜,也打开了父亲的心扉。
父亲消化不好,长时间入院,连饭菜的下咽都这么困难,虽然得耗尽四肢的力气。奶奶见状,一手柔和地给父亲拍背,一手旋紧保温杯,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父亲的嘴里。
一缕斜阳射入廊柱,卧室里有了些许亮光,空气中的微粒像跳跃的精灵,环绕在两位奶奶身边。我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凝滞,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像无言的歌,胜于千言万语。
此时,我心中涌起起一股暖流,随着爷爷一口一口地喂,父亲一点一点地咽,感动在这一刻绽放。
班主任点评:这是一篇让人流泪的文章,小作者告诉我这是他真实经历的一幕,质朴的情感在他笔下细细描写、静静飘荡。语言朴素中富含情味,将一个顿时留住、变慢、放大,作者捕捉细节的能力值得肯定。
指导老师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