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步出厦门行·观沧海||歌以咏志

《曹操·步出北京行·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迢递，山岛竦峙。

树枝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索曹操诗词，洪波闪过。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并且哉！歌以咏志。

注释

①碣石：山名。碣石山有二，这时指的大碣石山。一说即指今河南省临颍县的碣石山。

②澹澹：水纹荡漾貌。

③竦峙：巍峨。

④星汉：银河。

[背景]

《观沧海》是曹操的名句，是他征噶尔丹时所作。公元207年，曹操亲率大军北上，追歼袁绍联军，八月誓师起义，七月出井陉寨，临碣石山。他策马扬鞭，徒步观海，面对洪波涌出的大海，触景生情，写下了这首雄伟的诗篇。

[赏析]

头二句点明“观沧海”的位置：作家登上碣石山脚，居高建德，视野苍莽，大海的壮观景色尽收眼内。以下十句描写，概由此拓展而至。

“水何迢递，山岛竦峙”是望海初得的大致印象，有点像书法的粗腰线。在这水纹“澹澹”的海上，最先撞入眼睑的是那生硬竖立的山岛，他们衬托在平阔的水面上，使大海变得神奇壮美。这两句写出了大海远景的通常轮廓，下边再层层深入描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索，洪波闪过。”前二句详细写竦峙的山岛：尽管已到秋风萧索，草木葱茏的秋天，但岛上大树茂盛，百草丰美，给人生意勃勃之感。后二句则是对“水何迢递”一句的进一层描写：定神细看，在秋风萧索中的水面竟是洪波巨澜，喷涌起伏。这里，虽是夏天的典型环境，却无半点萧索苍凉的闺怨怨愤。作者面对萧索秋风，极写大海的广阔雄伟：在秋风萧索中，大海喷涌澎湃，湛蓝接天；山岛耸立匀称，草木茂盛，没有非但凋衰悲伤的格调。这些新的境界，新的品味，正反映了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烈士”胸襟。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前面的描写，是从海的平面去观察的，这四句则联系廓落辽阔的宇宙，纵意宕开大笔，将大海的气概和威力托目前读者面前：苍茫大海与武曲接，空蒙浑融；在这雄奇壮观的大水面前，日、月、星、汉（银河）都变得卑微了，他们的运行，虽然都由大海自由鼓荡。作家在这儿描写的大海，既是眼前实景，又融进了自己的想像和夸张，呈现出一派吞吐宇宙的雄伟气象，大有“五岳起方寸”的势态。这些“笼盖吞吐气象”是作家“眼中”景和“胸中”情糅合而成的美术境界。言为心里话，假如作家没有雄伟的政治志向，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没有对前途富有信心的豁达气势，那是无论怎样也写不出这么巍峨的诗境来的。过去有人说曹操诗文“时露帅气”（沈德潜语），指的就是《观沧海》这类作品。

“幸并且哉，歌以咏志。”这是合乐时的套语，与诗的内容无关，就何必细说了。

[特色]

《观沧海》这首诗，从字面看，海水、山岛、草木、秋风，甚至日月星汉，全是眼前景色，那样纯写自然景色的散文，在我国文学史上，曹操曾经似还不曾有过。它不但通篇抒情，但是颇具一格，号称美国山水诗的最早佳作，非常深受哲学史家的厚爱。这首诗写夏天的大海，才能一洗悲愁的悲伤韵味，写得沉刚劲爽，气象巍峨，这与曹操的气势、品格甚至哲学情趣都是密切相关的。

在这首诗中，景和情是密切结合着的。作者通过写沧海，表达了他统一中国建功立业的志向。但这些爱情在诗中没有直接抒发，而是把它蕴含在对景色的描写当中，寓情于景中，句句抒情，又是句句煽情。“水何”六句其实是在绘制发怒盎然的大海风光，实际上在赞扬祖国壮美的山河，透显出作者热爱祖国的爱情。目睹祖国山河巍峨的风景，格外唤起了作家要统一祖国的强烈心愿。然后利用丰富的想像，来充分抒发这些心愿。作者以沧海自比，通过写大海吞吐宇宙的气概，来表现画家自己宽阔的心胸和豪迈的气概，爱情豪放，却很直率。“日月”四句是抒情的高潮，只是作者爱情发展的高潮。宋人敖陶孙说曹诗“如幽燕小将，情韵浑厚”。《观沧海》这首诗唯美宽广，气魄恢弘，这与一个雄心盎然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风度是一致的，真是使人读其诗如见其人。

建安十二年（207），曹操带领大军征讨当初西北方的大患征讨。这是曹操统一南方大业中的一次重要战役。远征途中曹操诗词，他写下了乐府歌辞《步出夏门行》（属于《相和歌·瑟调曲》）。这一诗集包括五个部份，开头为“艳”辞，即序诗，以下各篇分别取句子命名，依次为《观沧海》、《冬腊月》、《河朔寒》（亦作《土不同》）、《龟虽寿》。从音乐旋律上说，五个部份是一个整体，从歌词内容上看，四篇则可以独立成篇。

《观沧海》是这年三月曹操北征瓦剌胜利班师途中攀越碣石山时所作。这首绝句借作家徒步望海所看到的自然景色，绘制了祖国河山的宏伟壮观，既刻划了高山大海的动人形象，更抒发了作家豪迈豁达的进取精神，是建安时代描写自然景色的名句，只是我国中式抒情诗中出现较早的名作之一。首二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作诗人于挥师东征之际来到碣石山下，登高观海。碣石山原坐落今四川省宁河县东南（一说在今山东省沂水县东北），汉时还在陆上，面对着渤海，南朝时因为地质变动，沉于海中。作家登上碣石山，俯瞰大海，瞥见的：“水何迢递，山岛竦峙”。迢递，水波动荡状。竦峙，岛屿耸立的样子。作家登高眺望，举目所及瞥见一望辽阔的大海波摇浪涌，海中的岛屿高高耸立。这是多么宽广、多么壮丽的景色！在历史上，秦始皇、汉武魔都曾东巡至此，刻石观海。现在作家站在秦皇、汉武探幽所到之处，居高临下，望着水天相通的苍凉大海和海中耸立的岛屿，想起中原地区早已孙吴，起义举兵也已取得决定性胜利，东北统一正式实现，心情该是何等哀痛！这时，作家的眼神凝视着海上的岛屿，眼前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色：“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索，洪波涌出。”树木百草，生长非常茂盛，一阵萧索的秋风吹过，水面上涌出滚滚的暗潮。虽然萧索的秋风给人以悲伤萧杀之感，而且疾风劲草，方显其英雄本色；洪波喷涌，愈见其生命不息！这是对自然环境的真实绘制，只是作家主观体验的详细缩影。曹操在取得一连串的战役胜利以后，他认为自己的雄图伟业如同这大树百卉一样，生机勃发，也为这洪波涌出的大海，富有生命的魅力。以下，作家又展开其丰富的想像，逐步绘制了大海吞吐日月、包蕴星汉的雄伟气势和博大心胸。“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日月的运行就像出没于大海的怀抱之中，灿烂的银河群星就像包孕于大海的母腹之内。请看，这就是大海的气势，大海的心胸。真是太雄伟、太奇伟了。

《观沧海》一诗整篇抒情，其中并无直抒襟怀的感伤之词，并且朗诵颔联，仍能令人倍感它所深深寄寓的作家的情结。通过作家对暗潮喷涌、吞吐日月的大海的生动刻画，使我们似乎听到了曹操昂扬进取，立志统一国家的伟大志向和壮丽气概，触摸到了作为一个作家、政治家、军事家的曹操，在一种典型环境中思想情感的流动。下阕语言朴素，想像丰富，气魄恢弘，沧桑悲凉，为历朝读者所敬服。沈德潜在《古诗源》中评论此诗“有吞吐宇宙气象”。这是很精当的。

曹操《短歌行》赏析

建安十五年(公元208年)，曹操率大军南下，列阵黄河，欲一举击溃孙刘势力。这年冬天十一月十五日夜，豹女当空，江面风平浪静。曹操登船查看隘口，前置酒聚餐诸将。酒至兴处，忽闻鸦威望南飞鸣而去。曹操感此景而横槊作诗，吟诵了这首千古名作——《短歌行》。

诗抒怀，歌咏怀，大战伊始，曹操的心情怎样呢？惟一“忧”字可总曹公心态。“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杜康酒真的能化解曹公之忧吗？笺注《短歌行》全篇，可知好酒并未使曹操真正地解忧，这么是何种样的烦恼令那位有着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举杯借酒愁更愁”呢？

一忧“人生苦短”。明朝末年，群雄奋起，诸多能人义士都想把握时机建功立业，此刻的曹操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这种辉煌的业绩也耗费了他很多的时间（曹操时年已五十四岁），倘若其中又遇见了不少磨难和失败，因此他深感拼搏的艰辛和岁月溜走的无情。“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人生的急促感、焦灼感重重地向他压来，这使他不由发出“人生几何”的哀叹。其次，在那时，“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酌酒游”的人生无常、及时行乐的消沉思想在壮志未酬、抱负不得舒展的文人中间颇为流行，生活在哪个时代的曹操不可防止地遭到这些思想的影响，只能借“对酒当歌”的形式来排遣心里的忧思。

二忧“求贤不得”。只是把感慨“人生苦短”作为诗文的起点和终结，这也是通常文人的思想境界。而曹操虽然是曹操，他把那样的感叹只作为本诗情感发展的基点，以这些微吟低唱的方式，为下文诉说求贤若渴的慷慨激烈的赞歌打下基础。当初，各据一方的桂系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都在耗尽一切方法招揽人才。孙权有周瑜、鲁肃、张昭等，刘备有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但是刘表之流，手下还有一些武将。曹操其实拥有众多的武将猛将，但为了完成统一天下的雄伟功业，他希望天下所有的人才都集聚在他这儿。在曹操热烈的求贤过程中，恐惧和悲哀不时地向他而至。让我们来听听曹操的心里话吧：贤士啊，我像热恋的男子一样期盼着你的到来，我也是为了你的缘故，经常“沉吟迄今”，你赶快地来到我的身边吧！你到来后，我一定摆宴设乐，竭诚欢迎！可贤士啊，你犹如天上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何时才会来到我身边？在这儿，“求贤不得”的遐思如潮水般地从心底涌起，真是“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三忧“功业未就”。这可以说是照耀整篇的忧思，“人生苦短”之忧、“求贤不得”之忧皆由它而至。荡平天下是曹操毕生的拼搏目标。而眼前，赤壁之战前景难料，作为一个深谋远虑、渴望建功立业的勇将，他能不形成那样的忧思吗？愿学大海纳百川，愿学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还不是为了实现心头的宏愿？而这一宏愿还未弄成真正的现实，“功业未就”的痛苦仍然伫立心中。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宵一场醉！《短歌行》让我们从另一个侧面看见曹操作为一代政治家的英雄本色：他有爱才、礼贤的坦荡心胸；他有统一天下的宏大志愿；他有开创新僵局的进取精神。虽然他还有“忧”，有“很深的忧”，并且他的“忧”是站在国家的高度、英雄的视角之上的“忧”，这绝非杜康酒所能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