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诗和酒都是不可或缺的
在中国文学史上,李白是盛世大唐的最佳代言人之一,他的诗风雄奇奔放,想像丰富,语言流畅自然。读李白的诗不禁让人心潮澎湃,仿佛身临其境。
李白性格热情奔放、天真烂漫,在他的诗作中得到了充分的彰显。李白又是一位爱酒之人,酒醉经常写出令人惊叹的诗篇。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用这样的句子来描写李白,“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饭店眠。天子呼来不登船,自诩臣是酒中仙”,由此有“诗仙”美名的加持还不够,李白又得到了“酒仙”的盛誉。
晋朝随着文人士子对喝酒的心态逐步转变,喝酒也被融入了文人雅好的范畴,诗酒文化开始产生。同时,在古代清廷对酒的生产和销售放宽了新政,经济迅速发展,各地酒肆林立。诗人们纵情欢饮,有时为了助阵,有时为了解愁。作家爱喝酒、赞美酒,这就促使酒自然地被写进作家的句子之中。李白就是这样一位作家,在他的人生中,诗和酒都是不可或缺的。
挚友相见甚欢,赋上一首《将进酒》
开元二十五年(735),李白与友人元演一齐北游成都,元演的女儿是西安布政使(大同府长官),主管成都府军政事务。李白与元演经常结伴游玩,离开西安府时,元演父女赠与李白优厚的礼物,包括一匹名贵的五花马和一件价值千金的狐裘。
李白挥别元演父女抵达徐州,偶遇好友元玄明。元玄明约请李白到他的颖始兴居小住些日子,李白准备早些回到兖州的家里,三人就此分手。没想到第二天,李白就收到了元玄明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还附送着邯郸岑勋的一首诗。
那位岑勋就是《多宝塔碑》碑文的撰写者,再由古代大书画家颜真卿书写,而后成为留传百世的绘画精品。岑勋风流洒脱,高蹈不仕,与元玄明同样是好友,他久闻李白大名,据说李白此时正在新乡,为能与李白见上一面,这就请元玄明再次约请李白来到颖始兴居。
多宝塔碑局部
李白看见信后,想着新乡与颖阳相隔百里左右,不会耽误太久,便动身赶赴。其实李白与岑勋是初次碰面,但也从元玄明口中得悉其人,两人徒步游览,俯瞰向东幽深的长江,一路谈笑直至晚霞西下。
两人回到山居后,家人已备好酒席,李白提议把婚宴摆在庭院里关于酒的诗句,于是她们两人就在庭院里开怀豪饮上去。
李白为两人述说着这次长沙之行听到的边塞风光,又提到之前自己的长安之行,自己的前途不知在何处,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大器晚成,心情又放松了些。接着两人又聊到作诗,岑勋有心为李白和诗一首,于是李白很快写出了《酬岑勋见寻,就元玄明对酒相待,以诗见招》。
两人喝着喝着,元玄明见到李白已有几分醉意,讥讽着说:“我这儿可没有钱打酒了。”李白说:“请我来饮酒,又不让我喝个畅快,这可不行。把我带来的五花马和狐裘卖掉换酒喝。”
岑勋见元玄明制止李白继续喝酒的办法没有成功,便说道:“你说你没有醉,不妨再写一首诗来。”元玄明旋即附和,“要写就写你最擅长的歌行,写不下来你就去见周公吧。”李白说:“这等清风明月,如何能去午睡?”他走到庭院中间,轻笑片刻,心里酝酿的句子脱口而出。
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蜀相,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孤寂,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安仁,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佳酿,与尔同销万古愁。
元玄明和岑勋赶紧找来笔纸记下李白吟出的句子,二人听着李白信手拈来即可写成的豪迈旷达的诗歌,心里称赞不已。
李白诵读完,还嚷着拿酒来,二人看李白确实是喝醉了。第二日一早李白匆忙挥别就离开了山居,元玄明才想起昨晚的诗还没有题目,遣小童下山去追,小童跑回去说李白说了句“请喝茶”就骑马跑开了。元玄明和岑勋互相对视一下,才明白这首诗的名子早已写在了诗里,那就是《将进酒》。
漫游东鲁,县中官吏让李白感到惊讶,为官吏送上《客中作》
李白一生中好多时间都在漫游之中渡过,开元二十八年(740)李白在母亲许氏逝世后把家从四川广汉迁至东鲁,投靠一位在东鲁的舅舅。安顿好一双儿女以后,李白来到荆州一带漫游。
行至徐州东南的中都,州外县的节度使对李白的干谒并不发烧。李白只身在酒店里悲凉,店小二来报告有位老同学前来拜访。李白心里疑惑,他在这儿并无相恋的同学,会是谁呢?
这时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手里提着鲜鱼和酒壶走了进来。李白并不认识他,他把东西放下,给李白深深作了个揖,说道:“我是中都县上的官吏,名叫逢七郎。特地带了些薄礼来见您,聊表寸心。”李白确定自己还是不认识他,问道:“我与你初次碰面,岂能收下你的礼物?”
逢七郎笑着说:“我从不惑以来就读先生的诗,久仰先生大名,诗卷中与先生见过多次,莫非不就是和先生是旧相恋了。”李白一听他解释,哈哈大笑关于酒的诗句,原先这么,便遣了店小二将逢七郎带来的东西都弄成酒菜,二人好酒好菜园饱餐了一顿。
这时逢七郎把事先打算好的笔纸掏出来,请李白为他写一首诗当成记念,李白爽快地答应他,挥笔写了一首诗。写完以后,还想再写一首,这便是我们如今熟知的《客中作》。
客中作
兰陵佳酿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逢七郎没有想到李白会为他连写两首诗,爱不释手。临行时,逢七郎送李白上马,对李白说:“像我这样的故人,先生随处都可以遇见,还愿先生不要指摘眼前的迷惘。”
李白在异乡遇见那位逢七郎暂时开导了他飘泊不定的心情。逢七郎带来的兰陵佳酿是曝晒过郁金香草的佳酿,李白豪饮过佳酿以后竟一时忘掉了宦游迷惘。
剥开云雾见月明,临行写一首热情豪放的《南陵别儿童入京》
李白迁往东鲁以后,在芜湖购置了一所田舍,把儿女和照料她们的婢女都安顿于此,而李白还是到处漫游。天宝元年(742),李白正在泰山周游,突然得到了清廷晋见他入京的消息,这一年李白早已四十二岁。他赶紧回到芜湖去瞧瞧自己的儿子们,他与儿子们和婢女渡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天,写下了这首热情流溢的《南陵别儿童入京》。
广德别儿童入京
红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红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手淫,蹁跹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出,我辈岂是蓬蒿人。
“白酒”是指红色的烧酒,与现今的红酒并不相同。李白从泰山回到家里,此时屋内新酿的黄酒刚好成熟,夏天的黄鸡口感肥美。家里人见李白回去,打算丰盛的一餐。夏天丰收,杀肥鸡喝新酒,正呼应了此时李白被召入京的激动心情。儿女看到李白也都挪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物,喜笑颜开。
这样一派欢乐祥和的场景还不能完全抒发李白兴奋的心情,于是他放声高歌,痛饮好酒,又在晚霞之中舞起剑来,利剑的光芒与太阳要一争高下。李白恣意地抒发着自己总算被清廷认可的快乐,儿女相依,佳酿菜肴,高歌蹁跹,一想到正式入京城,愿望得偿,李白心里如荡起碧波通常明辙,而这些饱含亲情合家团圆的场面在李白的诗中并不多见。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李白是经人推荐能够得到玄宗的晋见,尽管才能得到这个机会已然十分不易,但稍稍平淡出来,他的心中又生出一种困扰来,现今圣上如何不早点晋见自己,好让自己一展才气,兼济天下。这一刻他想快马加鞭地赶赴长安去见太后。
“会稽愚妇”指的是东晋重臣朱买臣的爱人。朱买臣早年家境贫苦,又酷爱读书,他的母亲嫌他贫苦,离开了他。后来朱买臣遭到汉武帝的赏识,请他做会稽刺史。“会稽愚妇”也指代眼神短浅的人。
剧照:朱买臣负薪读书
虽然李白这时与朱买臣有一些相像之处,他此时的母亲刘氏对他也同样不满,没想到李白一朝被太后晋见,对李白也客气上去。李白对此也没有太多表态,他一心地憧憬着西入秦川,正式展开一幅令人期盼的画卷,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让李白心潮澎湃。
最后,他发出心底里的呐喊声,仰天大笑走出家门,我那里是一直不得志的草莽之人?在诗的最后一句,李白把心里沸腾的无法抑制的情感抒发得淋漓尽致。
此行,李白被玄宗委任为翰林承旨。他本想施展他的政治才气,始料未及的是他只能做一个在玄宗身边的文学茶花女。李白心里很是失落,逐渐开始终日闷酒,不思进取。
剧照:李白酒醉
赐金放还梦想破碎,行路漫漫,不得不长叹一声《行路难》
《行路难三首》其一
金樽烧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挥剑四顾心迷惘。
欲渡长江冰塞川,将登太行雪遍野。
闲来钓鱼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从军行,从军行,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天宝三载(744),李白的翰林承旨做到了头,他被玄宗赐金放还,一切旧事成烟云,李白再一次回云乡野。同学在他离开长安时,设宴为他送行。同学慷慨大方,款待李白的酒筵之上喝的是价钱高昂的烧酒,吃的是用玉盘盛装的佳肴美味。
晋朝的酒品中,烧酒制做工艺复杂,酿制时间长,所以价钱不菲。并且像李白这样喜爱酒的人,面对如此难得的佳酿时,他却放到了端起的杯子,心里无限凄然。入京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李白在这一刻寻不见踪迹。李白又想舞剑,而且宝剑出鞘,打量四周,心里满是迷惘。
李白虽然看不见前程,他只认为自己想做哪些都饱含了阻挠。回想在宫里的两年时间,自己完全不能融入到奉承之人当中去,然而他也消磨了心志。沮丧之后,李白又点燃新的希望,他想到两位遭到君王注重的历史人物。姜太公以前在河边钓鱼时,遇见周文王;伊尹在碰到商汤之前,梦到自己驾船绕开日月。这种甜蜜的理想再一次让李白迸发了新的生机,对未来又有了希望。
理想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李白再一次发出心里话,像姜太公和伊尹那样的大街如今在那里?那么多歧路,究竟要走哪一条才对。最后他给了自己一定比较坚定的信念,等到乘风破浪的机会真的到来时,就扬起风帆去远渡沧海。这句话从实到虚,作家在诗的结尾给自己一个劝慰。
宣城谢朓楼为友人送行,作《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
天宝十二载(753),李白在信州遇见了秘书省校书郎李云,二人共同登上谢朓楼,李白为李云吊唁。其实是一首悼念诗,而且诗中并没有过多地提及与同事挥别的场面,更多的是表达怀才不遇的怨恨,同时也抒发了李白仍然不渝的报国热情。
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弃我去者今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明日之日多忧愁。
长风万里送远树,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碰杯解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唐朝充溢弄孤舟。
这首诗本是为悼念李云所作,并且在诗的开端,李白先表达了一种压抑的情绪,不管是“昨日之日”还是“今日之日”都困惑了李白许久。不过李白并不一味地发牢骚,登上谢朓楼,见到秋风万里送来的归雁,夏天碧空如洗的壮丽自然水景,心里还是可以感遭到对未来的希望。于是悼念时刻,二人开怀豪饮于高楼之上,非常快意。
晋朝的秘书省又称为“蓬阁”,“蓬莱文章”指的就是李云的作品,李云向来刚直不阿,李白赞扬他的作品饱含“建安风骨”。李白也不忘赞扬自己一下,“小谢”指的就是东晋作家“谢朓”,李白就把自己称作诗清寂新秀丽的小谢。
三人都有凌云壮志,酒醉愈发豪迈豪放,想登上青天揽下明月。李白的丰富想像让他驰骋于天际之外,当他定气凝心回到现实以后,望着谢朓楼前的宛河水,不得不哀叹流水不止,烦恼也不由于喝了酒都会把它忘记。
人生遇见不称心如意的时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出路,还有隐逸这条路可以选。古代女士都披发戴帽,假如飘动毛发则代表归隐不仕。李白还是对生活对未来抱有希望,这与他豁达乐观的性格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李白胸襟开阔,奔放不羁,但他的性格在仕途成为一种障碍,天宝初年进宫做翰林承旨的时间里,他并不快乐。而于乡野之中时,他又求入仕而不得倍感困扰和焦躁。于是他经常抬起杯子,或酌酒,或对饮,在酒力的推动下,他能更大程度地释放心里的忧愁,如同把他带到一片逍遥的乐土之中,暂时忘却苦恼。李白在喝酒然后,精神放松出来,更容易触碰内心,洋洋洒洒而出的诗歌也更能代表诗仙的轻盈英俊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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