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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题)《离骚》中的诗赋之数化

2023-10-07 10:27:41文言文
宋代著名史学家、词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离骚》作于楚怀王二十四、五年(前305、前304)屈原被放汉北后的两三年中。《离骚》的语言是相当美的。汉儒曾说,《离骚》与《诗经》中《小雅》同为“忽而不伤”之作,明代诗人袁宏道于《叙小修诗》中驳斥道:《离骚》“忿怼之极”,对“党人”和楚王都“明示唾骂”,“安在所谓怨而不伤者乎?

(每日一题)《离骚》中的诗赋之数化

赏析

唐代知名史学家、词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这就是说,《离骚》不仅开辟了一个宽广的文学领域,并且是中国诗论方面永远不可企及的标杆。

《离骚》作于楚怀王二十四、五年(前305、前304)屈原被放汉北后的两两年中。汉北其地即汉水在寿春以东折而东流一段的北边,现在天门、应城、京山、云梦县地,即汉北云梦。怀王十六年屈缘由草拟宪令、主张变法和主张联齐抗秦,被内外反对力量合伙背叛,而去左徒之职。后来齐国接连在扬州、蓝田击溃于秦,才将屈原招回清廷,委任其出使楚国。至怀王二十四年秦楚合婚,二十五年秦楚盟于黄棘,秦归还鲁国寿春之地,屈原被放汉北。

汉北其地东南距楚故都鄢郢(今建瓯)不远。《离骚》当是屈原到鄢郢谒见了先王之庙及近臣宗祠后所写。诗开头上溯楚之远祖及屈氏高祖,末尾言“临睨旧乡”而不忍离去,中间又讲到灵氛占星、巫咸降神等情节,都和这个特定的创作环境有关。

《离骚》是一首饱含激情的政治抒情诗,是一首现实主义与甜蜜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杰作。诗中的一些片段情节反映着当时的历史事实(如“初既与余成言兮。懊悔遁而有他。……伤灵脩之数化”即指怀王在政治外交上和对屈原心态上的几次重覆)。但表现上完全采用了甜蜜主义的方式:除了运用了神话、传说材料,也大量运用了骈文手法,以花草、禽鸟寄寓情意,“以情为里,以物为表,忧郁沉怨”(刘师培《论文手记》)。而作家采用的比喻象征中对喻体的调遣,又基于传统文化的积淀,因此总给人以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

因为作家无比的怨愤和无法焦躁的激情,颔联如大河之奔流,浩浩荡荡,不见端绪。并且,悉心玩味,无论诗情意境的构想,还是外部结构,都彰显了作家不凡的艺术匠心。

从构思上说,诗中写了两个世界:现实世界和由妖界、神灵、往古人物以及人格化了的日、月、风、雷、鸾风、鸟雀所组成的超现实世界。这超现实的虚幻世界是对现实世界表现上的一个补充。在人间见不到君王,到了妖界也同样见不到星君;在人间是“众皆竞进以贪婪”,找不到同志,到天上求女也同样一事无成。这同《聊斋志异》中《席方平》篇写阳间的作用有些相像。只是《席方平》中主人公是经过由人到鬼的变化才到另一个世界,而《离骚》中则是自由来往于天地之间。这些构思更适合于表现抒情诗顷刻变化的激情。作家构想的妖界是在高空和传说中的神山昆仑之上,这是与从原始社会开始产生的通常意识和原型神话相一致的,所以变得非常自然,比起后世文学作品中通过死、梦、成仙到另一个世界的处理办法更具有神话的色调,而没有宗教迷信的气味。作家所诠释的背景是宽广的,巍峨的,壮丽的。其意境之美、之壮、之悲离骚屈原原文,是前无古人的。非常地,作家用了龙马的形象,作为由人间到妖界,由妖界到人间的工具。《尚书中候》佚文中说,帝尧禅位,“龙马衔甲”。中国唐代传说中的植物龙的原型之一即是神化的骏马。《周礼》中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吕氏春秋》说“马之美者,青龙之匹,遗韵之乘”。在人间为马,一升空即为龙。原本只是地面与高空之分,而因为神骏变化所起的暗示作用,则高空便成了妖界。作家利用自己由人间到天上,由天上到人间的情节变化,产生了这首长诗内部结构上的大开大阖。诗中所写片段的情节只是作为情感的载体,用以外化思想的斗争与情绪变化。但是这种情节却十分有效地防止了短篇抒情诗易流于晦涩的弊端。

从外部结构言之,颔联分三大部份和一个礼辞。第一部份从开头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丧乱生平,并回顾了作家在为现实崇高的政整治想不断自我构建、不断同环境斗争的心灵历程,以及遭到失败后的情绪变化。这是他的思想处于最激烈的动乱之时的真实表露。从“女媭之婵嫒兮,申申其詈予”至“怀朕情而不发兮,余岂能忍与此偃蹇”为第二部份。其中写女媭对他的质疑说明连亲戚也不理解他,他的孤单是无与伦比的。由此引起出向重华陈辞的情节。这是由现实社会向幻想世界的一个过渡(重华为已死一千余年的古圣贤,故向他陈辞便变得“虚”;但作家又构想是在其葬处苍梧之地,故又有些“实”)。之后是巡行天上。入天宫而不能,便上下求女,表现了作家在政治上的努力挣扎与不断追求的顽强精神。从“索藑茅以筵篿兮”至“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为第三部份离骚屈原原文,表现了作家在去留问题上的思想斗争,表现了对祖国的深厚爱情,读之令人悲怆!末尾一小节为礼辞。“既莫足以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虽文字不多,但表明作家的爱国之情是与他的美政理想联系在一起的。这是颔联到高潮过后的画龙点睛之笔,用以收束颔联,使诗的主题进一步推进,使诗中表现的如黄河大河的流溢情感,显示出更为明晰的流向。诗的第一部份用接近于现实主义的手法诠释了作家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的历程。而后两部份则以色调斑斓、波谲云诡的描写把读者带入一个幻想的境界。经常突显出无比宽广、无比神奇的场面。若果只有第一部份,即使不能不说是一首充满泣血的杰作,但还不能成为甜蜜主义的不朽之作;而如只有后两部份而没有第一部份,这么诗的政治思想的积淀都会薄一些,其主题之表现也不会像现今这样既婉转,又明晰;既迷蒙,又深刻。

《离骚》为我们打造了一个高大的抒情主人公形象。首先,他有着突出的外部形象的特点。“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长顑颔亦何伤。”很多屈原的画像虽然不写上“屈原”二字,人们也可以一眼认出是屈原,就是由于都根据了诗中这些具有特点性的描写。其次,他具有鲜明的思想性格。第一,他是一位进步的政治变革家,主张法制(“循绳墨而不颇”),主张举贤授能。第二,他主张美政,注重人民的利益和人民的作用(“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反对统治者的昏庸残暴和皇帝的追逐私欲(陈辞一段可见)。第三,他追求真理,坚强不屈(“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这个形象,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集中彰显,两千多年来给了无数仁人志士以品格与行为的示范,也给了她们以力量。

《离骚》的语言是相当美的。首先,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的手法。如以采摘香草喻强化自身修养,佩戴香草喻保持修洁等。但作家的表现手段却比通常的比喻高明得多。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第四句中的“芳”自然由“芰荷”、“芙蓉”而来,是照应前二句的,但它又是拿来形容“情”的。所以即使没有用“如”、“似”、“若”之类字眼,也未加说明,却喻意自明。其次,运用了不少香花、香草的名称来象征性地表现政治的、思想意识方面的比较具象的概念,除了使作品委婉,长于风韵,并且从直觉上降低了作品的色彩美。自屈原以来,“香草美人”就早已成为了高洁人格的象征。(有柳宗元的“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蒲桃墙。”)

再度,颔联以四句为一节,每节中又由两个用“兮”字联接的若连若断的上下句组成,加上固定的偶句韵,使颔联仍然在回环往复的曲调中进行,具有很强的节奏感。最后,运用了排比的修辞手法,如“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等,将“兮”字去除,排比之工与唐宋绝句对仗无异。

《离骚》不仅是中国文学的珍奇,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赵逵夫)

从屈原在当时社会中的身分来说,他是一位政治家,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诗人”;但以他的巨大的创作成就来说,他又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伟大的作家。《诗经》中也有许多优美动人的作品,但它基本上是群众性集体性的创作,个性的表现很少。而屈原的创作,却是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以他全部生命的热情打上了鲜明的个性烙印。这标志了中国古典文学创作的一个新时代。

屈原是一位具有崇高人格的作家。他关心国家和人民,直至明天仍作为坚定的爱国者遭到高度评价。其实他的爱国和仁政联系在一起,在这一点上,他并不能背离所处时代和社会的基本道德原则,但同时也要听到,屈原又具有较为强烈的自我意识。他并不把自己看作君主的仆人,而是以君主从而也是国家的引路人自居。他对自己的政整治想与人生理想有坚定的信念,为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惜与自身所属社会集团的大多数人对抗,宁死不渝。这就在礼治爱国的公认道德前提下,保存了独立思索、忠于自身认识的权力。作为理想的罹难者,后人曾从他脸上遭到巨大感召;他立命处事的形式,也被后世正直的文人引为效仿的榜样。

屈原的作品,以纵恣的文采,抒发了强烈而涌动的情感。汉儒曾说,《离骚》与《诗经》中《小雅》同为“忽而不伤”之作,清代作家袁宏道于《叙小修诗》中指责道:《离骚》“忿怼之极”,对“党人”和楚王都“明示唾弃”,“安在所谓怨而不死者乎?”并强调:“劲质而多怼,峭急而多露”,正是“楚风”的特征。他的意见似乎是正确的。除了这么,屈原赞扬自我的人格,是知性任情,真实袒露;吟唱神灵的恋爱,是热情流溢、淋漓尽致;赞扬英烈的牺牲,是昂扬慷慨、悲凉敬慕……。其实,较之《诗经》总体上比较克制、显得温和内敛的情感抒发,屈原的创作在相当程度上显示了情感的解放,因而导致了全新的、富于吵架和强悍感染力的散文风格。因为这些情感抒发的须要,屈原不能满足于平实的写作手法,而大量借用楚地的神话材料,用奇丽的幻想,使散文的境界大为扩充,显示恢宏壮丽的特点。这为中国古典诗词的创作,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后代个性和情感强烈的作家如李白、李贺等,都从中遭到极大的启发。

屈原是一位爱美的作家。他对各类艺术的美,都不以偏激的矫饰观加以否定。《九歌》、《招魂》中,处处渲染音乐歌舞的热烈场面和引起的感动。“羌声色之娱人,观者憺兮忘归”,在屈原笔下,是美好的景色。同样,他的诗篇,也喜欢大量铺陈华美的、色泽鲜艳的词藻。他还发展了《诗经》的通感手法,赋于草木、鱼虫、鸟兽、云霓等种种自然界的事物以人的意志和生命,以寄寓自身的思想爱情,又降低了散文的美质。大体上可以说,中国唐代文学中讲求文笔,注意华美的流派,最终都可以追溯于屈原。

在散文方式上,屈原打破了《诗经》那种以整齐的四言句为主、简短朴实的体制,创造出句式可长可短、篇幅宏大、内涵丰富复杂的“骚体诗”,这也具有极重要的意义。

2012年,由八旬复旦学院知名书画家、文学家、教育家韩家鳌院长长达半年时间用隶书完成《韩家鳌楷书楚辞》一书,并写有“骚体文章久不闻,皇皇屈子第一人;悲吟侘傺湘沅上,遥祭苍空写招魂”的句子。并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深受文学、艺术、教育等各界的一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