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翻译界的鬼才,文言文的捍卫者,清末民初古文集大成者
文/爱啃腿骨的狗狗
清朝民初翻译界怪才,不懂外文,因一部《茶花女》一译成名
不晓得你们有没有据说过或则看过一本外国名著——《报大仇韩利德杀叔》?
假如都没据说过,这么“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韩利德”,你是不是听着比较耳熟呢?
没错,前面那本《报大仇韩利德杀叔》就是莎士比亚的名著《哈姆雷特》最早版本的英文译名!
19世纪30年代起,莎士比亚的作品就开始传入中国,中国好多翻译家开始翻译了大量外国专著。同时,为了讨好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和趣味,翻译过来的题目采用了中国传统的志怪小说方式,同时翻译过来的故事都带有强烈本土色调。就譬如我们前面提及的《哈姆雷特》翻译过来的《报大仇韩利德杀叔》,或许就是仿造《三国演义》中第十回「报父仇曹孟德兴师」。
在当时清朝民初,有一位号称是我国近代史上绝无仅有且享誉中外的翻译家——林纾。他被誉为翻译界的怪才,由于他”不审西文”!
林纾(1852~1924年),字琴南,号畏庐,近代文学家、翻译家,广东福闽县(今福建)人。他从小喜欢读书,在《林畏庐先生遗稿》中有这样的记载,林纾自己省下喝水的钱全都拿来买书,到16岁时,他或买或转学过的书已有三家具之多。为了能专心读书,他特意在家中墙壁画了一具打开瓶盖的棺木,他自己站在棺木前,用笔在后面题到:“读书则生,不则入棺。”他一生爱书,12岁就师从长髯博学的私塾先生薛则柯学习古文,然后,他遍读中国古籍,尤其对唐宋小说,钻研颇深,为后来翻译小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林纾被公觉得“中国近代艺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泰斗”,并留下了“译才并世数严林”的佳话。他精通古汉语,不懂外文,和好多熟悉英语的魏易、曾钟巩、陈家麟等留洋人士合作翻译了200多种外国小说。
林纾的翻译生涯开始于光绪二十五年(1897年),那年他的母亲过世,郁郁寡欢,意志烦乱。几位好友为帮林纾宣泄苦恼,便约请他一齐译书。去美国留过学的王寿昌口述故事情节,让林纾再以古文写出。2年后,《巴黎浮士德杂记》出版,此书一出版,立刻轰动全省,由于这类题材对于当时的中国人来说闻所未闻,再加上林纾优美悲壮的文风,情深意切的表述,也因而成为艺坛和中国读书人中间的最大盛宴,翻译家严复赋诗称赞曰:“孤山仆射音朗朗,皂袍演说常登堂。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
此后,林纾一发不可拾掇,开始大量翻译欧美诗人的名著。日本萧一出先生曾对林纾翻译的作品进行了分类:伦理小说8种,社会小说21种,传记趣事23种,义侠小说2种,讽世小说2种,政治小说5种……以原作者国籍分辨,美国100种,日本27种,日本13种,俄罗斯8种,法国2种,法国、德国、西班牙、比利时、日本各1种,未详者4种。尚有交稿未印者17种,存目待访者若干。共计近200种,1000多万字。其中有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如:美国狄更斯著的《大卫·科波菲尔》,日本哈葛德的《天女摄魂记》,沙俄托尔斯泰著的《恨缕情丝》,英国塞万提斯的《魔侠传》,日本森彼得的《离恨天》,日本笛福著的《鲁滨逊漂流记》等。
他毕生“力延古文之一线”,所著《韩柳文研究法》成古文研究标杆之一
其实林纾因其译作而广受大众的瞩目,但他作为古文你们,他毕生“力延古文之一线“的措施也值得关注。
在古文点评方面,林纾著有《左梦庄骚精华录》《韩柳文研究法》《左传撷华》《古文辞类纂选本》等。其中,《韩柳文研究法》一书,精选韩愈、柳宗元古文近一百五十篇,逐一品评,探讨文理,对后人理解韩柳古文极有助益。但是文学家名言,这部作品以韩柳文并重,作为研究对象,打破了自唐朝以来韩柳好坏的争辩。
《韩柳文研究法》初版于1914年10月由商务印书馆印行,全书以文言写就,仅有句读。这次《韩柳文研究法校注》在原书基础上再度重新排版彩印,进行标点、校注,同时大致根据韩、柳选集的文体分类及次序,重新添加小标题,便捷阅读。同时按照《通用规范汉字表》将书中好多异体字、古字、避讳字和不规范字进行改写和校准,将原著中原有的“原注”重新标明,并附识“校注”。最后,作者林纾未言明所根据的韩柳选集的版本,在此非常标明。
林纾一生都在为“力延古文之一线“不懈努力,他曾在《震川文集》的序中说:“纾生平读书寥寥,左、庄、班、马、韩、柳、欧、曾外,不敢问津。”
在《韩柳文研究法》中将韩柳文并重,是林纾最重要的措施之一。柳宗元虽名列六家之一,但后世古文家对柳文甚多争议,扬韩抑柳的呼声不绝于耳。以清代朱熹为代表的的理学家曾指责柳宗元的文章“于道之不纯”,而唐代以方苞为代表的芜湖派责柳文“义法”之疵。但林纾并未受此束缚,他曾在《答徐敏书》中提及:“至于韩柳欧三氏之文,褚叶污垢近四六年矣。”而在《韩柳文研究法》中,林纾更是力主柳宗元“为卢龙配飨之人”。
林纾读韩柳文,最值得关注的是,他在《韩柳文研究法》中选购的都是韩柳名篇,英文67篇,柳文72篇,与先前点评多议论其政治背景、道统、学术、人品等不同,这本书更变得纯粹。林纾多是从文章的艺术角度切入,点评文章的宗旨、字句、文体文法以及艺术价值的精妙之处。并且,不论是思想上还是艺术上,林纾的点评中都渗透着芜湖派的“雅洁”旨趣。
在此书出版数年后,林纾就卷入了与“五四”新文化人的论争,为了延续古文命脉而奔忙慨叹。
他是“文言文”的卫道者,与胡适、刘半农关于文化“新旧”进行论争
1917年初,胡适发表《文学改良浅谈》,从理论上阐明白话文的方向、原则。虽然,对于胡适关于白话文的倡导,林纾也表示认同,但惟有一点,他与蔡元培、梅光迪等人观点相像,觉得应当给中国古典文明留下继续存在与发展的空间,不应全盘推翻古文。他赞成渐进式的文化改良,但不是打到一切的扫荡式革命。因而,1917年2月8日,林纾在《民国晚报》上发表《论古文之不当废》,称“夫马、班、韩、柳之文,虽不协于时用固文字之祖也。嗜者学之,......必有一二巨擘出肩其统,则中国之元气尚有存者。”
事实上,从现今再回过头去看,林纾等人对不废文言的想法很有先见之明,但当时领导新文化运动的陈独秀先生自信满满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觉得“改良中国文学,当以白话为文学纯正,其是非甚明,必不容反对者有讨论之余地,必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而不容别人之匡正也。”这些话语也必定封死双方阐述之可能。
林纾存古不废今的立场遭到一众新文化运动文人的嘲讽。1918年3月15日,刘半农同好友钱玄同一起演了一出“双簧”,引起论争。钱玄同化名王敬轩,以《文学革命之反响》为题给《新青年》写信,故意以文学旧派口吻颂扬林纾:
“林先生为当代文豪,善能以古代小说之神韵移译外洋小说,所叙者皆西人之事,而用笔言辞全是国文风度,使阅者几忘其为西事,是岂寻常文人所能及。”
之后再由刘半农化名“刘复”,以《致王敬轩书》回信,逐一反驳王敬轩对林纾的抨击,其言语直率,抨击爆棚。
此后两人的双簧信以及《新青年》极端激进的措辞,在文化圈造成激烈的反响。而旧派文人林纾对此不可不讨厌,而后他迅速公开发表一篇影射小说《荆生》给予还击。而此举再度正中《新青年》下怀,各路新文人对林纾的文章逐字剖析反驳。林纾猛力难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
表面上看来,林纾满脑袋都是封建思想,对数千年来儒学文化核心的固守阻挠中国先进文化的进步文学家名言,但毕竟林纾更多的是对中国传统文化未来命运的忧虑。他是古文的卫道者,他维护古文的权威,也是在维护中国传统文化的真谛。他曾说:“知腊丁之不可废,则马班韩柳亦有其不宜废。”
清末才女苏雪林曾说:
“中国文化之高,内乡不能称为世界第一,经过了四五千年长久的时间,也自有它的博大精深。沉博绝丽之处,可以叫人惊喜称赞、眩惑痴迷。所谓五伦五常之礼教,所谓忠孝忠信礼义廉耻的道德信条,所谓先王圣人的微言大义,所谓诸子百家思想的真谛,所谓典章文物之灿备,所谓文学艺术的典丽高华,无论怎么抹不煞它的价值。”
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保留和学习古文、文化的意义所在。而此时再版重读《韩柳文研究法》,也是唤醒我们当代人对古文的注重,鼓励我们强化对古文的文化艺术价值的关注和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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