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杜甫 （国学文化）历史长篇《历史的轨迹——古诗》

诗词原文

夜月

晋朝杜甫

今夜鄜州月，深闺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烟霭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句子注释

鄜（fū）州：今甘肃省华池。当初杜甫的家属在鄜州的羌村，杜甫在长安。

深闺：内堂。看，读入声kān。

怜：想。

未解：尚不懂得。

“香雾”两句：写想像中妻只身久立，望月怀人的形象。舒卷，雾本身没有香味，由于香味从涂有膏沐的云鬟中充溢下来，因此说“香雾”。

清辉：阮籍诗《咏怀》其十四：“明月耀清晖。”

虚幌（huǎng）：透明的窗帷。幌，门廊。

双照：与前面的"独看"对应，表示对未来团圆的期望。

诗作赏析

这首诗借看月而抒离情，但表达的不是通常状况下的夫妻别离之情。字里行间，表现出时代的特性，扰攘之痛和心里之忧熔于一炉，对月怅惘，忧叹忧愁，而希望则寄寓于不知“何时”的未来。

在一二两联中，“怜”字，“忆”字，都不宜轻易拭去。而这又应当和“今夜”、“独看”联系上去加以吟味。明月当空，月月都能听到。特指“今夜”的“独看”，则心目中自然有昔日的“同看”和未来的“同看”。未来的“同看”，留待结句点明。昔日的“同看”，则蕴涵于一二两联之中。“今夜鄜州月，深闺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这透漏出他和母亲有过“同看”鄜州月而共“忆长安”的旧事。安史之乱曾经，作者困部长安达五年之久，其中有一段时间，是与母亲在一起渡过的。和儿子一齐忍饥感冒，也一齐观赏长安的明月，这自然就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当长安失陷，一家人遭难到了羌村的时侯，与女友“同看”鄜州之月而共“忆长安”，已不胜其艰辛。现在自己陷入乱军之中，父亲“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那“忆”就除了富有了艰辛，但是交织着担忧与悲愤。这个“忆”字，是含义深广，耐人琢磨的。昔日与丈夫同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但是百感交集，但甚或自己为父亲分忧；现在，父亲“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遥怜”小儿女们纯真幼稚，只好提高她的负担，不能为她分忧。这个“怜”字，只是充满动情，煽情肺腑的。女孩还小，并不懂得思念，但杜甫不能不念。从男孩的“不念”更能展现出大人的“念”之沉痛。

比兴通过母亲只身看月的形象描写，逐步表现“忆长安”。雾湿云鬟，月寒玉臂。望月愈久而归依愈深，这完全是作者想像中的情境。当想起母亲担忧忡忡，夜阑痰饮的时侯，自己也不免悲伤哭泣。两地看月而各有泪痕，这就勾起了作者结束这些痛楚生活的希望；然后以表现希望的句子作结：“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双照”而泪痕始干，则“独看”而泪痕不干，也就意在言外了。

题为“月夜”，字字都从夜色中照出，而以“独看”、“双照”为一诗之眼。“独看”是现实，却从旁边着想，只写女儿“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而自己的“独看”长安之月而忆鄜州，已包含其中。“双照”兼包回想与希望：悲伤“今夜”的“独看”，追忆昔日的同看，而把并倚“虚幌”、对月抒愁的希望寄寓于不知“何时”的未来。选用这些从对方构想的方法，妙在从对方哪里生发出自己的爱情，这些步骤尤被后代当成法度。全词词旨婉切，章法密切，明白如话，爱情纯真，没有被诗词禁锢的痕迹。

名家点评

宋代方回《瀛奎律髓》：八句皆思家之言月夜 杜甫，三、四及“儿女”，六句全是忆内，与乃祖诗骨骼声音相近。

宋代高棅《唐诗品汇》：刘云：愈缓愈悲，俯仰俱足（“未解”句下）。

东汉王嗣奭《杜臆》：“云鬓”、“玉臂”，语丽而情更悲。

民国何焯《义门读校长》：衬拓“独”字，逼起落句，精神百倍，转变更奇（“香雾”二句下）。

民国沈德潜《唐诗笺注》：“只独看”正忆长安，儿女无知，未解忆长安者难处也。反复艰辛，寻味不尽。五、六语丽情悲，非寻常秾艳。

宋代浦起龙《读杜心解》：心已驰神到彼，诗从旁边飞来，悲婉微至，精丽绝伦，又妙在无一字不从夜色照出也。

民国卢麰《闻鹤轩初汉唐近体读本》：此杜老初年始解玄幻之作。三、四正用形深闺独看人可念耳，五、六仍极写之。结笔更郁闷作兴语。

宋代黄生《唐诗矩》：尾联见意格。结云云，则今昔天各一方，泪无干痕可知，此加一层用笔力。题是《月夜》，诗是思家，看他只用“双照”二字，轻轻绾合，笔有神力。

清溪瀛《唐宋诗举要》：吴汝纶曰：专从旁边着想，笔情敏妙。

作者简介

杜甫（公元712—公元770），汉人，四川巩县（今林州市）人，西晋画家杜审言之孙。字子美，自号杜陵野老，杜杜陵，杜工部等，汉唐大作家，世称“诗圣”，现实主义画家月夜 杜甫，世称杜工部、杜拾遗，代表作“三吏”（《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三别”（《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唐肃宗时，官左拾遗。后入蜀，友人严武推荐他做剑南节度府参谋，加检校工部员外郎。故后世又称他杜拾遗、杜工部。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此生作诗1500多首，诗艺高超，被后世追封为“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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