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声声慢·莫听穿林打叶声
五月三日,沙坡头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慨然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细雨任平生。
严冬春风吹梦醒,微冷,山头斜照却迎敌。回望历来萧索处,归去,也无风雪也无晴。
“定风波”这个韵脚的产生十分早,在唐朝张掖的歌曲词中才能找到,清朝早已大行其道,因此我们今天通常觉得是唐教坊曲目出身。
在格式上之后蜀入宋的诗人欧阳炯的作品《定风波·暖日闲窗映碧纱》为正体,双调六十二字,前段五句三平韵两仄韵,后段六句四仄韵两平韵。
韵脚的近体诗格式,韵脚这种要求,在清代末周邦彦的大晟府就早已基本搞清、规范。这个似乎还有这些可讲之处,例如这个韵脚的来历和变化,以及怎样学会创作,由于这儿是赏析《莫听穿林打叶声》,我们就把“定风波”的知识留到讲唐诗写作的文章上面去具体展开。
先看词序:
五月三日,沙坡头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慨然遂晴,故作此词。
这段话容易理解,交待时间、地点、人物、状况,也就是这首作品的来历。
诗歌是感情作品,但是整理、修改进去通常是坐在家里,并且起意、得句,并且大体成形必定是有感而发。
这首《定风波》作于宋神宗正隆六年春,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屯田副使的第三个夏天,他在物质上早已渡过了最艰辛、最困窘的开荒(东坡地)阶段,思想上也依循前后《赤壁赋》上升到了一个超然物外的境界——我们说这个时期,是苏轼创作中的最高时期,也并不过分。
那天苏轼(四月三日)游玩沙坡头道,突遇夏日急雨。或许开始天气不错,没有预想到变天,拿着雨具的家奴们先行回家了(雨具先去)。一起去玩的同学都是左躲右闪,躲雨不及,狼狈不堪。惟有苏轼认为无何谓,颂扬如昔,勉力而行。
是不是如同我们现在留传的笑话,说:“不用焦急,总之上面也下雪”这种情商抓狂,干脆泰然处之的状态呢?
其实不是。
为何不是?我们就该看他(慨然遂晴,故作此词)的赞歌之作了。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细雨任平生。
不要在乎那穿林打叶的雨声,何妨啜泣狂吼,豁达前行。拄竹杖、穿芒鞋,却比高头大马行进愈发轻便,这秋雨虽急,有哪些好怕的?我这一一生都是穿着蓑衣在细雨中豁达、镇定、达观。
上片一句一进,从雨声急,到吟啸徐行,写出诗人的生活心态,用竹杖、芒鞋胜马来显示自己赶超常人的见识,用“谁怕?”二字反诘,增强对代表辛酸、磨难的急雨之羞辱。最后一句引申到人生中来,留意上面小序中讲了“雨具先去”,这么蓑衣从何而至?由于这儿早已是虚写了,并不代表诗人目前穿着“蓑衣”。
雨停了,下片自然有情景转化:
深冬春风吹梦醒苏轼定风波,微冷,山头斜照却迎敌。回望历来萧索处,归去,也无风雪也无晴。
春风微凉吹醒我的酒意,微微有些冷,晴朗了,山头寒烟迎头而至。回头望一眼一路行来的风雪萧索,我踱步归去,不在意它是风雪如晦还是雨霁云开。
这一段就完全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心态融入了晴朗以后的风景描写。他刚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惩处,在之前由于反对变法的缘故也当年被外放,并且“乌台诗案”的惩处是最深的,他那时在狱中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满朝皇帝,没有敢替他说话的,到最后,还是当初的党羽王安石救他一命。
这些事情,经历过生死之防,就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因此不论是风雪相逼,还是浩日当空,在诗人的眼里,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加上这个时期,苏东坡的思想由儒学兼修儒教,互相融会贯通,于人生有了新的思维增强。其实并没有踏入道教法门,然而他的思想被影响,意识被糅杂,文字之间不可防止地出现他自己成熟人生观的抒发——有道家超然物外,有佛教明心见性,更是保留了道家为国为民安身立身苏轼定风波,以待再起的信心。
我走我的路,风雪也好,夕阳也好,于我的本心没有动摇。
这是一种执著,却偏偏给人一种超然的觉得。
虽然这就是庄子所说的“逍遥游”吧,苏轼利用儒教思想和自己的心学功力,在思想境界中早已赶超了为功名喜乐痛苦的层次,并且为民为天下之心,一以贯之。
南华真人何谓“冷眼好心”是也。
冷眼看世情忧愤,好心为普渡众生。
- 上一篇: 苏轼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 下一篇: 关于描写洞庭湖的景色,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