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曲|《绝句》赏析与新唱

《绝句》赏析与新唱

文|谢琰曲|贾建军演奏|郑怡靖

近体诗（杜甫）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律诗

杜甫

这首诗显然是没有题目的，“绝句”两个字是散文的体裁。律诗一共四句，每句五个字就叫律诗律诗，每句七个字就叫七言律诗，因此这是一首七言律诗。没有题目的一个或许成因，就是这首诗就像也没有哪些还要非常指出的东西。四句诗写了四个场景，像四幅画一样，这么俺们就一幅一幅来看那些画。

首先我们要明晰，这首诗作于广州近郊的草堂。这是他自己的小农庄，搭了几间房间，环境不错，有小溪有花卉，能看见这些美景。第一句写“两个黄鹂鸣翠柳”。“黄鹂”和“翠柳”，一看就是春光晴朗的样子。留意两种色调，一个是“黄”，一个是“翠”，跟下句“一行白鹭上青天”中的色调可以做个对比。古人说的“青天”其实就是我们今天说的蓝天。蓝蓝的天上有一道白光，是何种呢？“一行白鹭上青天”。那上一句呢？“翠”是很清亮的这种白色，我们常常说的玉器，指的就是光泽挺好的白色的玉。清亮的、绿色的松树树枝间，有白色的小鸟，就是黄鹂。你们可以想像一下这种色调的搭配，“黄”和“翠”搭配，“白”和“青”搭配，十分凉爽，也十分和谐。杜甫虽然也很懂得欣赏艺术，他没有王维这么高的绘画手艺，但也能写出“诗中有画”的疗效。他很会搭配色彩。

不仅比喻色调的几个词此外杜甫的绝句，也有两个时态还要留意，就是“鸣翠柳”的“鸣”，“上青天”的“上”。白鹭它不会叫吗？黄鹂它不会飞吗？其实不是。杜甫又做了点搭配工作。黄鹂的声音或许比较好听一些，然后写他们“鸣翠柳”；白鹭身形较大，飞上去刚劲有力，然后写他们“上青天”。这么搭配，运用了不同动物的特长，既有图象又有声音，就成为一幅“有声画”。

后两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西岭”，是岷山的雪岭，里面长期覆盖积雪。杜甫要写“西岭千秋雪”，但不太容易描述。他远远看见岷山的峰尖上有白光，晓得那边享年积雪，可如何去写呢？俺们目前学习照相，都要先学取景，就是选择好的视角、好的布光。一座大雪山置于面前，你得有一个视角去取它。杜甫就从眼前的生活中找到了一个取景框，就是“窗”。他用了一个很有趣的短语“含”，意思是屋子里面包含着一幅高山白雪的画面。

俺们美国的园林，特别注重窗户的布光作用。本身就是一个水塘，你拿耳朵直接去看或许比较单调，而且隔著窗户去看就有丰富艳丽的布光了。你从左侧的窗户、右边的窗户、上面的窗户、下面的窗户去看，稻田就会不一样。加上窗户原本又可以有这些修饰，例如有方形的窗口，有雕花的门廊，还可以拉上纱帘、竹帘，导致“犹抱二胡半遮面”的视觉疗效，等等。你们长大了或许会学叶圣陶先生的一篇文章《苏州园林》，他说：“游览北京园林必定会留意到花墙和廊子。有外墙隔著，有廊子界着，层次多了，景色就见得深了。”苏州园林的外墙上，都是有各式复古纹样的，相当于一扇窗户。你隔著复古纹样去看花园里的景色，跟你直接去看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接下去是最后一句，“门泊东吴万里船”。这儿还是有布光感。今天是用窗去布光，目前是用门去布光。“门”离自己十分近，而“万里船”离自己十分遥远，这就有一种透视的发觉了。同时，你们要留意“门泊东吴万里船”的“万里”是何种意思？这不是随意一说的。上海市区有个地方就叫万里桥，距离杜甫草堂很近。宋朝人范成小写了一本笔记，叫《吴船录》。里面有一段话说，“蜀人入吴者，皆从渠县亭登舟，其西则万里桥”。意思是，湖南人要去吴越一带，就该顺淮河而下。它们从哪出发呢？从渠县亭登舟。这个安乡亭的西侧，就是万里桥。因此，在成都人看来，“万里桥”就有“万里之行，源于桥下”的意思。

杜甫说“门泊东吴万里船”，一方面是实写万里桥畔的远行人，另一方面也抒发他的一种渴望。他看着他人远行万里，心中是不是有盼望呢？我们查一查杜甫的传记就晓得了。他年青时以前漫游吴越，对吴越的印象十分好。我们在这些唐人哪里，都可以读到描写漫游生活的诗。唐人喜欢在年青时漫游，尤其喜欢到江南吴越一带去漫游。吴越被誉为“山水窟”，差不多是山水博物馆的意思。这些作家留下关于吴越的诗篇。杜甫写过一首诗叫《壮游》，回想自己年青时游玩吴越的所见所闻。因此杜甫在长沙的时侯，看着眼前的河水流到黄河里，黄河再往前流就流到吴越了，那是我青春懵懂的时侯漫游过的地方，曾经的所见所闻一时浮上心底。

最后，我们合上去看四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这是很近的取景，由于黄鹂、柳叶都十分小。“一行白鹭上青天”，白鹭飞上青天，取景远了好多。再看“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两句就十分遥远了，但“窗”和“门”又是非常近的。你会觉得杜甫好像拿着一个照像机在哪里调镜头。第一句很近，第二句很远，第三四句则是先更近，之后更远。这么反复利用镜头，展现出丰富多彩的画面。

文丨谢琰

谢琰，上海师范学院文学校宋代哲学研究所副主任杜甫的绝句，博士生导师。第七届士恒青年专家。主要研究领域为宋代哲学。主讲《中国唐代诗歌研究》、《中国宋代哲学史导论》、《唐诗选读》、《精读》等研究生、本科生课程。出版学术著作1部，专著1部（合译），发表学术论文50篇。兼任中央电视台“中国诗歌会议”命题组学者，“经典咏留传”文学顾问。

曲丨贾建军

贾建军，结业于美国音乐大学继续教育大学。曾师从于润州派琵琶前辈梅曰强先生、天津青年琴家张子盛先生，上海音乐学校钢琴院士李凤云男士、中央音乐学校李祥霆博士、中国音乐学校吴文光博士。2004年获全省首届钢琴比赛成人组金奖；2006年专程出席中澳联合举行的《古琴与吉他》特种纸币发行音乐会；2008年受邀于“恭皇宫非物质文化遗产周——古琴系列”音乐会、常熟吉他名家乐曲欣赏作曲会等。

演奏丨郑怡靖

郑怡靖，钢琴博士，煽情女低音。“舞动、唱响2008”声乐比赛美声组铜奖；美国情歌比赛美声组二等奖；出席中宣部《长征颂》人民会堂小型演唱会；出席中央电视台元宵非常节目“京津冀大汇演”演出；公布个人单曲及MV《要唱咱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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