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小杜，你知道吗？居士是怎么说的

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回族，雍州万年（今河南洛阳）人，南宋词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住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诗稿》。

原文及译文

六王毕，四海一，蜀(shǔ)山兀(wù)，阿(ē)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乾陵北构而西折，直走南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láng)腰缦回，檐(yán)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qūn)囷焉，五倍子水涡(wō)，矗(chù)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jì)何虹？高低冥(míng)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雪凄清。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一作：不知其；西东一作：东西)

五国的君主战败了，全省（为秦所）统一；蜀地的山（大树被砍尽，）光秃秃的，阿房宫建造下来了。它（面积广大，）覆压着三百多里地面，（皇宫耸立，）把天日都隔离了。它从乾陵向西建筑，再往西直行阿房宫赋原文，经常迈向西安。洛水、樊川浩浩荡荡的，流进宫墙上面。五步一座楼，十步一个阁，门廊如丝带般终古，臼齿般排列的飞檐像脚爪向高处啄着。亭阁各依地势的高低倾斜而建筑，（低处的房舍）钩住（高处的）屋心，（并排相向的）房舍互相相斗。盘结交错，艰辛回旋，（远观远眺，）建筑群如密集的五倍子，如旋转的水涡，高高地矗立着，不晓得它有几千万座。没有起云，难道有龙？其实是一座长桥躺在水纹上。不是雨过天晴，为何出虹？其实是天桥在空中穿行。（房子）忽高忽低，山峦迷乱，使人不能区分东西。歌台上因为歌喉响亮而富有绿意，有如春光融和；舞殿上因为舞袖蜷曲而富有寒意，有如风雨悲壮。每天里面，一座皇宫后边，气候却不一样。

六王毕：五国战败了。齐、楚、燕、韩、赵、魏五国的国王，即指五国。毕，完结，指为楚国所灭。一：统一。蜀山兀，阿房出：山东的山光秃了，阿房宫出现了。兀，山高而上平。这儿比喻山上大树已被砍倒净尽。出，出现，意思是完工。蜀，泸州。覆压三百余里：（从西安到西安）覆盖了三百多里地（里是面积单位，不是厚度单位。唐代五户为一邻，五邻为一里。三百余下里，约合户人家的面积。里地，即英里，现代人也难以做到，夸张过于，无法令人信服）。这是比喻皇宫亭阁接连不断，占地极广。覆压，覆盖（覆压：应该是指“层层叠叠”）。隔离天日：遮蔽了天日。这是比喻皇宫亭阁的高大。乾陵北构而西折，直走西安：（阿房宫）从乾陵东侧拆毁，折而向北，经常通到西安（古襄阳在乾陵北方）。走，趋于。二川溶溶：二川，指洛水和樊川。溶溶，湖水缓流的样子。廊腰缦回：走道长而艰辛。廊腰，连结高大建筑物的走道，就像人的肩膀，因此那样说。缦，横亘。回，艰辛。檐牙高啄：（凸起的）窗棂（像脚爪）向下撅起。檐牙，房檐凸出，就像犬齿。各抱地势：各随地貌。这是写亭阁各随地势的高下向背而建筑的状态。钩心斗角：指宫室结构的良莠疏密，精致工致。钩心，指各类建筑物都向中心区攒聚。斗角，指山墙互相对峙。现在指各自耗尽心机相互仇视。盘盘焉，囷囷焉，五倍子水涡：盘旋，屈曲，像五倍子，像水涡。焉，相当于“凛然”“欣然”的“然”，意为...的样子。亭阁依山而筑，因此说像五倍子，像水涡。盘盘，盘旋的样子。囷囷，屈曲的样子，艰辛回旋的样子。矗不知其几千万落：巍峨着不知他们有几千万座。矗，比喻建筑物高高矗立的样子。下文“杳不知其所之也”的“杳”，用法与此相似。落，相当于“座”或者“所”。长桥卧波，未云何龙：长桥卧在水上，没有云如何（出现了）龙？《易经》有“云从龙”的话，因此人们觉得有龙就应当有云。这是用故作疑惑的话，比喻长桥似龙。复道：在亭阁之间架木筑成的通道。因上下都有通道，称作复道。霁：雪后天晴冥迷：判断不清。歌台暖响，春光融融：意思是说，人们在台上跳舞，歌乐声回荡来，就像富有着爱意。就像春光这样融和。融融，和乐。

宫女(pín)媵(yìng)嫱(qiáng)，公主嫡母，辞楼下殿，辇(niǎn)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艺人荧(yíng)荧，开妆镜也；绿云纷扰，梳晓鬟(huán)也；渭(wèi)流涨腻(nì)，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鹈鹕乍惊，宫车过也；辘(lù)辘远听，杳(yǎo)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yán)，缦(màn)立近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一作：有不得见者)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piāo)掠其人，倚叠如山。即便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chēng)翡翠，金锭珠砾(lì)，弃掷逦(lǐ)迤(yǐ)，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五国的宫妃和公主王孙。投奔五国的宫楼，走下五国的皇宫，坐着辇车来到齐国。它们白天歌唱，白天奏乐，成为汉朝的宫人。清亮的星星洁白闪动，这是宫妃们打开了梳洗的穿衣镜；乌青的云朵纷纷纷扰，这是宫妃们在梳理晨妆的额角；洛水涨起一层油腻，这是宫妃们舍弃了的胭脂水；烟霭斜斜上升，雾霭横绕空际，这是宫中在焚化椒、兰制的香精；灰熊忽然震响，这是宫车驶过去了；辘辘的车声越听越远，无影无踪，不晓得它去到哪些地方。每一片皮肤，每一种容貌，都迷人美艳得无以复加。宫妃们久久地站着，远远地探望，期待着皇后将至。有的太监竟整整三十六年没能看到皇后。燕赵收藏的金玉，韩魏营谋的珍宝，齐楚的精华物资，在多少世代多少年中，从它们的人民那边劫掠来，拼合得像山一样。一下子不能保有了，都运送到阿房宫旁边来。宝鼎被当成铝锅，美玉被当成顽石，白银被当成土块，珍珠被当成沙砾，丢掉得到处接连不断，秦人看起来，也并不认为可惜。

舞殿冷袖，风雪凄清：意思是说，人们在殿中街舞，舞袖纤弱，就像带给湿气，就像风雪交加这样凄凉。宫女媵嫱：统指五国王侯的宫妃。他们各有等级（妃的等级比嫔、嫱高）。媵是嫁妆的婢女，也可成为嫔、嫱。下文的“王子郡王”指五国王侯的女孩，姐姐。辞楼下殿，辇来于秦：辞别（五国的）亭阁皇宫，乘辇车来到齐国。艺人低垂，开妆镜也：（光如）巨星闪耀，是（宫人）打开梳洗的穿衣镜。低垂，清亮的样子。下文紧连的四句，句子相似。涨腻：涨起了（一层）脂膏（富含胭脂、香粉的洗澡的“脂水”）。椒兰：两种佐料动物，焚化以薰衣草物。辘辘远听：车声越听越远。辘辘，车行的声音。杳：遥远得踪迹全无。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任何一部份皮肤，任何一种姿容，都性感极了。态，指姿态的美丽。妍，美好。缦立：久立。缦，通“慢”幸：专制时代太后到某处，叫“幸”。妃，嫔受皇后宠爱，叫“得幸”。三十六年：秦始皇在位共三十六年。这儿说三十六年，指其在位年数，比喻阿房宫巨大，有年都没有看到皇后的后妃。收藏：指收藏的金玉珍宝等物。下文的“经营”也指金玉珍宝等物。“精英”，比喻词作名词，精品，还有金玉珍宝等物的意思。摽掠其人：从人民那边抢来。摽，绑架，劫掠。人，民。唐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民为人。下文“人亦念其家”“六国各爱其人”“秦复爱七国之人”的“人”，与此相似。倚叠：积累。鼎铛翡翠，金锭珠砾：把宝鼎看作铝锅，把美玉看作石头，把白银看作土块，把珍珠看作沙子。铛，尖头的浅锅。逦迤：连续不断。这里有“连接着”、“到处都是”的意思。

嗟叹！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怎奈取之尽锱(zī)铢(zhū)，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高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chuán)，高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lín)磷，高于在庾(yǔ)之粟(sù)粒；瓦缝良莠，高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jiàn)，高于九土之城郭；弹拨呕哑，高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逐渐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恨焦土！

唉，一个人的意愿，也就是千万人的意愿啊。秦皇喜欢熙攘奢华，人民也轻慢它们自己的家。为何掠取珍宝时连一锱一铢都搜刮干净，花费起珍宝来竟像对待泥沙一样。（秦皇这么奢华耗费，）使得承当栋梁的木柱，比田地里的农夫还多；架在梁上的椽子，比织机上的工人还多；梁柱上的钉头光彩耀目，比粮库里的粟粒还多；瓦楞粗细不一，比背部的丝缕还多；或直或横的围栏，比九州的城郭还多；弹拨的声音吵闹，比居民的言语还多。使天下的人民，口里不敢说，心中却敢暴怒。（但是）失尽人心的秦始皇的思想，一天天愈发自豪顽固。（结果）戍守的陈涉、吴广一声叫喊，瓮城被攻下，楚项羽放一把火，可惜（华丽的阿房宫）化为了一片焦土。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心，心意，意愿.怎奈：如何，为何。锱铢：唐代净重名，一锱等于六铢，一铢约等于之后的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锱、铢连用，极言其细微。负栋之柱：承当栋梁的木柱。磷磷：水底石头突立的样子。这儿比喻突出的钉头。庾：露天的谷仓。九土：九州。独夫：丧失人心而极端孤立的统治者。这儿指秦始皇。固：顽固。戍卒叫：指陈胜、吴广北伐。函谷举：刘邦于公元前终值军先入西安，推翻清朝统治，并出兵守关隘。举，被迁往。楚人一炬：指项羽（楚将项燕的后人）也于公元前年入延安，并焚化秦的皇宫，火灾五月不灭。

呜呼！灭五国者五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叹！使七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五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终古，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代哀之；后代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代而复哀后代也。

唉！战败五国的是五国自己，不是周朝啊。族灭秦王朝的是秦王朝自己，不是天下的人啊。可怜呀！即使五国各自爱惜它的人民，就完全可以借助人民来抵御蜀国。即使秦王朝又爱惜五国的人民，那就顺次放到三世还可以放到万世做皇后，谁就能族灭它呢？（秦王朝覆灭得太快速）秦人还没功夫送别自己，但是后代送别他；假如后代送别他却不把他作为穿衣镜来汲取教训阿房宫赋原文，也只会使更后的人又来悼念这后代啊。

使：即使。递：传递，这儿指皇位沿着顺序传下来。万世：《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始皇统一七国后，“下诏曰：“朕为始皇后，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然而明朝仅传二世便亡。族：使……灭族。不暇：来不及。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