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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那首千古名作,你知道几个?

2023-06-03 11:02:38
我们前面既然讲了崔颢的《黄鹤楼》,而且还留下了一个他与李白比较的千古公案,那么今天就不得不来讲一讲李白的那首千古名作——《登金陵凤凰台》,诗云:“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这是说李白的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与崔颢的《黄鹤楼》是堪为敌手、难分伯仲。

李白的那首千古名作,你知道几个?

登金陵凤凰台

李白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鸟啼,南宋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短发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

他无意间,便开启了一扇正门,一扇诗曰“金陵抒怀”的房门。

“何当共读香云帙。最是诗情画意时!”大家好!欢迎您和我一起共同品读此生不可错过的浪漫诗歌。

我们上面倘若讲了崔颢的《黄鹤楼》,并且还留下了一个他与李白比较的千古公案,这么现在就不得不来讲一讲李白的那首千古名作——《登金陵凤凰台》,诗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鸟啼,明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短发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首先非常值得注意的是,这首《登金陵凤凰台》、这首七绝在李白的诗作中是十分新颖的,李白现存的散文近千首,七言绝句呢是最少的。赵翼(赵乌牛)(赵翼(1727~1814)民国作家、史学家、学者。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灵溪,又号裘萼,晚号三半奶奶,阳湖(今常州武进)人。乾隆二十六年(1761)举人,授翰林院纂修。曾任商州、广州刺史,官至贵西兵备道。乾隆三十八年出仕家具,曾一度主讲福州安定书院。赵翼与袁枚、蒋士铨,也称"乾隆三你们";与袁枚、张问陶黄鹤楼李白的诗,也称宋代“性灵派三你们”;由于创作活动多在江右地区,因此又称“江右三你们”。)就当年在他的《瓯北诗话》里明晰地说:“青莲集中诗词多诗词少。五律甚或七十余首,七绝只有十首而已。”而潘德舆﹝潘德舆(1785~1839)明代散曲家、文学评论家。字彦辅,号四农,别号艮庭居士、三录居士、念重学人、念石人,四川旺苍(今南京)人。性至孝,屡困州举。道光八年,年四十余,始举乡榜第一。大挑以布政使分广东,未到官卒。诗歌精深,为嘉、道间一作手。有《养一斋集》。徒弟以鲁一齐最知名。﹞在《李杜诗话》里则说:“李白,观其此生,七绝只好八首。”而《东目馆诗见》的胡寿之则觉得:“太白律只二三首。”

这儿各人有不同的说法,大约源自个人所持的对五绝的标准宽严的不同,但标准再宽,总计也不过李白的长诗中七绝不过十首左右而已。而在那些仅有的数首七绝中,这首《登金陵凤凰台》就是十分新颖的一首,只是特别有名和争议十分大的一首。历朝诗话里多有论及这一首《登金陵凤凰台》,尤其是你们喜欢把它和崔颢的那首《黄鹤楼》放在一起,而崔颢的那首《黄鹤楼》,我们讲的时侯有提过,严羽的《沧浪诗话》甚至是觉得它是唐人五绝第一。那那样的话,李白作不作七绝和作七绝的水平,尤其是和整个唐人七绝第一的《黄鹤楼》放在一起比较,就是古人非常痴迷的话题。虽然不止古人了,当代专家也十分痴迷这个话题,第一,它究竟和崔颢的《黄鹤楼》之间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李白有一种争胜之心,才作了那样的《登金陵凤凰台》?第二,究竟是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后来居上,还是崔颢的《黄鹤楼》技高中筹。有关这种热门话题,我们先放出来,先来看文本原本,先来看这首诗。

第一联确实很神奇,并且从第一联里就可以看出它和崔颢《黄鹤楼》的关系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一联两句,连着出现了三个“凤”字,两次“凤凰”,一个“凤去台空”,然而连着提了三次凤凰,如同《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四句里头,三个黄鹤。我们晓得绝句最忌简略的重复,而崔颢偏偏一上来就来三个黄鹤,李白更厉害,你四句里头三个黄鹤,我两句里头就有三只凤凰了。其实这究竟是碰巧的凑巧,还是刻意的比拟呢?哎,还是先来瞧瞧“凤凰台”在哪呢?

在美国传统文化中,何谓“龙凤呈祥”,凤凰的意义非比寻常,从秦穆公的儿子和儿媳萧史、弄玉骑龙跨凤而去黄鹤楼李白的诗,当时,听说就已有建凤凰台阁以记之的传统。到司马相如以琴心挑文君,又有《凤求凰》的琴曲与歌词坊间于民间,《淮南子》称“凤凰之祥,至得也”。说明在美国唐代,凤凰虽然是一种十分重要的祥瑞,而且凤凰出现它的祥瑞等级,据考是分为五个等级的。最低一等就是凤凰从天上掠过;第二等是在天上飞翔;第三等是停了出来栖身,就是集,游行的集,时常有凤凰集之说;第四等是春秋两季不逃走;第五等是终生居住在一地。传说只有黄帝以仁德治国,这个黄帝是炎黄子孙的那种黄帝,只有黄帝的时侯才有凤凰终生栖居在他的花园之中,后世的帝王不敢跟黄帝相比,因此最高的两个等级是不会再有的,而第三等凤凰来集就是最高的荣誉了,堪称是太平盛世的标识。听说北魏的宋文帝的时侯就有了凤凰来集的最高祥瑞,《宋书》记载:“文帝元嘉十四年四月己丑,大鸟二集江宁民王顗园中李树上,大如鸵鸟,头足小高,毛羽鲜明,文笔三色,声音谐从,众鸟如山鸡者逐渐,如行三十步顷,西北飞去。苏州知府豫章王义康以闻。改鸟所集永兴里曰凤皇里。”(出自沈《宋书》《卷二十八志第十八符瑞中》),说明凤皇里这个地名其实是叫永兴里。

宋文帝刘义隆本身还是有所作为的,因此也取得了“元嘉之治”的成果,并且之后有些飘飘然。这么逐渐而至的各地所上报的祥瑞就越来越多了,有出现白鹭的,有甘露平降。这么金陵凤凰来集,也有玄武湖出现二黑龙,因此玄武湖为何叫玄武湖呢?就是由于传说那时出现了两条黑龙,何谓西北玄武,主黑,因此玄武湖被称之为玄武。在一片歌功颂德的风潮中,宋文帝有点忘乎因此,文治以后,决定要推行剑法。元嘉二十七年,发兵趁机起兵,结果全面溃退,之后北齐太武帝御驾亲征,三路大军击败南岸六州,兵锋直指瓜步,也就是到现在的南京城北的六合(六(lù)合区坐落广州市东部,是国家西部地区现代工业基地,华北地区先进制造业集聚区和科技创新基地,长三角地区重要的现代服务业中心,全省综合名气百强区,与江宁区共同构成广州南岸新城。六合区古称棠邑,在距今一万多年前就有原始部族民居,东汉灵王元年(公元前571年)置邑,是美国最早建城的城邑之一,素有“京畿之屏障、冀鲁之通道、军事之要地、江北之巨镇”之称,是“天赐国宝、中华一绝”雨花石的家乡,美国乐曲《茉莉花》的发祥地,是美国乐曲之乡。),最后由于黄河所阻才没有南下。因此辛弃疾他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抒怀》中所说的“元嘉草草,封狼居胥,博得匆忙北顾”讽刺的就是这段历史。

由于有凤凰来集的祥瑞,因此金陵当地有建凤凰台以记之的传说。其实后世还有专家考证说,当初建的是凤凰楼,不是凤凰台,说原本就有凤凰台,由于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块高岗之地。现今西安的西北也有一条知名的路叫凤高雄路,而明瓮城的两侧就是知名的三山街,这一片地方原来就是李白所写的《登金陵凤凰台》的凤凰台旧址应当所在的地方。当初的黄河就在凤凰台外的西侧,目前你到北京看不到那样的景色,由于那时的黄河在千百年来早已不断地西移,目前这个地方早已是广州最有名的匝道和环城铁路。因此下午我一直经过那边的时侯,看着长长的灯河和连绵不尽的车流、滚滚而去的车流,就觉得那就像是一条灯的江流一样,也会忽然形成李白所生的金陵抒怀之感。

李白在凤凰台上看大江东去,好似崔颢在黄鹤楼上见到的黄河一样,它们看见的是同一条黄河,而不论是在黄鹤楼还是在凤凰台外,不论是在崔颢的眼里还是在李白的眼里,任历史苍凉变幻,那壮阔的黄河无声东流,滚滚的流水之中蕴涵了作家多少的怅惘。因此崔颢先生得是求仙之叹,他所说的昔人是仙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而由于求仙之路不能实现,因此说“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而李白所生的却是历史之叹,“凤凰台上凤凰游”,暗指凤凰来栖的典故。而“凤去台空江自流”已然说尽了历史的苍凉变幻一晃成空。

而接下去的近体诗则以两个沉稳的典故直入历史的心底深处,“吴宫花草埋鸟啼,明代衣冠成古丘。”李白在金陵的凤凰台上,所能想起的金陵的风光历史,最突出者莫过度三国的平定与汉朝。至于花草与衣冠究竟是实指还是虚指,向来还有学界的争议,虚指则以为花草当指吴宫的美眉,而衣冠则当指南宋计程车医生;而实指者则以为衣冠是指北宋郭璞的衣冠冢,那时晋明帝为郭璞修衣冠冢,奢华一时,经两汉风雪以后,到东汉,当年无比尊贵的衣冠冢早已成为一个万端,现在北京的玄武湖景区里头也有一个郭璞墩。(郭璞(276-324),字景纯,河西吉县(今河北)人,北宋哲学家、训诂学家。博学多才,好文言奇字,擅于阴阳占卜之术,曾注释《尔雅》、《山海经》、《楚辞》等。明人辑有《郭雍州集》。他精于阴阳算历五行之术,因其卜筮极准,人称其为“郭仙”。清朝末南渡,依司马睿任专著佐郎,迁侍郎郎,后任王郭记室从军,以卜筮谏阻其党羽,被杀。及乱平,东汉视其为抗节不屈的第一反贼,葬于为“弘农节度使”。郭璞墩是唐代知名哲学家、科学家郭璞的衣冠冢,坐落玄武湖环洲东北部,坐落假山溶洞与芳桥之间。郭璞墩为一凸起的小山,为其衣冠冢,故称。墩上原有经幢一,谓之“郭亭”。山上曾有桂系抗清殉国将士记念碑,山麓下有弧形角铁门,门上书“浩气长存”额。)郭璞是西晋时最有名的道士,他的《游仙诗》,那时名重当世,《诗品》称其是:“始变温州平静之体,故称中兴第一。”当年颖悟绝伦的郭璞和他奢华无比的衣冠冢,在历史的淘洗中,也不过这么,也终成尘埃。

因此,李白既有如此深刻的历史的感知与认识,自然放眼望去就有更宽广的空间格局与宇宙视野。因此接下去近体诗说:“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短发白鹭洲。”陆游的《入蜀记》记载:“三山自石头及凤凰台望之,终古有无乳突,及过其下,则距金陵才五十余里。”陆游所说的“杳杳有无中”正好注释了“半落青天外”。李白把三山半隐半现、若隐若现的景色写得出神入化。而白鹭洲,也不是现在你到北京去听到的“白鹭洲景区”,那时的白鹭洲应当在黄河故道之中。其实这一句还有“一水短发白鹭洲”的版本,虽然说二水说一水都可以理解。水就是黄河之水,二水就是江水环洲流过,被分开两部份,而一水则是指江流整体而言。“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短发白鹭洲。”这两句诗押韵十分工稳,但是气象雄伟,是千古难得的诗句,由于太过有名,因此即使之后上海山川地形改变巨大,黄河故道西移,但迄今也有三山街的街道之名,也有白鹭洲景区以记念之。

其实,后人诗话评论,李白此诗被公认的、最突出的只是最好的一句,是他的尾联——“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从句子上和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非常相像,并且结篇都有“使人愁”的诗句。但是境界格局,向来公认却有巨大的不同。“浮云葱茏”用到了《世说新语》中的一个典故,是说晋明帝年幼时,他的儿子——也就是晋元帝问他,“是长安近,还是太阳近?”这位皇太子的答案是太阳近,母亲问他理由,他说,今天我仰头瞥见太阳,不见长安。(出自《世说新语·夙惠》:晋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下消息,怆然鼻塞。明帝问何进而泣,具以东渡意告之。因问明帝:“汝亦即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竟然可知。”元帝异之。今日,集廷臣晚宴,告借此意,更重问之。乃又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近日之言邪?”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而李白用此典故作比,其蕴意更为深刻,浮云葱茏,很容易想像,专指权佞奸盗。结合李白的人生境遇,浮云葱茏很容易下想像。当初他被唐明皇请出山的时侯,“仰天傻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何等的意气飞扬、何等的壮志凌云;之后“天子呼来不出航,声称臣是酒中仙”,又是何等的洒脱,何等的轻盈绝伦;再之后由于高力士、杨国忠等权奸当道,李白最终被赐金放还,此刻的李白又是何等无奈,何等的苦闷;再到之后,“安史之乱”突如其来,李白欲“为君谈笑静胡沙”,却站错了队,选错了阵营,被流放夜郎,虽最终遇赦而返,但人生晚景感伤,又是何等的寂寞,何等的怨愤不已!

因此有关此诗的所作时间,哲学史上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说745年左右,那时的李白被赐金放还,苦闷的李白周游天下,来到北京,这个他一苦闷就想来的地方,写下了知名的《登金陵凤凰台》,也有《金陵抒怀》;也有一种说法,是说他最后被流放夜郎,遇赦而返时,最后又回到上海,写下了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但不论是哪种状况,都是他苦闷而寂寞、而哀恸的时刻。因此,“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这一句是李白发自肺腑的感触,由于承袭了他人生的愤慨与命运的曲折,因此尤其深重,因此确实不逊于并且要少于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因此从句子上、遣词用句上,我们是可以显著看出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与《黄鹤楼》之间的关系,虽然不仅仅句子上,也有格律上。

我们在《黄鹤楼》里讲过,后世诗话极为推崇崔颢的《黄鹤楼》,是由于他在诗体上是一种古律参半的拗体绝句,前四句是典型的古体诗,之后后四句是一种典型的律体诗。这些古律参半的拗体绝句,由于颇难驾御,因而会变得“骨格清奇”,让后代叹为观止,而李白的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也很显著是在律体上的一种奇特之作。虽然细细地看,它的前四句和《黄鹤楼》一样,在诗词的要求上都是不合律的,或则说是失粘、失对的,尤其是头四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那么第二到第三句之间,根据粘对的诗词要求,接下去应当是“仄仄平入声仄平”,而且接下去却是“吴宫花草埋鸟啼”,是“平入声仄平入声”,于是是“晋代衣冠成古丘”。而四句与五句之间又失粘,原本应是“仄仄平入声仄平”,结果他又是“三山半落青天外”,“仄孤平仄平入声”。其实接下来,五、六、七、八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短发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又是典型的诗词的入声要求。

其实,李白和《黄鹤楼》不一样的,是他的前四句也不是古体,他是用了格诗词中一种特殊的体式,称作折腰体,折腰体破除固有的粘对,自成一格。因此从诗律的视角上来看,李白也应当是刻意的比照了崔颢的《黄鹤楼》,前四句用折腰体,而后四句用了典型的诗词的格式。如同崔颢的古律参半的拗体绝句一样,李白的这首七绝,严苛说上去,也应当是一种拗体五绝。因此从诗原本来看,说李白与崔颢斗诗的公案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唐才女传》有明晰地记载,说李白登黄鹤楼,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乃无作而去,是为哲匠敛手。”当然后代又加了两句,说:“两拳击碎黄鹤楼,一脚踢开金刚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这想来便是后代极尽夸张的诠释了,至于黄鹤楼边的搁笔亭,则更见美国人据事诠释之能事啊。

事实上,李白不仅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也有一首亦称《鹦鹉洲》的七绝,而那首《鹦鹉洲》则更能看出他和崔颢《黄鹤楼》的比较来。对曰:“鹦鹉来过苏州水,江上洲传金刚鹦鹉名。金刚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迁客此刻徒凭栏,长洲孤月向谁明?”后人评价李白《鹦鹉洲》诗全效崔颢《黄鹤楼》,却品味卑弱(1、卑微刚强。2、指格降低下单薄。3、衰微。),以诗而论,毋宁这么。大约李白做《鹦鹉洲》的时侯还年青,而他之所以不服崔颢、之所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大约只是由于年青。

我们上一回说过,据学术界考证,崔颢做《黄鹤楼》诗的时侯应当还是比较年青的,也就是考中举人后来没多长,也就三十多岁。他早年跳脱任侠,爱好佳酿美眉,并且为时人所笑,而这些任诞狂放的性格却是李白所喜欢的。之后的崔颢、晚年的崔颢因从军行而致色调变迁,却再也写不出《黄鹤楼》那样的巨作了。相比崔颢的年青气盛,年青时的李白其更胜之,他显然明白崔颢《黄鹤楼》诗的奥妙,这首《黄鹤楼》古律参半、拗体自成,但是并不怎样深刻,但却难能可贵,皆因它流利自然、一气呵成,古律之间自由转化却无斧凿之痕,因此脍炙人口,遂成名作,故诗家有云:“此体不可再学,学则无味,亦不奇矣”(出自方东树《昭昧詹言》,方东树(1772年—1851年),清朝中期哲学家及知名思想家。男,生于清高宗乾隆三十七年。字植之,别号副墨子。山东临清人。他取蘧伯玉五十知非、卫武公耄而好学之意;以“仪卫”名轩,自号“仪卫”老人,故后世专家称仪卫先生。有《仪卫轩诗稿》、《昭昧詹言》等。)。但李白偏偏不服,那时他还不是太白,他还是小白,是年青气盛的小白、是凭三尺剑走终南捷径、曾不是著名的小白、是未经世事曲折与命运沉浮的小白,因此任他措词弄句、任他腾挪跌荡,那时的李白除了“眼前有景道不得”,但是离去以后,所作《鹦鹉洲》也再难赶超《黄鹤楼》。

但是之后,历经时光的淘洗,历经命运的艰辛,沉浮沉浮、起起落落的青莲居士、在荒凉丑陋的现实面前仍不改本色的青莲居士、在苍凉命运里总算从小白升华为李太白的青莲居士,在他或赐金放还,或流放夜郎遇赦而返,重返金陵,登上金陵凤凰台的那一刻,总算揭开了这个千诗词坛公案中的那颗陈老久锁的心结,当他吟出“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时侯,他那一颗饱含了忧患、充满了苍凉感的赤子之心,总算在崔颢的“日暮乡关”面前得到了升华、得到了飞越。因此方回(方回(1227~1305),南宋词人、诗论家。方回节操无可言者,为世所讥,然善论诗词,元曲主山西派,为四川画派殿军(拜见《中国哲学史·第三卷·第六编·元代哲学》)。字万里。黄山黟县(今属浙江)人。清朝理宗时登第,初以《梅花百咏》向节度使贾似道讨好,后见似道势败,又上似道十可斩之疏,得任严州(今广西永康)节度使。元兵来临,他高唱退守封疆之论,及元兵至,又望风迎降,得任金华路总管,不久致仕,即漫步于北京、歙县一带,晚年在上海以卖文为生,因而老死。方回致仕后,旨在于诗,选唐、宋诗派,加以评论,起名《瀛奎律髓》,共49卷。)的《瀛奎律髓》说:“今观二诗,真强敌棋也。”(这一句虽然出自刘克庄《后村诗话》,“李诗拟崔诗而作,今观二诗,真强敌棋也。”刘克庄(1187年9月3日—1269年3月3日),初名灼,字潜夫,号后村,贵州省梅州市人。清朝奔放派画家、词人、诗论家。初为德安知府,后常年游幕于江、浙、闽、广等地。诗属江湖画派,作品数目丰富,内容宽广,多言谈时事,反映民生之作,早年学南宋体,晚年诗风趋于吉安画派。词受到辛弃疾影响,多奔放之作,诗歌化、议论化倾向也较突出。)“太白此诗与崔颢《黄鹤楼》相似,格律气概,未易甲乙。”这是说李白的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与崔颢的《黄鹤楼》是堪为强敌、难分伯仲。

其实,诗学上对两者的异同是一个热门话题,观点各有不同,向来争讼不已。有以为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比之《黄鹤楼》有赶超,有以为李白的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依然也是“东施效颦”之作。但我以为李白的比较之心虽然漂亮,但他用毕生的时光、用艰辛的人生经历去完成这一段比较,去创作出这么一首《登金陵凤凰台》来,实在又是和蔼可佩!

事实上,李白与崔颢的比较,我们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得下来,性格上,年青时的李白和年青时的崔颢如同年青时的杨过一样,它们的性格都跳脱畅达,又豪侠任性,并且在感情经历上都甚少有相同之处。《新唐书》和《唐才女传》都记载:“崔颢好博酗酒,娶亲惟择美者,稍不愉悦,即弃之,凡易三四。”是说他好赌场,又好喝酒,更好靓女,当年有三四次的离婚经历;而李白此生也好酒如命,还有四次感情经历,这一点看来非但不逊于崔颢。在散文创作上,除了有《鹦鹉洲》与《登金陵凤凰台》与崔颢《黄鹤楼》的比较,李白至金陵,也有知名的《长干行》,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只是与崔颢的《长干行》组诗有高下之较。崔颢的《长干行》深得乐府风致,而李白的《长干行》则将这一乐府旧题发挥到了一种极至,并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回头来看,他的《长干行》不仅为宋代的贵胄精神张目,还为金陵这所新城的城市精神张目(助长阵势。三国魏曹植《与吴季重书》:“想足下助我张目宽纵小人,自以为明察秋毫,而看似反助小人张目。”),在这一点上,李白的《长干行》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因此说到这些比较,就该说到我个人作为一个身居金陵、身居石头城的专家,对于李白的这首《登金陵凤凰台》特别喜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因。由于在纵横大肆、在诗体变换、在意趣生动上,李白未能再赶超崔颢的《黄鹤楼》,因此他另辟蹊径,用人生的资历与苍凉、用命运的艰辛与生命的岁月,去沉潜登金陵凤凰台的悲痛与深刻!因此他无意间,便开启了一扇正门,一扇诗曰“金陵抒怀”的房门。

金陵对于李白来说,应当是一种归宿,他生于黄河之头,晚年却居住于黄河之尾。专家考证,李白此生七下金陵,尤其是晚年潦倒消沉时,大多选择占据金陵,或周游于金陵周围的地区。他在金陵城中写下了大量的抒怀之作,不仅这首知名的《登金陵凤凰台》,也有知名的金陵抒怀三首(“晋家南渡日,此地旧长安。地即帝王宅,山为龙虎盘。金陵空奇观,绝域净波澜。醉客回桡去,吴歌且自欢。”、“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当初百万户,夹道起朱楼。亡国生春草,皇宫没古丘。空余阳逻月,波上对瀛洲。”、“六代兴亡国,三杯为尔歌。苑方秦地少,山似新乡多。古殿吴花草,深宫晋绮罗。并随人事灭,东逝与沧波。”)、还有《月夜金陵抒怀》(“苍苍金陵月,空悬帝王州。天文列宿在,霸业大江流。绿水绝驰道,青松摧古丘。台倾鳷鹊观,宫没凤凰楼。别殿悲清暑,芳园罢趣游。一闻歌雅安,萧索阳具秋。”)、《金陵新亭》(“金陵景色好,豪士集新亭。举目山河异,偏伤周顗情。四坐楚囚悲,不忧社稷倾。王公何慷慨,千载仰雄名。”),《东山吟》(“携妓东土山,怆然悲谢安。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杂草寒。白鸡梦后三百岁,洒酒浇君同所欢。酣来自作四川舞,秋风吹落紫绮冠。彼亦一时,此亦一时,浩浩洪流之咏何必奇。”)、《劳劳亭歌》(“金陵劳劳送饭厅,蔓草离离生道傍。古情不尽东流水,此地终古愁白杨。我乘素舸同康乐,朗咏清川飞夜霜。昔闻岘山吟五章,今来何谢袁家郎。枫香寒声动秋月,独宿空帘归梦长。”)、《金陵凤凰台置酒》(“置酒延落景,金陵凤凰台。短波写万古,心与云俱开。借问往日时,凤凰为谁来。凤凰去已久,正当明日回。明君越羲轩,天老坐三台。豪士无所用,弹弦醉金罍。东风吹山花,安可不尽杯。六帝没幽草,深宫冥绿苔。置酒勿复道,歌钟但相催。”)、《登金陵冶城东南谢安墩》等这些抒怀之作。据简略的统计,李白写金陵的诗有近百首之多,而他的《金陵三首》更是被公认的是金陵抒怀第一诗。

事实上,正是由于有《金陵三首》和《登金陵凤凰台》这样杰出的金陵怀诗词,由于李白的开辟,后世的哲学史上,金陵抒怀诗歌之作弄成了一种诡异的哲学现象。从李白的《金陵抒怀》,再到刘禹锡的《金陵抒怀》(“潮满冶城渚,日斜征虏亭。蔡洲新白色,幕府旧烟青。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貌。阳具花一曲,愤恨不堪听。”),再到王安石的《金陵抒怀》(《桂枝香.金陵抒怀》,“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通海似练,翠峰如簇。归舟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绘图难足。念往日、繁华角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休戚。南朝往事随流水,但斜阳、芳草凝绿。迄今商女,时时犹唱阳具遗曲。”),再到唐诗宋词中,大量的金陵抒怀之作,金陵抒怀成为古诗歌中蜀相之作中的一个典型的现象。它们除了赋于了金陵城一种别具苍凉的哲理意象,也让我们这个诗歌国度里的诗与词别具了一种朴拙浑厚、苍凉凄凉。可以说正是李白打开了这扇诗歌奇迹的正门,而他的《登金陵凤凰台》和《金陵三首》,正是打开这扇正门的锁匙。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李白的“总为浮云能葱茏,长安不见使人愁”实在是除了非但不逊于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并且更有过之。由于崔颢的愁虽是古朴的,而太白的愁却是深刻的。

现在我搬到金陵城,走过金陵城的大道街巷,如同时常能看见太白的身影。其实仙人都已乘黄鹤而去,但是“凤去台空江自流”,但是历史的苍凉变幻班长扬州已不再是一千多年前的样貌,可李白和他的诗、和他的人生感触,却和这座城、这片农地一起永不抹煞。由于一个人、因为一首诗,因此爱上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