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中的“草自春”，你知道吗？

金谷园

杜牧

熙攘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堕楼人。

杜牧（803年－约852年）唐文宗大和二年26岁中举人,

号樊川，著有《樊川遗稿》。

杜牧的金谷园诗，是一首伤势感念诗。下阕以金谷园为题材，展示了自己的伤春追忆，表达了他的“物是人非，无限感伤”的心情。金谷园遗址在今山东临沂东北,是明朝巨富石崇的洋房。

首句就点出“繁华事散”，唱出了往日的“繁华”像当年的“酒宴”一样，已飘然远去。“逐香尘”，一是说消散之快，也表现了“散逝无痕”，如同当初金谷园中丫环们涂妆的香粉远逝在尘埃之中一样，无声无息。接着，用“流水无情草自春”来推进现在金谷园的荒凉、凋敝。往日的“金谷水”，也不似以前金谷水这样“脉脉含情”了。是的，经历了“八王之乱”、“侯景之乱”，除了金谷园残破不堪了，就连当时作为京都的西安城也只有“草自春”了。而晚上，正当作家在指着流水和春草步入了心曲之际，本已“萧瑟”的春景中，又多了茫茫夜幕、“斜阳西坠”，鸟啼声声，夜幕驾临，这让本已荒芜悲壮的御苑，如同在吐诉出今夕苍凉之变的悲哀。日暮、东风、啼鸟，本是夏天的通常景色，一“怨”字，就蒙上了一层悲凉悲伤的情结。此刻此时，一片片惹人悲伤的落花又撞入作家的脸庞。作家把（金谷园）落花随风下坠的形象，与曾在此处发生过的绿珠身亡而死联想到一起，蕴涵了作家无限感伤。一个“犹”字渗透着作家多少祭拜、怜惜、伤感。绿珠，她为抵制孙秀的占据，堕楼而死。作家把“坠楼”与“落花”加以联想，抒发了对绿珠这个人和“花”在命运上的相同，而对“落花”与“堕楼人”这种悲伤人事的悲哀，抒发了痛惜。这是本诗在比兴手法形容贴切自然，意味悠远、高妙之处。

金谷园的故事这些。石崇王恺斗富，是清朝时期的一个历史风波。晋武帝统一全省后，志满意得，完全沉浸在淫乱生活里。在晋武帝司马炎的带头倡导下，清廷里的首相把炫富气当成潮流的事。在京都咸阳，那时有三个出名的大富翁：一个是执掌副将军的中护军羊琇，一个是晋武帝的侄子、后元帅王恺，也有一个是散骑常侍石崇。石崇王恺互相攀比财富奢华程度，令人惊奇、侧目。

在金谷园，石崇整日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时常在园中盛情畅饮，在劝来客吃饭时杜牧 金谷园，假若顾客吃饭不干杯探底，石崇就让侍从将斟酒的帅哥杀掉。有一次宰相王导与大元帅王敦到石崇的金谷园用膳，王导滴酒不沾，但担心石崇为此而大杀丫环，因此在奴才斟酒时只能勉强喝下，致使烂醉如泥。王敦则不然，当美好的奴才斟酒时，他都坚决不喝，结果使三名宫婢被石崇诛杀，王凯还说“杀自家人与我何干”，这些凶残程度令人发指。最后石崇被以“谋反罪”而被废黜。石崇的身家也被清廷扣押。从此，熙攘的金谷园衰落、荒废了。而后，潘岳、陆机、贾谧等人也被陆续杀掉。

《晋书•刘琨传》记载，刘琨、陆机、陆云兄弟、欧阳建以及石崇、潘岳、左思、郭彰、杜斌、王萃、邹捷、崔基、刘瑰、周恢、陈昣、刘汭、缪征、挚虞、诸葛诠、和郁、牵秀、刘猛、刘舆、杜育等人等二十四人，常常集聚在金谷园中，谈论哲学，吟诗作赋，时人称之二十四友。其中，陆机、潘岳、石崇、还有贾谧、欧阳建先后被杀。刘琨后与祖逖交好，成为“闻鸡飞舞”的报国之士，总算建功立业。

杜牧的这首伤势感念诗。有着那段对江南美景的隐晦的回顾，那有对二十四友销魂而迷乱的狂欢记忆、有燕饮豪歌的迷醉的悲凉，有对石崇、绿珠惨剧的点数。

本诗是杜牧任监察县丞分司西安时所作。在看到金谷园灭亡以后，一片萧条、荒凉，联想到石崇、王恺、绿珠等金谷往事，在思古追幽中表达苍凉之感，对绿珠之死饱含了悲悼和怜悯。

张学良在西安与宋美龄第一次相见，宋美龄也引吟了这首诗，用以述怀，只是有寄托的。显然，对张宋二人的蕴涵历史上没有透漏记载，我们也难以妄自窥探。虽然宋美玲对张汉卿的关爱和保护是十分认真的。蒋介石对张学良总算没有下手，虽然和宋美龄有所关系。可见张宋之间，关系的不通常。

伤春感念诗在元曲中是一种常见的职掌。刘禹锡的《乌衣巷》就是很显著的一首伤春感念诗。“朱雀桥边野草花，秋夕口落日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杜甫的《月夜》诗“今夜鄜州月，深闺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烟霭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韦庄的《金陵图》“江雨霏霏江草齐，南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仍然烟笼十里堤。”都是属于此类职掌。到了宋代，大作家陆游也写了一首《题沈园》“城上寒烟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正春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表达了对自己永世不能释怀贤良优雅父亲唐婉的想念与回忆。当时，陆游早已是古稀之年了。

康有山2018年12月14日于哈群力陆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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