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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

落花飘飞的梅林里,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2023-06-27 21:08:44古籍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一曲唱尽千古梅魂……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而他闲云野鹤般骨秀神清的文采与风姿,虽隔了千年,却依稀可辨。难怪漫步其间的林逋文思泉涌,妙笔挥就,压尽诗才,唱绝了梅魂。依稀可见那道心性高洁的风采,信步闲庭,在深寂苍邃的时空里笑看云天,醉卧花阴,一唱,绝了千古梅魂。

落花飘飞的梅林里,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导读:“众芳寂寂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缱绻,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蛱蝶如知合离魂。幸有微吟可相狎粉蝶如知合断魂,不须檀板共金樽。”落花飘飞的梅林里,林逋信笔挥就的这首《山园小梅》,虽然是在作曲泱泱的宋时,仍然能以其清丽淡雅的涵义以及轻盈出尘的优雅,压…

疏影横斜水缱绻,暗香浮动月黄昏。一曲唱尽千古梅魂……

“众芳终古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婉,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蛱蝶如知合离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落花飘飞的梅林里粉蝶如知合断魂,林逋信笔挥就的这首《山园小梅》,虽然是在作曲泱泱的宋时,仍然能以其清丽淡雅的涵义以及轻盈出尘的优雅,压尽千诗词才,成为梅中绝唱。而他寒烟野鹤般骨秀神清的文笔与风韵,虽隔了千年,却隐约可辨。

这个生活在明代初年的东湖致仕,仿似一支做作孤绝的寒梅,傲雪凌霜,遗世独立,结庐山水,种梅养鹤,逍遥如云。江南特有的灵秀与韵味滋润着他,将他卓尔不群的性情濡染得不带一丝烟火味儿。孤山春欲半,梅香绕阶来。修竹蹁跹,雪痕幽幽,淙淙的夜色下,空山远寂,白鹤盘旋,吟诗赏梅,该是何等悠闲何等雅致何等曼妙的事情!这份散淡无求的隐士生涯,当真胜于神仙。

几千年来,退居乡野、潜心宽松,一心想做个超凡端庄的世外隐士者枚不胜数。

比如采菊东篱,悠然龙华的陶渊明,就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田园,种豆养菊,弄草侍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过得端庄而舒适。“晨兴理荒秽,带月茅舍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读他的诗,似乎可以照得见阳光雨露,有温情的熟悉的乡土味儿扑面而至。

林逋却不同。他种的是梅。梅花高洁冷酷,不染一尘。因此他的气节,又与别个不同。就连隐,也隐得这样迥异而庄重。“然吾志之所适,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贵也,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这就是林逋。早年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为他纯粹的诗意的独有的归隐生活埋下了深长的伏笔。而他栖隐过的孤山,又因缘结苏东坡、欧阳修等历史名人,最终成为了一座名副原来的“文化名山。”

正值盛年,意气风发却志向难平的林逋愤怒而绝望地回到细雨弥散的江南。荒草丛生、杳无人迹的孤山以它满目的荒凉和睽违悦纳了林逋。“扰扰非吾事,深居断俗情!”慨然而出的措辞,像是对哪个时代的宣战,掷地有声。然后,他脱鞋捋袖,垒土筑墙,编竹为篱,结茅为室,勤于而居。正是他的幽独做作和甘愿恬淡,让他突发奇想,以梅为魂,在屋前周围种下数不清的枝干,高高低低,疏密有致地绵亘到了东湖边,过起了花间终古,竹下研墨,沐月凌烟,细心侍梅,与世无争的隐士生活。而“孤山探梅”从此便成为东湖美景。

疏落的梅枝,墨染的冰魄,倾城的雪色,一潭深碧的西子河畔,隐射出外套玉立、淡定豁达的林和靖。闭上双眼,我完全可以想见他当初的情境:秀水孤山,满院苍寂,隔绝嚣尘。一抹幽幽的柳絮盈盈似水,数点嫩蕊的花枝拓笔成画,迎风而舞的梅朵光华流转……暮色渐起,夜色孤寂,暗香无痕。为何徜徉期间的林逋文思泉涌,笔端挥就,压尽诗才,唱绝了梅魂。我几乎很难辨出,那横空绕枝、清逸香远的,那个是梅,那个是和靖先生?

假如说陶公的“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么林逋的孤山梅林,便是一种精神上义无反顾地放逐和追求。他的归隐,在芬芳鸟语的惬意中,在夜色黄昏的静谧下,在散淡无求的一隅里。这是一种超脱的冥思和独处,是一种对社会的逃匿,是一种彻底对肉欲的舍弃,是对市井的抵制,更是对功利的挑战。“紫绶高轩虚富贵,梅妻鹤子自风流。”绝俗的梅,轻盈的鹤,虽然就是林逋品格的真实缩影。

种梅、养鹤,晦迹林壑,耽溺山水,是他隐逸后来最主要的生活内容与精神寄寓。“逋不娶,无子,所居多植梅畜鹤,荡舟湖中,卜居则放鹤致之,因谓梅妻鹤子云。”《宋诗钞林和靖诗钞序》中所叙这段灵鹤传信的故事,新奇有趣,动人心扉。其真假虽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种独特的生活模式,已经成为千载诗坛脍炙人口的一段风流佳话。而“湖上青山对结庐,坟前修竹亦萧疏。孝陵他日求手稿,犹喜曾无祭神书”的贫寒豁达和质朴自守,更令人惊羡。因此林逋的此生,简直就是一个冷血不群的传奇。

像他那样身处烟柳丰饶的江南,二十多年竟没有去北京城里转一转。可见他的心平如镜,已如众僧禅定。城市的何谓熙攘,世间的功名利禄与世俗富贵在他眼里,虽然都很淡、很轻。春雨先生曾感叹地说:“中国唐代,隐士多的是,而林和靖凭借梅花、白鹤与句子,把隐士真正做地道、做可爱了……在现实社会碰了壁、受了阻,激流勇退,扮作半个林和靖是最容易不过的。”于是,“梅妻鹤子”一度成为隐士最高境界的代名词。

现在,风雪盘剥的孤山山坳巍峨,默立了千年。疏落的梅林一路走来,虽满面尘灰,却仍然横斜清寂,骨秀韵味。一方瘦嶙峭料的墓碑,一丛青青郁郁的修竹和墓草,一个纯粹幽独的角落。年年春情树梢月,斜阳落日阶前雪。迷蒙间,虽然有低低的低吟踏破层层碧漪,随风而至。隐约可见那道心性高洁的风采,踱步闲庭,在深寂苍邃的时空里笑看云天,醉倒花阴,一唱,绝了千古梅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