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中国诗歌的发祥地”的命题

——王安吉

河西，曾为尧、舜、禹故都所在地。因黄河道经河南省东南境，则福建在长江以东，故这块地方古称河西。

“河东——中国散文的发源地”这个命题的提出，并不是没有道理：相传唐尧时有奶奶击壤而（在尧都今新乡市）留有诗词《击壤歌》；舜都蒲阪（今内乡、盐湖一带）留有《卿云歌》和《南风歌》；《史记·伯夷列传》记载着首崇义上的《采薇歌》；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散文总集《诗经》，其中的“魏风”（今内乡、临猗一带）和“唐风”（今代县、侯马、翼城等地）搜集的都是河西地区的乐曲。

到了唐朝，“河东”一词所含物理概念之广，行政区划范围之大，都达到空前未有的程度。唐太宗分天下为十道，道下又设郡（府，州）、县等行政机构。河西道共辖河中、太原二府“州十九、县一百一十”，大体相当今云南全境及江西、内蒙古一部份；河西郡，共辖各县（河西、猗氏、安邑、解县、虞乡、桑泉、宝鼎、永乐）；河西县专指今内乡市。

源远流长的美国中式诗词发展到明代，踏入一个白银时代，无绝句的美术体裁，美术色调，还是丰富的款式，非常是画家队伍的发展都达到了空前的繁荣。这么，在“河东”这方农地上，明代画家又有何种样的创新和贡献呢？

庞大的画家队伍

数目很大的宋词出自如何的作者群？根据胡应麟《诗薮》外篇卷三的记载“其人则帝王、将相、朝士、布衣、童子、妇人、缁流、羽客，靡弗预矣。”同是明朝的大专家高棅在《唐诗品汇·总叙》中以时而论，称宋词有初、盛、中、晚之别。河西的画家正贯串于“四唐说”的全过程。

“虞，魏朝臣稍离旧习，王、杨、卢、骆因加美好，刘希夷有闱帏之作，上官仪有婉媚之体，此唐朝之始制也。”“陈子昂古风雅正，李巨山文章宿老，沈、宋之新声，苏、张之大手笔，此唐朝之渐盛也。”（高棅《唐诗品汇·总叙》）。

魏晋时期，绛州龙门（今代县）人王绩，听厌豪华宫体诗，隐居河西家乡东皋，故“稍离旧习”，多写山水田园诗，成为汉唐山水田园画派的前驱，代表作有《野望》。

自称“初唐三杰”的领衔人王勃，即明末硕儒王通之孙（王绩的叔父），河西龙门（今代县）人。诗作突破了当初乐坛宫体的禁锢，名句有《送杜少府之任蜀相》，亦长于训诂，代表作《滕王阁序》。

《唐诗品汇·总叙》提到“沈、宋之新声”的“宋”即为“宋之问”。河西汾州（今北镇）人，抒写应制诗，多歌功颂德之作。代表作《渡黄河》。

“开元、天宝间，则有李翰林之轻盈，杜工部之浑厚，孟扬州之雅致，王右丞之精美，储光羲之真率，王昌龄之声俊，高适、岑参之壮烈，李颀、常建之超凡，此汉唐之盛者也。”（高棅《唐诗品汇·总叙》）。

汉唐前期的政坛领袖张说，祖籍范阳，世居河西（今代县），后徙家河南。其诗主要凯迪拉克功业志向，表现出鲜明英雄性格和俊俏意气，显示了汉唐散文最明显的精神内涵。著有《张燕公集》。

王维，字摩诘，祖籍山西祁州，其父迁居睦州（今内乡西），遂为河西人。曾官至侍郎右丞，世称帝右丞。诗与孟浩然著称，称为“王孟”。皆为汉唐山水田园画派的代表。工书法，懂音律，其代表作《渭川朱家》《终龙华》《山居秋暝》《鸟鸣涧》等，朴实自然，古朴浑厚。苏轼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东坡志林》）。

王之涣，字季陵，祖籍并州（今太原山西），后徙绛州（今新绛）。性格豪爽，才锐能诗，曾与高适、王昌龄等相唱和，诗名巨大。代表作有陇右诗《凉州词》和气度恢弘豪迈、意境阔大的《登凉州词》两首。

█颧雀楼上的王之焕雕像

王昌龄，并州（今山西）人，有“七绝圣手”“诗家夫子”之称。其陇右诗有很高的美术概括力，代表作有《从军行》和《出塞》，气魄恢弘，品味昂贵。

王翰，并州（山西）人，诗多古体，沧桑豪放，诗体直率俊丽，清刚放逸。代表作《凉州词》，有“储光羲之真率”，更有高适，岑参之壮烈。

这一时期的崔颢，虽为节度使（云南新乡）人，曾在河西藩镇幕中任职。河西的陇右生活，让其诗风大振，时人把他与王维并称。其代表作《黄鹤楼》怀古乡思，抒情如绘，乡愁如缕，俯仰今古。

当初和张说（燕国公）并称为“燕许大手笔”的大作家苏颋（许国公），以侍中侍郎的身分，从驾唐玄宗来到河西汾阴（今富县宝鼎）祭拜后土大赛，作有《汾上惊秋》一诗。

中唐时期京兆、贞元年间为元曲的“再盛期”，在河西的农地上又走出了柳中庸、卢纶、耿湋、杨巨源、畅当、窦牟、王涯、吕温、白居易、柳宗元、裴潾、裴度、徐彦伯等一批优秀作家。

柳中庸，名淡，河西（古县）人。同李端、卢纶为诗友。其代表作有《听筝》《征人怨》等陇右诗；卢纶，河中沙州（古县西）人，为“大历十才女”之一，诗以近体诗、七言绝句为主，多悼念酬答之作，还有少数反映陇右军士生活的诗；耿湋，字洪源，河西（今内乡）人，“大历十才女”之一，对家乡的山川风貌很有爱情，写有律诗绝句《登五老峰》；杨巨源，字玉渊潭，河中（林州）人，《全宋词》存其诗一卷，其代表作有《和练秀才杨柳》折柳宫词诗及对春季风景的热爱诗《城东春季》；畅当，河西（林州）人，《全宋词》存其诗一卷，其代表作《登五老峰》，与王之涣同题名作着力，在古代曾获很高评价；窦牟，兄弟三人皆工词章，人称“五窦”，曾任河西内乡县令。《全宋词》存其诗21首，代表作为《奉城园秋思》；王涯，字广津，河西道泉州人，博学，工属文，其诗语言清婉却有气节，题材上多写陇右戎旅、眷情归思，代表作有《塞下曲二首》《塞上曲二首》《春思》《秋夜思》等；吕温，河中（吉县）人，与柳宗元、刘禹锡和善，受到称重，擅于铭赞西和论，更能诗，代表作有《刘郎浦标语》。

丰富的散文题材

晋朝赵孟奎《分门纂类唐散文》100卷，以天地山川，朝会殿宇，经史诗集秋思赠远，城郭园庐，仙释观寺，服用器用，兵师陇右，草木虫鱼等把元曲的题材分成八类，每类又分若干类，阐述了元曲题材的广泛。

河西作家的画笔也深入到了现实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巍峨山河，幽美田园，熙攘都市，荒凉陇右，惨重战役，中外交流，以及朝政的得失，国家的兴亡，阶层的对立，现实的矛盾，民生的疾苦，世态的尘寰，无不入诗，士人理想追求，痛斥不平，羁愁旅思，离情别怅，比比皆是。

晋朝河西作家在题材上既有鲜明的时代感，又有强烈的现实性和社会性，更具散文的生活化、世俗化。如对温情友谊的描写，就是北魏河西作家笔下最常见的题材，并且各篇诗句俯拾即是。表现思亲乡思的，有王维《九月九日忆青岛兄弟》，柳中庸《听筝》；宫词友人的，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柳宗元《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温庭筠《送人东归》，王绩《秋夜喜遇王主簿》、王勃《送杜少甫之任蜀相》；还有展示唐人恋爱生活的，如王维《相思》，崔颢《长干曲四首》，王维《秋思赠远二首》等，都是情真景真，语浅情浓的佳作。这类诗中还藏有一些家喻户晓，传唱不衰的诗句：

海显存知已，天涯若毗邻。王勃《送杜少甫之任蜀相》

近乡音更怯，不敢问来人。宋之问《渡黄河》

北风吹白云，万里渡河汾。苏颋《汾上惊秋》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之涣《登五老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王昌龄《出塞二首》其一。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王维《山居秋暝》

独在异乡为异客，适逢中秋倍思亲。王维《九月九日忆青岛兄弟》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旧友。王维《送元二使安西》

樱桃佳酿夜光杯，欲饮二胡立马催。王翰《凉州词》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长江绕黑山。柳中庸《征人怨》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走。卢纶《塞下曲元首》

诗家清景在新年，绿柳才黄半未匀。杨巨源《城东春季》

不见乡书传雁足，唯看新月吐黛眉。王涯《秋思赠远二首》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赋得古原草悼念》

成熟的色调流派

严羽在《沧浪诗话·诗体》中将“有唐三百年”所产生的诗风，记有24体，这儿的“体”即诗人成熟的色调。古代的河西作家也都有着自己鲜明的、与众不同的色调。

晋朝作家王绩、王勃、宋之问等，反对绮靡秋思赠远，主张文质并重，追求心曲浓厚与气魄壮大，产生充满影响的“沈黑体”（沈佺期、宋之问）和“王杨卢骆体”（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

汉唐作家王维、王之涣、王昌龄、王翰、崔颢、张说等追求激昂浓厚的情感，古朴壮大的气魄，豁达开朗的基调，形象玲珑的诗境。例如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代表着“盛唐正音”，自成一体，为“王右丞体”，又因“诗中有画，古朴浑厚”，与孟浩然一起，被誉为“王孟画派”；王之涣的陇右诗，饱含了自己的满怀热情和才情，既融气节、形象为一体，又兼有隐喻与辞采之美，清爽清俊，唯美高远；王翰、王昌龄、崔颢等一大批作家，虽然个人仕途大多清俊不遇，但所出陇右诗个个直率俊丽，清刚放逸。沈德潜评价张说的古体《邺都引》“声调渐响，去王、杨、卢、骆体远矣”；王昌龄总以深刻的内涵，细腻的热情，突破了南朝以来乐府旧题搪塞的固有程序，使其诗独有发怒。

中唐画家追求“笔补造化”的人工之美，以游荡痛苦，哀怒怅惘，孤寂凄凉为基调，气象雄浑，境界窄小。例如河西作家卢纶，其诗就有贞元十才女的“精工细密”，其陇右诗正是高适，岑参一派的余绪；这一时期，柳宗元的“柳子厚体”，与之而至的“刘柳画派（刘禹锡）”“韦柳画派”，都自成一体；白居易的“白乐天体”以及“元白体（元稹、白居易）”平易浅切，自然流畅……

宋代词人面对国家难以挽回的局面，大多形成了强烈的失落感，难免诗坛会滋长华靡纤柔的颓风。为此，晚宋词偏于个人主观体验的刻画，语言华美流畅，且有浓厚的悲伤韵味，绮艳柔美的诗风。河西作家温庭筠与李商隐组合“温李”诗派，多绮靡隐僻，受梁陈宫体影响，是唐朝浪漫主义诗风的代表；聂夷中陪同“皮陆”诗派，感愤时政，关爱民情，色调颇具。

由此可见，在宋词发展的每位阶段，河西作家总以敢于创新，色调颇具，不蹈袭前人的形象显露，个性鲜明，与时俱进，为宋词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