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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吟 一个人在打伤了一个世家,双方会如何相处?

2023-07-02 20:01:31古籍
但魏婴话没说完,蓝湛便一撩衣摆盘膝坐下。对此,蓝湛在心里庆幸又心酸,庆幸魏婴性子好,没有呼如此冒昧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又心酸地想着当初是不是江晚吟也是这般哄了魏婴双修。魏婴如实的回答让金子勋瞬间确认了,魏婴果然就是江澄心里那个怕热的人。这一声,让魏婴拍掌叹道:“我就说这位夫人有些眼熟。你不就是当初我第一天到兰陵时,江师兄把我一人留在茶楼,去办的‘正事’吗?

江上吟 一个人在打伤了一个世家,双方会如何相处?

一个人在杀害了一个世家师尊后,双方会怎样交往呢?

从此结下憎恨,相见肉痛,刀剑招呼?或是负荆赔罪,奉上赔罪,恳求对方宽恕?或是误解一场,双方在调处下冰释前嫌,就此翻篇?

其实,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像现今如此,被奉为旧识,坐在对方的会卧室里喝着茶,被人好好招呼着。

蓝湛用茶壶盖拨了拨红茶,闻了闻,又啜饮了一口,确认手上这杯上好的竹叶青里并没有加任何不该有的料,不禁困惑地放下茶盏,看着眼前微笑可掬的副使孟瑶,深陷了思索。

“宗主他服下了魏公子给的药后,膝伤早已好了这些。”孟瑶一副失礼的样貌,如同忘掉了一开始是谁把它们道友打到内伤呕血,“只是魏公子的炼丹疗效出众,治好道友的膝伤后仍有余力未化,道友目前在运功吸收,恐怕明天便可入关。”

蓝湛起身,轻轻瞥了魏婴一眼,魏婴心中一动,连连解释道:“那早已是我疗效最差的伤药了。”

蓝湛这才收回目光,心道魏婴显然是荆州的宝贝小泡,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完全不是世家可以比拟的。

魏婴曾经也总给江澄好药,并且瞒着爹娘给他一些帮助修练的天材地宝,但是被弟妹发觉也理直气壮,目前不知是不是看清江澄人渣身分后,面对刚刚蓝湛打听的目光,魏婴就发颤了。现下蓝湛不说话,魏婴就感觉自己像是没有得到宽恕,继续在蓝湛耳畔滴滴咕咕:“我真不是耗费,江师兄曾经就有些虚不受补。小时候我不懂事,给了他好些天材地宝,每天他都要闭关上好几年才会下来,之后我大了,懂事了,不给他吃太好的草药,他才不用仍旧闭关。”

蓝湛幽幽看了他一眼,“嗯,懂事。”

魏婴一时分辨不出蓝湛是夸他还是损他,噘着嘴想找人帮忙作罢,四周望了一圈,没一个熟人,忽然恭谨上去。

“虽然魏公子小时候怎么我不认识,但之前魏公子曾用真元草喂驴,”孟瑶轻蔑地说道,“如今听来,想必也是魏公子屋内环境优厚,不是蓄意耗费。”

孟瑶的挖苦让魏婴打岔了:“对对对,就是那样。蓝湛你不晓得,江澄一开始真的很难承受,这些修为都差点撑死他,都是靠我帮他吸进去了大半才缓进来的。”

顿时,蓝湛和孟瑶的表情都停住了,更有添水的宫女打烂了茶盏。哐当一声,破除了现场融化的氛围,孟瑶赶快摆手让下人们都迁往去,自己顶着一张要多假有多假的微笑道:“二位来到兰陵,一路舟车疲累,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到客房休息休息。”

“累?我不累啊?”魏婴还未反应进来,身边的蓝湛忽然站弯腰,指着孟瑶躬身一拜,便拉着魏婴的手把他拖去了客房。

回到客房里,蓝湛面色轻蔑地布下隔声结界。事情看上去非常严重,吓得魏婴安静地坐在板凳上。

“你帮江晚吟吸修为?”蓝湛在魏婴旁边坐下,正襟危坐地问道。

魏婴提防翼翼地点点头,显然见蓝湛面色又黑了两分,他非常不解但还是努力地去猜蓝湛为什么不高兴,“嗯,我是用手掌吸的,不是嘴……”

蓝湛面色不见非但减轻,他虽然想要爆发,但又在努力压制邪火,最终,蓝湛也是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册武学,打开递给魏婴:“这是屋内送来的双修内功,对于提高功力非常有效。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修练。”

魏婴困惑地看向刀法。气功里记录的四人面对面盘腿而坐,双掌相抵,法力借此为通道,运转于二人奇经八脉之间。这是魏婴未曾见过的修练方法,但其实确实有事半功倍之效,是挺好的武学。

但,为何忽然搬到修练上来了?

魏婴烦恼地看向蓝湛,蓝湛冷冰冰地问道:“不行吗?”

魏婴仰头再看向武学,“也不是不行,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忽然开始修练。

但魏婴话没说完,蓝湛便一撩衣摆盘腿坐下。人矮了下来,四肢气度却反在下跌,如同下一刻就该打架了,魏婴便乖乖到他旁边盘腿坐下,迎合地对他笑笑,伸手抵上蓝湛的手掌。

蓝曦臣送来的双修内功本都是非常好的江上吟,蓝湛掏出的这一册又是按照他和魏婴的状况悉心选购下来的,自是非常适宜三人。故而魏婴虽也是简略看了一遍武学,便在蓝湛的率领下修练地非常顺畅。魏婴很快沉溺入修练之中,再一闭眼已是隔日上午。魏婴内视己身,很高兴的发觉境界居然有所突破。

“蓝湛,这个秘法真棒,每次练,那我不是很快能够突破到元神了?”魏婴开心地去拉蓝湛的手。一夜修练虽然让蓝湛心情平和太多,见魏婴开心,也脸上微弯地点点头。

提及元神期,魏婴自然地想歪去了爹跟他说的关于另一种双修的说法,忍不住悄悄脸热地瞧了蓝湛一眼,却正好碰上了蓝湛的视线,于是就好像被视线刺伤了通常,快速远离。

蓝湛习以为常地按住了自己顿时乱掉的跳动,心中念诵抱山神君大名数十遍,告诫自己保持理性。但随即在心里自我调侃,若真能保持理性,明日就不会一被剌激就匆忙地拉着魏婴双修。对此,蓝湛在心中幸好又心痛江上吟,幸好魏婴脾气好,没有呼这么恳切的自己一个大鼻子子,又心痛地想着当时是不是江晚吟只是如此哄了魏婴双修。

江晚吟此刻早已吸收完药力出了关,据说孟瑶安排魏婴蓝湛在金麟台住下,刚要责怪孟瑶,就听到二人搬到同一间客房,赞扬的话就全部吞了下来。看向孟瑶的目光令孟瑶非常熟悉,可不就是那日把他踢下金麟台时的目光吗?

孟瑶立刻自救:“金夫人听闻魏公子的事,早已安排了国宴款待魏公子。”

“家宴?”江澄脸上抽了抽,金子勋那小肚鸡肠的人能说出这些话。

“是,夫人说,魏公子虽已不再是师尊的师兄了,但道友把他当成妹妹看待,现在父亲弟夫来了,其实算是喜宴。”孟瑶说着就见江澄面色昏暗下来,又道,“现在这个时间,各个院的夫人们应当都到场了。”

“夫人们?”江澄显得慌乱上去,“金子勋把夫人们都叫去了?”

“是,连思思夫人也……”孟瑶低头道。

江澄不等他说完,就赶忙赶完斗妍厅。

斗妍厅内此时还真是百花争艳。

江澄初期自己风流结识的如思思、碧草等蓝颜知已,加上之后各世家送来的美人们,生生把金氏当时适于百家腐儒会的大厅都给坐满了。

挺着大屁股的金子勋和思思尤为醒目,都以冷酷的心态蔑视着其他人,不时亲吻肚皮,昭示自己的地位。另一个醒目的,自然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却非常吸引人留意的,与魏婴非常相像的羽夫人莫玄羽。

金子勋早就看莫玄羽不畅快,初三见魏婴,随即就明白了莫玄羽受宠的成因,然后假模假样地试探问魏婴:“这天气酷暑,我一过来便认为闷,子勋想让人多送些冰来,但据说魏公子嗜睡……”

“不,我这个人最是怕热了,多放些冰块才好。”

魏婴如实的回答让金子勋顿时确认了,魏婴显然就是江澄心里那种怕热的人。他得意地瞥了一眼面色日渐惨白的莫玄羽,但是魏婴占了江澄心里的位置,但他早已结道,不再是他的对手,反而是莫玄羽这个西贝货才是他心中的刺,“早就听闻道友与魏公子爱情甚笃,若不是魏公子早已结道,怕是你我也会兄弟相称,哪轮得到这些阿猫阿狗住到金麟台?”

绵绵旋即暗道要糟。

显然下一刻含光君面前的椅子莫名破裂开,桌上碗盘摔下,碎了一地。

金子勋这才反应进来自己今天说的算哪些谬论,把人都惹怒死了,瞬间紧张地摸起了脖子。

思思看热闹看的开心,喝了手边的补汤,这才讽刺道:“金夫人显然是大世家的坤泽,容人的肚量也太好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蓝湛和魏婴,“这一言一行,可不是我们很多小家子气的学的来的。”

“什么小家子气?”江澄匆忙赶来就听到思思的后半句,生怕发生何种无法控制的事情,旋即出声打断思思的话。

思思阴阳怪气被江澄抓个正着,随即低下头去,迎合叫道:“江郎。”

这一声,让魏婴拍手叹道:“我就说那位夫人有些眼熟。你不就是当时我第三天到兰陵时,江师父把我一人留在饭店,去办的‘正事’吗?现在胖了肿了这许多,让我没有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