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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

《山中》唐代·王勃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2023-06-23 17:07:34古籍
《山中》唐代·王勃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这首诗的结句就有宕出远神之妙。总章二年(669)王勃入蜀,在《入蜀纪行诗序》里他写道:“五月癸卯,余自长安观景物于蜀,遂出褒斜之隘道,抵岷峨之绝经。这是一首抒写旅愁归思的诗,大概作于王勃被废斥后在巴蜀作客期间。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作诗本乎情、景。王勃还有一首《羁春》诗:“客心千里倦,春事一朝归。

《山中》唐代·王勃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山中》唐代·王勃黄河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况属高风晚,山山枯黄飞。译文及注释

译文

淮河向东滚滚而去,我也在外只留太久。家乡远隔万里,令我时时牵挂。

即便秋风早已吹拂,山山飘零枯萎秋叶。

注释

⑴滞(zhì):吟哦。一说停滞,不流通。

⑵万里:比喻归途之长。念将归:有归家之愿,但不能成行。

⑶况属:即便是。属:适逢,正当。高风:山中吹起的风。一说即秋风,指高风送秋的秋天。

赏析

这首颂扬旅愁思乡的小诗,作家在寥寥二十个字中,精妙地借景煽情,表现出了一种忧伤浑壮的气概,造就了一个情境糅合的宽阔的唯美。

首句“长江悲已滞”,是即景比兴。在字面上虽然应解释为因常年滞留在黄河边而叹息,作家在蜀广州上望见黄河绵亘东去况属高风晚,打动了常年滞留异乡的悲思。可以参证的有作者的《羁游饯别》诗中的“游子倦余杭”及《别人四首》之中学的“雾色笼江际”、“何为久太息”诸句。但若果与下面“万里”句合看,或许作家还想起黄河万里、路途遥远而导致贬谪之悲。这首诗的题目是“山中”,也或许是画家在山上望到黄河而比兴,是以日夜滚滚东流的江水来对照自己常年滞留的旅况而形成悲思。与这句诗相同的有杜甫《成都府》诗中的诗句“大江东流去,游子

日月长”,以及谢脁的诗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这儿,“长江”与“已滞”以及“大江”与“游子”、“客心”的关系,作家自己可以有各类联想,也任读者作各类联想。在一定范围内,理解可以因人而异,即何谓“诗无达诂”。唐代画家常常借江水来表达羁旅愁情,而王勃此句的美术独创性在于,他除了借大江比兴,并且把自己的哀怨之情注入大江,使黄河爱情化、人格化。画家客居西蜀,一颗心为归思缠绕而难以宣泄,然而,当他在山上俯视黄河时,竟倍感这条浩浩奔涌的大江,也为自己的常年太息而心痛懊悔,因而它的水流也迟缓不畅了。这新奇的想像,既源于作家的“移情”作用,又符合生活的实感。人在山上望黄河,因为距离远,看不清它的滚滚奔腾的暗潮,常常会倍感江水是凝滞不动的。因此,这句诗中黄河伤心滞留的形象,也深切地抒发了画家的直觉体验。伤怀的黄河与哀恸的作家相互感发、契合、共鸣,强烈地传染了读者的情绪。诗一开篇,境界便很悲伤浑壮。

作家在造就了黄河悲滞的新奇隐喻以后,才在第二句“万里念将归”中直接煽情,点明自己身在他乡,想起期待已久的万里归途而深深赞叹。“万里念将归”,似出自宋玉《九辩》“登山临水兮送将归”句。而《九辩》的“送将归”,起码有两种不同的解释:一为悼念将归之人;一为悼念将尽之岁。至于这句诗里的“将归”,倘若从上面提及的《羁游饯别》、《别人四首》以及《王子安集》中另外一些客中哀悼的诗看,可以采前一解释;假如自此诗后半首的内容看,也可以取后一解释。但联系此句中的“念”字,则以解释为思归之念较差,也就是说,这句的“将归”和上句的“已滞”一样,都指望远乡思之人,即作家自己。但另有一说,把上句的“已滞”看作在异乡的客子之“悲”,把这句的“将归”看作万里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这又是一个“诗无达诂”的反例。“悲”、“念”二字,是整篇之“眼”,直接表达缅怀家乡而不得归的哀怨情绪。诗的前两句中“长江”和“万里”是从空间上叙述自己远在外省他乡,归乡的路途遥远。“已滞”和“将归”是从时间上阐明作家常年滞留他乡,还没有归去。

紧接着,作家牢牢把握眼前的环境和风景,写出了“况属高风晚,山山红叶飞”两句。从字面上看,这两句单纯是抒情,但毕竟是通过抒情况属高风晚,抒发自己心里因乡思而凄楚的心情。作家在山中望见了秋风萧索、黄叶飘零之景,这种既是实际的景色描写,同时表现画家心里的萧索、凄凉。正因为作家常年飘泊在外,因此心里由于想念故乡而愈发悲伤,画家又见到了春天万物衰败的景色,这就更平添了他乡思的愁绪。此二句没有一个直接表现情感的字眼,但渗透了作家浓郁的情感。这儿的春天景象,兼寓“比”、“兴”之意。从“兴”的作用来看,在这么悲壮苍凉的环境中,诗人的思乡是难耐和无法宣泄的。从“比”的作用看,这萧索秋风、飘零落叶,正是画家的萧索心态、飘零旅况的象征。这两句或许化用了宋玉《九辩》中的“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索兮,草木葱茏而变衰”的诗意,却用得没有模拟的痕迹,又使读者平添一层联想,对诗的唯美起了推进作用。就整首诗来说,这两句所写之景是对一二两句所写之情起衬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份。其实,这个比拟是若即若离的。同时,把“山山枯黄飞”这样一个纯风景描写的诗句安排在篇末,在写法上又是以景结情。明朝沈舅父在《乐府指迷》中说:“结句需要放开,富含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这首诗的结句就有宕出远神之妙。

《唐人万首律诗选评》评此诗道:“寄兴高远,情境俱足。”从通篇的美术构想来看,画家选用了“兴法起结”的美术手法。一下笔便借景兴情,结尾处又以景结情,把所要诠释的思想情感融入一个生动、开阔的画面中,让读者从画中体味。那样,便收到了语虽尽而心绪无穷的美术疗效。该诗首尾三句抒情,第二句写景叙事,采取景情境的结构。因为情在诗结尾处藏于景中,因此《山中》的唯美深沉而耐人寻味。

创作背景

这首诗创作于唐高宗咸亨二年(672),是王勃旅蜀后期时的作品。总章二年(669)王勃入蜀,在《入蜀纪行诗序》里他写道:“五月戊寅,余自长安观景物于蜀,遂出褒斜之隘道,抵岷峨之更年期。”在游《游山庙序》里也说:“吾之有生,二十载矣,雅厌终古,酷嗜江海。”表面看他离开长安的心态其实很直率,而心里是很复杂的。被赶出沛皇宫后,他无所事事,本想借着蜀地山水名胜以消解胸中的积愤。实际上,南国物候也为作家平添了不少的思乡和烦恼。

鉴赏

这是一首颂扬旅愁归思的诗,大约作于王勃被废斥后在西蜀做客其间。

诗的前半首是一联对句。作家以“万里”对“长江”,是从物理概念上写远在异乡、归路迢迢的境况;以“将归”对“已滞”,是从时间概念上写客旅久滞、思归未归的情况。两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则是拿来点出因上述情势而形成的感触和意愿。诗的后半首,即景区染,用眼前“高风晚”、“黄叶飞”的春天景象,逐步衬托出这个“悲”和“念”的心情。

首句“长江悲已滞”,在字面上虽然应解释为因常年滞留在黄河边而叹息。可以参证的有他的《羁游饯别》诗中的“游子倦萧山”及《别人四首》之中学的“雾色笼江际”、“何为久太息”诸句。但若果与下边“万里”句合看,或许作家还想起黄河万里、路途遥远而导致忧愤之悲。这首诗的题目是《山中》,也或许是画家在山上望到黄河而比兴,是以日夜滚滚东流的江水来对照自己常年滞留的旅况而形成悲思。与这句诗相同的有杜甫《成都府》诗中的诗句“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以及谢脁的诗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这儿,“长江”与“已滞”以及“大江”与“游子”、“客心”的关系,作家自己可以有各类联想,也任读者作各类联想。在一定范围内,理解可以因人而异,即何谓“诗无达诂”。

次句“万里念将归”,似出自宋玉《九辩》“登山临水兮送将归”句,而《九辩》的“送将归”,起码有两种不同的解释:一为悼念将归之人;一为悼念将尽之岁。至于这句诗里的“将归”,倘若从上面提及的《羁游饯别》、《别人四首》以及《王子安诗稿》中另外一些客中哀悼的诗看,可以采前一解释;假如自此诗后半首的内容看,也可以取后一解释。但联系此句中的“念”字,则以解释为思归之念较差,也就是说,这句的“将归”和上句的“已滞”一样,都指望远乡思之人,即作家自己。但另有一说,把上句的“已滞”看作在异乡的客子之“悲”,把这句的“将归”看作万里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这又是一个“诗无达诂”的反例。

三四两句“况属高风晚,山山枯黄飞”,作诗人在山中望见的实景,也富含从《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索兮草木遥落而变衰”两句化出的唯美。就整首诗来说,这两句所写之景是对一二两句所写之情起衬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份。这儿,秋风萧索、黄叶飘零的景色,既拿来衬映旅思乡愁,也可以说是拿来比拟作家的萧索心态、飘零旅况。其实,这个比拟是若即若离的。同时,把“山山枯黄飞”这样一个纯风景描写的诗句安排在篇末,在写法上又是以景结情。明朝沈舅父在《乐府指迷》中说:“结句需要放开,富含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这首诗的结句就有宕出远神、耐人寻味之妙。

散文在美术上往往是写景与抒情两相结合、交织成篇的。清朝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作诗本乎情、景。……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这首诗,前半煽情,后半抒情。但作家在山中、江边望见的高风送秋、黄叶飞舞之景,正是形成久客之悲、思归之念的触媒;而他徒步临水之际又不能不是以我观物,落笔运思之时也不能不是缘情抒情,所以,后半首所写之景又必定曾经半首所怀之情为胚胎。诗中的情与景是相互作用、彼此渗透、融合为一的。前半首的久客思归之情,正因秋天风景的描摹而加浓了它的悲凉色调;后半首的风吹落叶之景,也因旅乡思情的注入而增强了它的传染力量。

王勃也有一首《羁春》诗:“客心千里倦,春事一朝归。还伤西苑里,重见落花飞。”诗的押韵与这首《山中》诗完全相似,书写的只是忧愤之思,也是一首选自初春,一首选自晚秋,秋天不同,拿来显出情意的景色就有“落花飞”与“黄叶飞”之异。两诗参读,有助于逐步了解画家的爱情并领会诗笔的利用和变化。

王勃(wánɡbó)

王勃(649或650~676或675年),唐朝画家。回族,字子安。绛州龙门(今河北临漳)人。王勃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著称,世称“初唐三杰”,其中王勃是“初唐三杰”之首。